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 139 章

秦锦和秦锋憋着一口气,雄赳赳气昂昂地进考场,他们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一个照常上班,这他们可以理解,但是另外一个呢,在家没事儿干也不来给他们送考,你说气不气人。

搞得好像他们不是亲生的一样。

“乖孙,好好考啊,奶奶在外面等着你们。”

“喝不喝水?再喝一口,进去就喝不成了。”

秦森手里拿着包子,“还要不要再吃一口,要考好几个小时,别一会儿饿了。”

秦锦和秦锋享受着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的簇拥,哼,他们在爷爷奶奶他们心里还是很值钱的。

今天高考,小学和初中生都在家里休息,今天家里只有她和妈妈,还有小黄。花花叹口气,唉,好无聊啊。

小黑、小白、小灰他们年纪大了,不能陪着她到处跑,去年过年的时候去了秦家寨之后就没回来。

“妈妈,我出去玩儿去了。”

“嗯,知道了。”秦清应了一声,眼睛都没从书上挪开。

他们家对孩子一向是放养模式,只要不过分她都不会管。

这时候才早上□□点,大人要么上班去了,要么买菜去了,家里都没人。

花花跑了好几家,最后跑到王玄之家。

王玄之的媳妇儿李香兰看到她,笑着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花花愁眉苦脸,“今天家里只有我和我妈,不好玩儿。”

“我和岁岁要去山上捡菌子,你去不去?”

岁岁是王玄之和李香兰的儿子,比花花小一岁。

“好呀,我跟你们去。”

“等我锁门,我们一起去你家,跟师父说一声。”

“不用,我出来的时候跟我妈说了。”

“捡菌子你总要一个小背篼吧,我们家只有一个。”李香兰指了一下岁岁背后的小背篼。

岁岁冲花花笑,“花花姐姐。”

花花跺脚,“说了多少次了,你要么叫我姑姑,要么叫我姨,我比你大一辈,懂不懂规矩。”

“不要,我就要叫花花姐姐。”

“哼。”

李香兰偷笑,赶紧拉偏架,“咱们快点走,隔壁王大妈刚才出门了,我们去晚了就捡不着了。”

“那我们快去。”

李香兰带着两个孩子去找秦清,恭敬地喊了一声师父,说一会儿带两个孩子去山上玩儿。

秦清微微一笑,“别走太远,昨晚上下了雨,山上湿滑。”

“好。”

等李香兰带着孩子走了,小黄看准机会,跳到秦清怀里,唧唧两声。

秦清撸了一把,“怎么,你也想回山上?”

小黄眨了一下豆豆眼,在秦清怀里滚了一圈,伸了一个懒腰。它四肢伸长,本来就长溜的体形,直接变成一根圆柱体。

“行了,别撒娇了。”

“唧唧。”

大院附近虽说都是山脉,但从大院走过去距离也不近,李香兰带着两个孩子走到山脚下,遇到几个来的早的,都已经下山准备回去了。

“香兰,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

“在家收拾了一下,耽搁了。王大妈这就回去了?”

“哎,你往南边去,北面我们都捡过了。”

“好,谢谢啊。”

“嗨,客气啥呀,我先走了。”

李香兰他们去南面,果然还没人去捡过,各种野生菌、木耳都长的特别肥硕。

“花花,那边那么大一朵,你怎么不捡啊?”

“不要那个,我要见手青,那个好吃。”

“哦。”

李香兰直起腰,看到两个孩子隔得有点远,“快回来,别走远了。”

“知道啦。”

李香兰扭头看到一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女人盯着她,眼神有些吓人,“请问……”

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直接晕倒在地。

花花和岁岁背着小背篼回来,左右找了找,“岁岁,你妈妈呢?”

岁岁也不知道,走了两步,在一棵大树后面找到了他妈妈的背篼,背篼里的菌子滚了一地。

花花脸色一变,“不好,肯定出事儿了,我们快回去叫人。”

花花把背篼甩在原地,拉着岁岁往回跑。一路跑到家,岁岁累的喘气都嗓子疼。

秦清疑惑,“你们怎么了?”

