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成的父亲丰伯昌再也按捺不住,喝道:“方岩,你太狂妄了。今夜是我儿大喜的日子,你居心叵测,妄想来破坏我儿的订婚仪式,我已经忍你好久了。”
方岩道:“我也已经忍你好久了,你叫人打断我的腿,此仇我焉能不报。”这厮说的冠冕堂皇。
丰伯昌一愣,旋即很快明悟过来,方岩刚才为何是跛腿走出来的了。可是自己叫去的那两个人,被他抛飞出来,别说是打断他的腿,恐怕连他的手指头都碰不到吧。
丰伯昌怒喝道:“方岩,你这是在污蔑我!”
然而,方岩的眼神,却仿佛真的在说‘我就是污蔑你了,你能咋地’,不过,演戏终究是要演的像样才行,方岩从口袋里掏出一摞照片,微笑道:“这可不是我在污蔑你了。”
方岩将这一摞照片丢到人群之中,立刻有人发出惊呼。
“这不是丰伯昌吗?”
“真的是他诶,哇塞,还和一个女人在做诶。”
“好劲爆啊!”
丰伯昌面色巨变,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恰好捡到一张照片,拿到眼前一看,正是他和一个女人在床上颠龙倒凤照片,是被人偷拍下来的,极为清晰,丰伯昌顿时面如土色。
方岩嘴角噙笑,看着愤怒交加与颓唐不堪的丰伯昌,眼中露出怜悯之色。
“你不觉得你这样的手段太过卑鄙了吗?”丰成冷冷道。
今晚方岩的后手一个接着一个,无所不用其极,让丰成感到乏力。他心中甚至在问自己,从来没有失败过的自己,会被眼前的这个人打败吗?
方岩讥嘲的看着丰成,嘲弄道:“丰成,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对我说卑鄙二字。你在这样问我之前,有没有先问过你自己,你何尝又不卑鄙呢,我这是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总之,只要能在任何方面打击到敌人的手段,方岩都会采用。因为方岩深深地知道一个道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丰成还不是兔子呢,而是一只很危险的老虎。
丰成冷冽道:“那你以为用这样的手段就能击败我吗?魔方始终在我这里,无论你怎样的努力,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姜家没了魔方,将会一落千丈,我是姜家的那最后一根稻草,这是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方岩叹了口气,怜悯的看着丰成:“我想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心脏病发作,吐血而亡。”
丰成自信的呵呵一笑。
方岩将随手打了个响指,就如是在发出一个信号。当他这个响指打响,有人从人群里挤出来,是一个少年,其实就是苏晓灿的七师弟,他将一份资料交给方岩。
方岩将那份资料在丰成的眼前晃了一晃,道:“想不想知道,这是一份什么资料。”
丰成道:“这似乎与我无关。”
方岩道:“关于魔方,怎么能说无关呢。我知道,有人交给了你一份关于魔方的资料,那人的身份我就不说了,是谁你我都清楚,可你确定,那份资料是真的吗?”
丰成的瞳孔陡然收缩,旋即丰成冷笑道:“你在诈我。”
方岩嘿嘿一笑道:“你可以认为我是在诈你,不过这里有一个权威人士,我们来让她验证,不就一切了然了吗。”
丰成脸色阴晴不定,忽的觉得身边一道绚烂的白飘过。姜如月从他身边走过,面色冷漠,丰成的心狠狠一拧,当姜如月走到方岩身边之时,丰成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似欲发狂。
“如月,你这是什么意思。”丰成咬牙道,像是受伤的野兽,凝视着姜如月。
姜如月轻声一叹,怜悯道:“丰成,我和你之间真的不可能,为什么我说了那么多遍,你就是不听呢,还要闹成现在这样。”
“我要冷静……我要冷静……”丰成自语,这样来提醒自己。许久,丰成的眼中迸射出精光,凝视着姜如月,道:“原来你和他都是串通好的。”
“不是串通,而是商议。”姜如月道:“是你逼我走到这一步的。”
“我不懂,我不明白。”
姜如月道:“让我来告诉你吧。”
“其实志杰拿给你的那份魔方资料,真的是假的,你信与不信都一样。而我现在这样做,其实已经可以证明那份魔方的真假了。
你用的那些计谋我都知道,你对魔方势在必得,对我也势在必得。
你和志杰之间的合作,我早就了然,那晚我与方岩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只是单纯的看星空,看月亮,也也是在想对策破解你布下的这个局。
你很厉害,心思缜密,非常可怕。我也不知道你这到底是对我的爱,还是想将姜家吞灭。如果说这是你对我的爱,很抱歉,你这样的爱很变态,我不能接受。
我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相反,我有我自己的建树,相信在你的眼里,我不是一个很笨的女人,至少不比你笨。
你用这样的阴谋诡计得到我,得到姜家,丰成,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丰成沉默了。
忽而,丰成大吼起来,如是疯子一般:“我爱你!姜如月,我爱你!!!”
丰成大声的咆哮,像是神经质的疯子,在场众人都唏嘘不已。
丰成以前给众人的形象,虽然是病怏怏,脸色苍白,但却彬彬有礼,温和待人。但现在的丰成,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神经错乱的疯子。
阴险、卑鄙、无耻……这些词语都可以放在丰成的身上。
看着丰成那般的咆哮,姜如月轻轻神色冷漠,因为她对这样的丰成已经失望。而的确如她所言,丰成对她的爱,并不单纯,而是变态!那不值得她姜如月去接受!
在众人的眼中,此时的丰成可怜无比,虽是疯子,却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么?
“丰成,你输了。”
方岩不想再无谓的继续和丰成吵下去,他要带姜如月离开。
“输了……我输了吗……”丰成的脸色惨白,他神经质一般的自语。忽而,丰成的眼睛充斥血丝,死死地盯视着方岩:“是你,都是你!方岩,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果没有你,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所以……你必须死!!!”
方岩眉头一挑:“难道你还有后手?有意思。”
丰成阴测测的笑了起来,继而喝道:“闻天景,此时你再不出来,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