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筱军心里想,如果肖厂长老婆肯配合我们,叫她跟肖厂长见个面,做通肖厂长的思想工作。最后,肖厂长承认错误,供出幕后指使的人,那就好了。
赵筱军说:“阿姨,我去问一下医生,看看能不能办理出院手续。”
肖厂长老婆高兴道:“谢谢,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家里的老人还要我护理,现在倒还要婆婆送饭给我吃,这都急死我了。”
曾本义不知道赵筱军心里怎么想的,阻止道:“那怎么行?你是来看望阿姨的,怎么能帮她出院。”
赵筱军拉着曾本义走出病房,对曾本义说:“老鬼,我们去帮她办理出院手续,然后叫她一起去做肖厂长的思想工作,保不准肖厂工听老婆的话,什么都肯供出来,这样多好。”
曾本义迟疑不决,赵筱军拉着他走到医生办公室,推进医生办公室门,里面坐着两个医生,一个年轻的,一个年老的。
赵筱军朝年老的医生说:“医生,我们是纪委的,想来办理217床病人的出院手续。”
年老医生眼睛盯着赵筱军看了一会儿,似信非信地拿出217床病人的病历瞧,瞧了一会儿后回答说:“这个病人送进来不久,虽然病情得到控制,不会造成什么危害,但这么快办理出院手续有点不妥,还需要住院一段时间观察,我们要对病人负责。”
赵筱军说:“不然我们带她出去一趟,再送回来住,这样行吗?”
年老医生知道了,这两个自称是纪委的人,一定要病人配合办案子,说:“这样可以,但要快去快回,不能让病人受到伤风感冒。”
赵筱军说:“我们知道了,谢谢!”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曾本义问:“你真要带她去见肖厂长吗?”
赵筱军说:“是啊,叫她一起做肖厂长的思想工作,让肖厂长放下思想包袱,改过自新,配合政府把幕后指使的人供出来,这才是我们来找她的目的,只要她肯配合我们就行。”
曾本义说:“你还真有一套,我发现你办案子的能力不比我们纪委的人差,算了,你还是调到我们纪委来工作吧。”
赵筱军说:“我是想来,可刘书记那里肯放?我倒很适应做这种工作,又自由,又刺激!”
曾本义说:“是呀,等你不当秘书时,就建议来纪委工作,专找刺激。”
赵筱军说:“我发现你真鬼,叫老子来纪委工作,还要受你管,没门!”
曾本义说:“怎么会是受我管,我就是要管,也管不住。”
赵筱军说:“你现在是正科,我才是个副科,来纪委还不让你管着我,滚一边去!”
赵筱军掏出手机打了出去,问:“黄副局长,在哪里?”
黄凯杰说:“我在局里,赵大才子,你有什么指示?”
赵筱军说:“我现在医院,你能不能派一辆车子过来?”
黄凯杰问:“你现在医院干嘛?我这里车子,可以派车。”
赵筱军说:“肖厂长的老婆被肖厂长气得吐血住院了,我已经做通了她的工作,叫他来看守所做肖厂长的思想工作,希望肖厂长早点招供,减轻你们办案压力。你现在派个车子到人民医院来,我在医院大门口等你。”
黄凯杰说:“你还想到这一招,那行,我马上过来。”
赵筱军说:“你如果开警车,千万不要拉警笛,不要搞得像是抓犯罪的人似的。”
黄凯杰说:“我明白!”
赵筱军把护士叫来,问:“217病人还要输液吗?”
护士说:“还有一瓶要输。”
赵筱军说:“你现在就去换一瓶,刚才我看到那瓶快输好了。”
曾本义不懂赵筱军搞什么名堂,问:“干吗要换输液瓶?”
赵筱军说:“有用!”
走进217病房,护士跟着进来,换了一瓶输液瓶,赵筱军对肖厂长老婆说:“你去见肖厂长不能耽误你打吊针,你身上打着吊针去见他,他更会听你的话。你见到他就哭,抱着这个输液瓶死劲地哭,一定要哭出点名堂出来,他的心就算再硬,也要把他哭软下来。”
肖厂长老婆说:“政府,你不要说了,我现在就想哭,见到他这样子,那能不哭的道理。”
赵筱军说:“会哭就好,会哭就好。”
曾本义站在背后差点笑出了声,护士实在忍不住,“卟”地一声,还真笑出了声音。
赵筱军和曾本义带着肖厂长的老婆走了下来,站在医院大门口等着黄凯杰。
黄凯杰很快就到了,赵筱军把黄凯杰拉到边上说:“我就不去了,你们态度要好一些,她跟肖厂长见完面再把她送回医院217号病房。我刚才跟肖厂长的老婆交谈的时候,发现她明事理、懂法规、讲道理,所在才想叫她一起做肖厂长的思想工作。肖厂长见到她,从一定程度上会有一些促进作用,让他的思想有所转化,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
黄凯杰说:“放心,我们会处处小心,掌握好火候,利用好这次机会,让肖厂长把实情告诉组织,主动认罪,争取宽大处理。”
赵筱军再次交待说:“事情办好后,一定要安全地把肖厂长老婆带回医院。她刚才要求出院,可医生不同意。如果这件事能起到效果,你们还要感谢她。”
赵筱军转头对曾本义说:“老鬼,你要不要一起去?”
曾本义说:“这个就没有必要,交给公安就行。”
从医院出来,赵筱军其实想跟到看守所去,也想见见肖厂长,一起做思想工作。可曾本义说没必要,赵筱军放弃了这个念头,再说,自己的身份是一个秘书,也不适合做肖厂长的思想工作。
下午上班时,许日晴哼着江南小调,脚步轻盈地走在单位的走廊里,她准备到办公室把自己这个好消息告诉赵筱军这个该死的。
孙春梅看到了这一幕,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对大家说:“今天许老抠有喜事,绝对地有喜事!”
大家都不理睬她,孙春梅看着大家装得什么都没听见,特别是陈瑶婷,埋着个头,也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孙春梅有点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