花花着急,“嫂子不见了!”

“你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在山上捡菌子,嫂子叫我和岁岁别走远了,我们回去找她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我妈妈的背篼和捡的菌子都滚在地上。”

秦清站起来,“你们两个跟我来。”

秦清带他们去军区,守门的听说她的来意,撒腿就跑进去找人,王玄之带着人跑过来,“师父,香兰在哪儿不见的?”

“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我们现在去找人。这才一会儿工夫,走不远。”

岁岁跑不动了,被留在军区,秦清带着花花去找人。

到了地方,王玄之带着人四周探查,秦清发现了两对完全不一样的脚印,附近的树叶子上还沾了一点白色的粉末。

秦清摘了一片树叶,把粉末放到鼻尖,闻了味道,又尝了一点。

“王玄之。”

“师父,有什么发现?”

秦清摘一片叶子给他,“这是迷药,配方还是苗寨那边的。你再看地上的脚印,一个是你媳妇儿的,另外一个也是女人的。”

女人?苗寨?这两个词叠加在一起,王玄之想起一个人,“麻姐?”

除了王玄之和秦清,其他的人面面相觑,麻姐是谁?

王玄之扛起枪,“走,tmd,那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老子要一把火把她老窝给烧了。”

从这里去苗寨不是最近的路,他们下山,跳上车,车子一路往南开。

花花坐在妈妈怀里,看看王玄之铁青的脸色,又看向妈妈,小声问,“那个麻姐到底是谁?”

“别说话,趴在妈妈怀里睡一会儿,等会儿还要上山。”

刚才秦清原本想让她自己回去,这小丫头偏要跟着一起去。

下车后,一行人急行军往山上跑,王玄之心里有一股气,一路冲在最前头,加上对路熟悉,下午就赶到了苗寨。

和二十年前相比,苗寨明显破落很多,四周杂草丛生,看着没什么人居住的样子。

“我听说前两年很多苗寨的人响应政策,搬到山下去住了。”

王玄之握紧枪,冷哼一声,“那个女人肯定在这里。”

王玄之一马当先冲进去,麻姐也没想躲他,就在她家的院子里,李香兰被吊在一棵树上,下面放着一个大木盆,里面的虫子在不停地蠕动。

“臭女人,你放了我媳妇儿。”

麻姐悠哉地坐在树旁,王玄之用枪指着她,她一点都不害怕。

“你敢动手,我就斩断这根绳子,这个女人马上会被蛊虫咬死。”

王玄之投鼠忌器,但他不肯放下手里的枪。

“你想怎么样?”

麻姐笑了,“很简单。”

她丢过来一个木盒子,“你把这颗毒药吃了,我就放了她。”

李香兰泪流满面,疯狂地摇头,摆动身体,嘴里呜呜地叫着,她被麻姐塞住了嘴,发不出声音。

不就是想找他报仇吗?不就是想要他的命吗,他给她就是!

王玄之不敢看她媳妇儿,他一咬牙打开木盒子,里面一颗红艳艳的毒药,一看就像是剧毒。

旁边的人赶紧拉住他,“你傻呀,别吃!”

麻姐得意地哈哈大笑,“王玄之,你快吃呀,再不吃,你媳妇儿就活不了了。”

秦清牵着女儿走过来,瞅了一眼毒丸,“你对自己也真够心狠的,花了二十年,以折寿为代价又弄了一只情蛊出来,还给王玄之吃,我该夸你情有独钟吗?”

麻姐看到秦清情绪激动起来,“你别管闲事。”

“呵,王玄之虽然不争气,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子,这个事儿我非管不可。”

花花躲在妈妈背后,看了一眼盆里的虫,妈妈呀,好吓人!

秦清看到她一脸慌张,忍不住叹气。这个女人这一辈子,眼里只有王玄之,也真够可怜。

“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李香兰放下来,我就当做这事儿没发生。”

“不可能!”

