第364章 瑾瑜还没结婚
安瑾年庆幸自己没有一时糊涂爬到易云深的病床上去,否则这会儿护士进来,那他们俩就真的尴尬了。
易云深估计也想到了这点,待护士走了才闷闷不乐的说了句:“早知道今天下午就该出院的,住在医院里真是各种不便。”
“......”安瑾年听着他埋怨的话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赶紧给他倒水让他喝药量体温。
把这一切弄好,转眼就九点半了,安瑾年主动给护士把体温计送了过去,省得易云深等下看到护士又不高兴。
回来后,见易云深乖乖的在病床上躺了下来,她倒是暗自松了口气,在医院照顾易云深比照顾她母亲还要麻烦。
关了灯,刚躺下,易云深的手就伸了过来,嘴里像个孩子似的嘀咕着:“我要跟你手拉手睡觉。”
“......”安瑾年默,不想跟他争吵,算是默许了他的胡作非为,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手机就是在这时响起震动的,安瑾年稍微怔了下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赶紧翻身坐起来,可易云深却没有放开她的手。
“喂,我要接电话。”安瑾年忍不住喊了声。
“接电话一只手就够了。”易云深霸道的说。
安瑾年有些无奈,一只手从床头柜里拿出电话来,借助手机屏幕的光,发现是电话是母亲打过来的。
她稍微迟疑了下按下接听键,刚低低的‘喂’了声,安敏珍的声音就传来了:“瑾年,你睡了吗?”
“还没呢,妈。”安瑾年低低的应着。
“你跟瑾瑜是不是吵架了?”安敏珍在电话那边又问。
“吵架?没有啊。”安瑾年赶紧说:“我都没见到她,怎么跟她吵架?”
“那她打电话过来,一直在哭,又不说话是怎么回事?”安敏珍又在电话那边质问着。
“我不知道啊。”安瑾年有些头疼的说:“妈,我跟她没在一起生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她为什么哭我也不清楚啊。”
“那,她交代你的事情,你都帮她搞定了是吗?”安敏珍又问。
“.......”这个问题,安瑾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此时,易云深正死皮赖脸的坐起来,伸过身子,嘴唇正贴着她的脸颊上。
“瑾年,我问你话呢?”安敏珍在电话那边提高了音量。
“妈,这个事情,你去问瑾瑜吧,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也.......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是什么意思?”
安敏珍的声音再度提高两个分贝响起:“瑾年,你答应得好好的,现在是不是又反悔了?你怎么就这么贱?那个男人是你姐夫啊,你和你姐怎么能同时嫁一个男人呢?”
“妈,瑾瑜还没结婚。”
安瑾年烦躁的打断母亲的话,提醒着安敏珍,易云深不是顾瑾瑜的男人。
“没结婚她也跟易云深订婚了啊,他们俩早就在一起了你不知道吗?”安敏珍在电话那边大声的质问着。
“我不知道,瑾瑜也没跟我说过,别的事情,你去问瑾瑜吧。”安瑾年说完这句,快速的把电话给掐断了。
她知道母亲马上就会再打过来,于是结束电话后用最快的速度关了机。
“你妈询问你瑾瑜的事情。”
易云深看向安瑾年,明明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安瑾年把手机放床头柜里,拉过被子来捂住头睡觉,她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
刚刚母亲说她贱,说她连自己的姐夫都要,说她怎么能和自己的姐姐共同拥有一个男人。
她所知道,顾瑾瑜在和易云深订婚前是没跟易云深在一起过的,如果跟过,订婚那晚也就用不着找她做替身了。
可顾瑾瑜和易云深订婚那晚后,有没有跟易云深在一起过,她就不得而知了。
易云深看着用被子把整个头都蒙住的她,心里暗自叹息一声,头伸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道:“除了你,我没有过别的女人,包括,顾瑾瑜。”
安瑾年听了这话明显的怔了下,随即掀开被子,睁大眼睛,于光线昏暗下望着眼前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
易云深没跟顾瑾瑜在一起过,这个或许她会相信,毕竟他们订婚后没多久她就去给易云深当私人秘书了,然后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可像易云深这种站在金字塔的男人,又年轻又帅气,他在顾瑾瑜之前,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女人呢?
易云深见她震惊的样子笑,淡淡的道:“知道你不相信,但事实上的确是这样,我之前太忙,没时间去谈恋爱。”
“.......”安瑾年默,易云深这种人,需要谈恋爱么?
他跟她,不也没谈恋爱,这说结婚就结婚了?
估计,易云深也是遇到顾瑾瑜才开始谈恋爱的吧?
而且一谈就是一年多,足足宠爱了顾瑾瑜将近两年。
都说恋爱中的男人才会宠爱女人,结婚后,男人和女人整天住在一起,很快就会因为事情新鲜感厌倦对方,这也就是为何结婚后的男人容易出轨的原因。
距离产生美,距离太近,都眼盲了,也就发现不了对方的美了。
见她不吱声,易云深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说:“我不是不想跟你谈恋爱,而是形势逼人,我们俩最好的办法是结婚。”
“嗯,谢谢!”安瑾年应了声。
抬手按下了台灯的开关,房间里即刻一片黑暗。
谢谢?易云深于黑暗中望着床边的折叠床,已经看不清她的脸,但他知道,她心里一定不认为他其实是喜欢她的。
是不是结婚这种事情他操之过急了?
而她这么年轻,年底才21岁,都没谈过恋爱,就直接跨进了婚姻?
他是不是,应该让她体验一把谈恋爱的感觉?
可要怎么让她体验呢?难不成,明天回去后,就和她分房住?
亦或者,重新给她租个房子,让她一个人住一处,他再开始和她约会?
易云深望着天花板,大脑里东想西想,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她倒是睡着了,而他却睡不着,他甚至不知道,她下一次会不会在她母亲的威胁下,再一次把他拱手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