秦清一挥手,打掉了王玄之手里的情蛊,情蛊滚了出去,麻姐疯了,手里拿着一把弯刀,朝秦清冲过来,“贱女人,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秦清没有管她,瞬间冲过去接住李香兰。

那边,举着刀冲过去的麻姐被王玄之一脚踢飞。她为取心头血养蛊本就身体虚弱,这一脚踢到她的心口上,再也爬不起来。

“住手!”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冲过来,拦住王玄之。

“你又是谁?”

“我是她,我是她的族人,我不准你欺负她。”

王玄之冷笑,“搞清楚,是这个女人阴魂不散劫持我媳妇儿,可不是我先动的手。”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麻姐,凶狠地瞪着王玄之,“那你想怎么样?这事儿也不能全怪麻姐。”

“简直可笑,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的今天,我王玄之招她惹她了?”

秦清抱起李香兰,送到王玄之手里,“行了,她也活不了几年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我们走。”

王玄之不愿意,他不想就这么算了。

李香兰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握了一下他的手,“走吧。”

王玄之等了半晌,吐出一口浊气,把枪交给战友拿着,他背起媳妇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麻姐无力趴在地上,被她刻意隐藏在发髻里面的白发跑出来一缕,在晚风里飘荡,那么残酷又那么可怜。

下山的路不好走,大家都沉默着,花花牵着妈妈的手,走了一段,走不动了,秦清蹲下身背着她。

趴在妈妈身上,她觉得好幸福,想起刚才在山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心情又低落下来。

他们到山脚下时,已经半夜了,坐上车,一路颠簸回家。

花花努力地睁着眼睛不想睡过去,“妈妈。”

“嗯?”

“那个,那个婶婶为什么要这样?”

“不知道,可能,可能是太喜欢王玄之了吧。”

“喜欢一个人好可怕,我以后不要变成那个样子。”

秦清亲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喜欢一个人不可怕,喜欢一个人到没有自我才可怕。”

车子快到军区大院了,秦清望着大院门口,昏黄的灯光下,那个等着她回家的男人。

“如果你和一个人互相喜欢,这是一件非常难得和快乐的事情。”

秦清低头,小丫头已经睡过去了。

秦清哑然失笑,她跟小丫头说这个干什么?

车门从外面打开,唐怀野单手扛起闺女,一只手牵着她的手。

秦清不让她牵,“好好抱着她。”

“掉不下来。”

“会不舒服。”

好吧。唐怀野恋恋不舍地放开媳妇儿的手,把闺女从肩上抱下来,双手公主抱,小丫头窝在他怀里睡得香。

秦清淡淡一笑,“你也只能现在抱抱她,再过几年,等她长大了,你也老了,想抱你都抱不动。”

他亲了她的耳朵,“我会努力保持好身体健康,七老八十也能抱得动你。”

秦清没有打击他,“那好,我可等着呢。”

夫妻俩缓缓归家,家里的四个老人看到他们回来,这才去睡觉。

“有什么事儿明天说。”

第二天,四个老人送秦锦和秦锋去考试,早早就跑回来问秦清昨天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王玄之欠的情债。”

听秦清说完昨天的事儿,几人一阵唏嘘,“可不要胡说,什么叫王玄之欠的情债,这完全是无妄之灾。”

“就是,那个女人说起来也可怜,但王玄之又有什么错?”

“最无辜的是香兰,好好的,遭了这一番罪。”

这会儿,花花从楼上冲下来,“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死啦!”

“快点过来吃,给你留着的,稀饭、鸡蛋、榨菜。”

花花拉开椅子坐下,一顿狼吞虎咽,把肚子填到半饱她才感叹一句,“可饿死我了,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饿过。”

夏月笑了,“你昨天早上吃了饭到现在,已经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吃过东西了,肯定饿啊。”

孩子从小被他们照顾的好,三顿饭从来都是按时吃的,小零食不断,更别说饿一天肚子了。

中午唐怀野回来,“王玄之今天上午交了调职申请,他想去其他军区。”

“这是被吓着了?”

“咱们这里离苗寨近,谁知道那个女人哪天脑子一热,再来一遭。”

唐凯旋:“王玄之大学毕业后就在西南军区,现在走了换去其他地方,不划算。”

“我也知道,这次他铁了心要走。不让走的话,他就想转业回家。”

“他都当爸的人了,心里自有打算,咱们别管那么多。”

下午,李香兰上门了,主要是谢谢昨天秦清救她。

“你跟着王玄之叫我一声师父,我总要尽到责任。王玄之要走这事儿,你知道吗?”

李香兰点点头,“昨晚上他跟我说了,我觉得也挺好。我主要担心岁岁……”

“别说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没有意见,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嗯,谢谢师父。”

七月,王玄之一家搬去西北。

再说家里两个臭小子的事儿,两个小子成绩考得好,成绩出来的时候,秦清都没问,北京那边教育局的朋友就打电话过来问她,孩子要读哪所大学。

他们不担心考不上,心思就放飞了,好不容易有这么长的暑假,总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他们整天闹着要出门玩儿,秦清被他们吵得头疼。

他们说的出去玩儿,不是去市里逛一逛那种出门,是准备从南到北玩一遍的那种出门。

“我们大学都报了,在家也没事儿做,就让我们出去玩吧。”

“求求啦!”

过了两天,花花期末考试考完,也加入到这个死缠烂打的行列,家里叽叽喳喳的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问你们爸去,你们爸同意我没意见。”

“哼,我爸说了,让我们问你,你没有意见他也没意见。”

“不准踢皮球啊,今天不说个答案,我今天就缠着你不走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等我和你爸商量一下行不行?”

“嘿嘿,那肯定行。”秦锦赶紧卖乖,“妈,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去。”

夫妻俩商量过后,还是让她们出去玩,只是必须要有大人看着才行。

“同意同意,我完全同意。”

秦清把小黑叫来。

小黑原来是秦氏安保公司的员工,腿脚功夫非常好,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胸口中了一枪,虽然被抢救过来,但不能再继续做安保这种高强度的工作。

刚好方红旗那个时候要退休,秦清就把他叫来开车。

小黑得了这个外号,并不是因为他长得黑,据说是心黑,和人动手的时候下手也黑。有他看着三个孩子,她还是放心的。

说好明天出发,小黑把三兄妹叫出去,排队站好。

他臭着一张脸,“我先说,你们听着。”

花花狗腿的很,“小黑叔您尽管说。”

“原本我还想再大院里好好休假,你们偏要出去玩儿,害我修不成假不说,还要去出远门。有些话咱们先说好,你们如果不同意,就叫秦会长换其他人陪你们出去。有没有意见?”

三人齐齐摇头,好不容易争取到自己出门的机会,怎么敢有意见。

“第一,出门听我的,我说不能去的地方你们不可以去,比如赌场、会所等等。”

“我们还没成年,还带着我妹,怎么敢去这些地方?我爸肯定打断我的腿。”

“知道就好。第二,不准问我借钱,秦会长给你们多少钱,花完咱们就回家。”

“好吧。”

小黑叔就是小黑叔,一如既往地抠门儿。

约定好后,第二天四个人背着包出门了,第一站先去上海,然后从上海去港城,啦啦啦,好开心啊。

到了上海后,小黑问他们怎么去港城?坐船还是坐飞机?

小黑一个劲儿怂恿他们,“坐飞机吧,坐飞机速度快,还舒服。”

三兄妹的财务主管秦锦不同意,“机票太贵,我们三个人一来一回,钱就花了一大半了。”

秦锋白了小黑一眼,尽出馊主意,“我们坐船!”

花花举手道,“我们去找方宇,前两天他给我妈打电话,说要回港城一趟,今天说不定还没走,我们蹭他的机票。”

“对对对,这个办法好,不行我们再花自己的钱坐船。”

三兄妹跑到秦氏大楼,前台看到三位少爷小姐来了,赶紧招呼着。

花花跑过去,“小姐姐,方宇在不在?”

“应该还在,方总下午的飞机回港城。”

“谢谢。”三兄妹赶紧上楼,在电梯口碰到方宇。

方宇看到他们一脸奸笑,不明所以,“怎么了?”

“嘿嘿,方宇哥,你是不是要回港城?”

“对啊。”

“那带上我们吧。”

“就是,我们好久没见方言叔叔了,特别想他。”

方宇才不信呢,“说吧,你们搞什么鬼?”

开始三人还嘴硬不肯说,小黑揭了他们的老底,方宇哈哈大笑,“哟,秦会长的公子和小姐也会缺钱花呀。”

“是啊,缺钱,你帮不帮吧?”

“呵,看看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不帮!”

“不帮是吧,我马上给方言叔叔打电话。”

方宇立马按住电话,“怕了你们了,我出钱给你们买机票,来回的机票我都买,行不行?”

秦锋满意地点点头,“当然行,如果能再赞助一点点……”

“不行!”

三兄妹看向小黑,“怎么不行了?”

小黑揣着手,“反正就是不行,秦会长说了,让你们花完自己的钱就回家。不信我们打电话回去问问。”

那好吧!

唉,穷巴巴的三个娃。

蹭飞机蹭到港城,顺便蹭车子去方家,方言知道他们三兄妹在穷游,笑着赞助他们一辆车,“你们方泓叔叔不在,司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先借给你们用。”

“谢谢叔叔。”

为了好好利用他们借来的车,晚上他们重新搞计划,商量明天要去哪儿。

做完计划后,花花叹气,“来港城就是要买东西啊,我们这点小钱钱,能买什么呀?”

“什么都不能买,钱花光了就要回去,小黑叔巴不得呢。”

“哼,真气人!”

虽说他们没钱,但看看还是可以的吧。

第二天三兄妹去港城最繁华的一条街溜达,溜达到累了,就去车上休息一会儿。

大热天的,能坐在车里吹空调,真爽!

突然,一个穿着白衬衣的人敲他们车窗。

花花懒洋洋地摇开车窗,“怎么了?”

“您好,我是林战林总的秘书,林总在对面那栋楼看到你们,请你们上去坐坐。”

花花伸长脑袋望过去,“那家西餐厅?”

“对,林总刚才在那里见客户,就看到你们了。”

花花回头推了一下两个哥哥,“别睡了,有人请客吃饭,快点起来。”

三兄妹走到西餐厅,一身西装的林战正等着他们。

花花跑过去,”林战,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

林战打量一下好久不见的小丫头,今年也才十一二岁,长的挺快的。

大家坐下,三兄妹毫不见外点了好多吃的,等餐的时候林战问他们刚才在干嘛?

他谈客户谈了两个多小时,就看到他们三个在街上转悠了好几遍。

大家都这么熟了,有啥不好说的,秦锦就说他们正在穷游。

“你可不知道,小黑叔可坏了,正在算计着我们手里那点钱,就盼望着我们赶紧花完回家,他好回去过暑假。”

小黑坐在一边,假装自己现在耳朵不好,没听见。

林战笑了,“所以你们蹭方宇的机票到港城,你们方言叔又借给你们车。”

“对啊。”

“正好,对面那栋商场有我的投资,我就赞助你们免费逛街吧,看上什么拿什么,都算我账上。”

花花疯狂心动,但是嘴巴不老实,“不好吧,我们非亲非故,花你这么多钱。”

林战的秘书小声道,“你们那今天就算把商场搬空,对我们林总来说都是小钱。”

“看不出来啊,你现在这么有钱了?”

林战笑着摊开手,“尽管花,千万别客气。”

秦锋和妹妹对视一眼,“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这两个都不是抹不开脸的人,说买就买。花花冲在前面,跑到她刚才看好的柜台,“我要这个,这个,还要那个。”

林战手揣在西裤兜里,慢悠悠地跟在他们兄妹后面。

店里的店员看到大老板跟在后面,还有什么好说的,服务态度简直不要太好。

方宇下午没事儿,在家吹空调,他下楼拿点吃的,看到一群接一群的人送东西过来,拆开一看,里面大部分都是小姑娘喜欢的东西。

“谁买的?我妈?还是我媳妇儿?”

管家连忙过来,“是秦小姐买的,商场那边直接送回来。”

“哟,那丫头不是说没钱吗?”

“我听司机说,他们在商业街那边遇到林总,林总买的单。”

“你说那个阴死人不偿命的林战?”

管家点点头,“如果您没用错形容词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林总。”

“看不出来啊,我这三个表弟表妹人脉还挺宽的,到哪儿都不缺钱花。”

商场这边,林战身边的秘书走过去小声提醒道,“林总,我们晚上还又一个商业宴请。”

“推掉。”

“这这个已经推了两次了,再推不太好。”

花花耳朵尖,听到了,“在哪儿宴请?可以带外人吗?”

秘书连忙点头,“可以带可以带,晚上八点邮轮晚宴。”

“邮轮晚宴啊,我还没去过。”说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林战。

林战轻声笑了,“去吧,带小丫头去看看。”

小黑阻止,“不行,不能去。”

花花不满,回头冲小黑生气,“为什么不能去?”

“因为他们会搞赌。”还涉黄。

花花回头找大哥二哥,背着小黑叽叽喳喳一顿说,等她回来,秦锦跟小黑说,“我们就去看看,绝对不沾那些东西。”

林战也说,“秦锦和秦锋年纪也不小了,那些东西一点也不知道也不太好,哪天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花花坚定道,“反正我要去,不准拦我。”

小黑想了想,“那去吧,记得你们说的话。”

“嘿嘿,小黑叔叔最好了。”

林战推着小丫头,“既然要去,你们三个再选一身衣裳。”

半个小时后,他们所有人都换了一身参加宴会的礼服,连小黑也换了一身衬衣西裤。

秦锋打量一番,”小黑叔今天特别帅哟。“

“别吹捧我,没用!”

“切,我又不会干坏事!你真无聊!”

司机开车送他们去港口,上船的时候,林战走到她身边圈起手臂示意她,小丫头看道前面那个漂亮小姐姐挽住身边那人的手臂,她有样学样。

花花冲林战笑,“对吗?”

林战微笑着点点头,“对,注意脚下,别摔了。”

他们到的时候,邮轮上已经有不少人了。林战刚现身,一群人围过来,叫他林总。

林战的秘书带他们去里面,“这里是餐厅,你们先吃点东西,我去林总那边看看。”

“好呀。”

餐厅是自助的,小黑领头,秦锦、秦锋和花花跟上,看上什么拿什么。

别人上船时来谈生意的,是来交际的,只有他们几个是真的来吃晚饭的。

吃饱喝足,花花端起一杯橙汁,喝了一口,“这邮轮晚宴也就这样吧。”

秦锋煞有介事地点评,“饭菜也一般。”

小黑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休息,“饭菜一般你还吃那么多?”

“我这不是饿了嘛,饿了吃什么都好吃。”

中午的时候他们为了省钱,就买了三根烤肠吃,虽说后面蹭了林战一顿饭,下午还逛了那么久,肚子早就饿的打鼓了。

林战端着酒杯过来,“你们吃饱了?”

“吃饱了,你吃了吗?”

“还没有。”

花花拍拍她旁边的座椅,“你快去拿点东西过来吃,位置给你留着。”

林战轻声一笑,“好。”

林战端了一盘牛排过来,慢条斯理地一边切牛排一边跟小黑说话,花花偷偷瞟他盘子里牛排,好多汁啊,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林战发现了,大方地把盘子推过去,“那边我切好还没吃,你要尝尝吗?”

“那我就尝尝吧。”花花笑眯眯地叉了一块儿喂进嘴里。

哇哦,真的和她想象着一样好吃。

刚才还说吃饱了的人,又吃了林战盘子里好几块牛排,才心满意足地放下叉子。

林战来过几次,对这里很熟悉,带他们上去转转,有跳舞喝酒的,有赌牌的,还有一些花花看不懂的,少儿不宜的。

花花小声跟哥哥说,“你刚才看到了吗?右边第二桌,他们在作弊,我看到他从桌子下面换了一张牌到自己手里。”

秦锦点点头,“看到了,你别说话。”

秦锋嫌弃,“怪不得十赌九输,原来唯一一个赢的人在作弊。”

花花对赌牌不敢兴趣,“不好玩儿,我们楼下逛逛。”

“好。”

他们到从楼上下来时,站在楼梯上,看到楼下有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跪着求婚,那个姑娘激动地捂住脸。

周围的人都热闹地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花花小声说,“千万别答应。”

站在她背后的林战听到了,“为什么不能答应?”

花花严肃地跟他说,“你不懂,他们现在这么激动,这个时候答应了不是好事,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秦锦摸摸她的小脑袋,“你才多大,你知道啥?”

花花推开哥哥的手,“我就是知道,我还看见了,一不小心他们就会互相伤害的。”

秦锋想起来,“你说苗寨那个麻姐?”

“就是。”

秦锦笑了,“那是别人的事儿,你少操心。至于你嘛,你谈恋爱要等十几年后去了,现在操心这个还早了点。”

楼下的求婚以大团圆结局告终,他们下去之后,逛了两圈,就要回去了。

回去有两辆车,小黑上了一辆车的副驾驶,秦锦和秦锋打着哈欠坐到后面,花花也正要坐进去,林战捏着她的后脖子,“你坐后面那辆车,你的裙摆太大,放不下。”

花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蓬蓬裙,乖乖地坐到后面去了。

小黑看了一眼后车,见车子跟上来了,也就不关心了。

后车,前面坐着司机和秘书,林战和花花坐在后面。

她的裙摆真的大,开始还自己抱着,抱了一会儿,觉得太累,她扭头看林战,“我放开了?”

“嗯?”林战没搞明白。

花花就当他同意了,抱着裙摆的小手一松开,里三层外三层的纱裙就跟炸开一样,把后排座位挤满了,林战的腿上摆着撒开的粉色裙摆,都堆到他劲瘦的腰上。

花花乐呵呵地拍拍撒开的裙摆,感叹一声,“公主可真不好当啊!”

前面的司机和林战的秘书都笑了起来。

林战的手指不经意地摸着腿上的裙摆,这裙子,还挺有意思的。

到了方家,车子停稳,后车门打开,花花把两个哥哥叫过来,一个扶她,一个帮她牵裙摆。

方宇靠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抖腿,“哟,咱们的公主回来了。”

花花骄傲地仰起头,“快十二点了,公主要变身灰姑娘了。”

“哈哈,你还挺骄傲的嘛。”

几个女佣跟着花花进房间帮忙,卸掉公主裙,洗完澡换了一身短袖短裤的家居服出来,哎哟,总算活过来了。

“方宇,我要喝水。”

“叫哥,方宇是你叫的吗?”

花花从善如流,“方宇哥哥,我要喝水。”

方宇傲娇地冷哼一声,“喝水自己倒去。”

花花捏着拳头跑过来,方宇看到她的小拳头就觉得肉疼,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哎,公主,你请坐,我给您倒水去。”

林战看他们两个耍宝,刚才下车心情还挺好的,突然就没了兴致。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还想逛街就打我电话。”

“好,谢谢林战哥哥哟。”

林战笑了,刚才的坏心情一扫而光,乘兴而归。

他们三兄妹没在港城呆多久,第三天就收拾收拾回去了,在回去的飞机上,他们又遇到林战。

“这么巧?”小黑盯着林战,直接告诉他,这个才成年不久的小孩儿不像好人。

“不巧,我去秦氏影视公司,和方宇他们谈投资。”

方宇点头,主动帮林战调座椅,狗腿的很,“对对对,我们有一部大戏要上,请林总多支持一点哈。”

他们飞到上海后,小黑负责把他们在港城买的东西寄回去,他们兄妹要准备继续往北走。

“你们到北京后就回家?”

“要去东北,去看豆豆和樱桃。”

车子来了,花花笑着跟他林战挥挥手,“我们走啦!”

林战勾唇笑了笑,目送车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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