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难事，你不是会医吗，给本王制一瓶驱除狐臭的药。本王现在就要。”
厉墨寒一开口，惊的韩若青愣了愣。
韩若青鼻子动了动，好半晌才回神：“王爷，你还有狐臭啊？我也没闻到啊？”
厉墨寒那张好看的俊脸刷的就沉了，怒叱：“本王何时说这药是给本王的了？这药是给皇帝的，他有这个毛病已经由来已久，每回龙涎香都要用上很多才掩的住气味，既然本王跟你是借着如厕的借口出了井底，一去不回的，本王自然要有个借口才能回去无罪。”
“所以就拿狐臭的药收买皇帝？”
韩若青有些不懂了。
厉墨寒不耐烦，但还是解释了：“本王之前与皇帝说过城外有一种花可以用来炼制治疗狐臭的药，但不一定什么时候长出来，若是这一回我们出了城这么久还没有回去，本王自然能找个这个借口说是顺便炼制成药带回，懂了？”
“懂懂懂。”韩若青赶紧点头，真特么麻烦，伴君如伴虎还是不假的，步步为营也不知道厉墨寒累不累，她想了想道，“这去除狐臭的药我能制，但我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复发，不过能大抵顶的上一段时日吧。”
毕竟手术除掉汗腺的人都有机会复发，更别说用药了。
厉墨寒不在意的点点头：“无妨，只是一个借口回城罢了。需要制多久？”
“不难，一个时辰足够了。”
韩若青估摸了下时间。
厉墨寒嗯了声，转身走了出去。
*
回到城内，厉墨寒和韩若青没有回府直接进了宫，太庙这一场的大火烧死了不少皇亲国戚，就是侥幸命大活下来的，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就是国师彦落也伤的颇重。
这会儿宫中的太医全部都在各宫各处忙碌救治，皇帝倒是完好无缺的坐在养心殿看着他那两颗治好的神丹，爱不释手。
这神丹虽然制成了，但还不能吃，得找个好日子才能吞服下去。
“皇上！寒王殿下和寒王妃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去味儿的香药。”
心腹太监急急的进来汇报。
皇帝一愣反应过来，大喜：“甚好！今日真是个大好日子！”
这话若是旁人听到了，定然要以为皇帝是疯了，明明举行祭祀，可太庙却被少了，死伤惨重，列祖列宗的牌位都保不住，皇帝明明是在养心殿里忏悔祈祷的，岂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厉墨寒带着韩若青进来，皇帝挥挥手，心腹太监带着其余的人纷纷下去了，养心殿内只留下他们三人。
“皇上，儿臣回来晚了只是因为出去的时候恰好看到那种花开了，因着那种花只开一瞬就凋谢，所以并不想错过花期，就去摘花然后赶紧制成成品，这才耽搁时间了，还请皇帝恕罪！”
厉墨寒单膝跪下，韩若青也跟着跪下。
“你倒是大胆！”
皇帝冷哼，心腹太监已经将药盒子递了过来，他收了药盒子，气也消了不少，看着两人低眉顺首的样子，声音柔和了些，“罢了，神丹已成没有出什么乱子，现在便是等着择日子服下，消息也没传出去，看来你们也没往外透露，又给朕带回这个，朕便不多追究了。今日天儿也晚了，你们就在宫中歇着吧，太庙失火，城中今晚也会乱，怕是你们回府也睡不安稳。”
说的这么好听，其实就是想将他们放在宫里好好的监视一番，这皇帝老儿倒是多心眼儿。
韩若青眼珠子转了转，她其实还想问问那一千两黄金的，可没敢这会儿开口。
“行了，都下去歇着吧。”
皇帝挥了挥手，心情不错。
“是。”
“是。”
厉墨寒和韩若青双双行了大礼，退了出去。
出了正殿，外头已经是漆黑一片，氤氲的月光挂在夜空之中，看着很快要下雨的模样。
风有些大。
韩若青拢了下领子，她昨晚被厉墨寒当抱枕抱了一晚上，没睡好，她现在连连打呵欠，很想倒头就睡。
“今晚不能睡，皇帝生性多疑，你突然进到井底，虽然本王为你做了担保，皇帝也像是很相信的模样，但这都是假象，今晚怕是有人来，若是你睡着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厉墨寒睨了她一眼，冷不丁的提醒了一句。
“不是吧？”韩若青揉了揉眼睛，“那不然你不要睡了，给我守一下门呗？”
“本王的毒刚清，你就让本王不要睡觉，等会本王累死了如何是好？”厉墨寒拒绝。
“就一晚上，累不死的好吧？”韩若青瞪他，“要么你让刘淑也进宫，让他给我守夜好了。我昨晚一晚没睡，你也不觉得要心疼一下我啊？”
厉墨寒挑起剑眉，眼底深沉。
这女人百变的很，一会儿冷清，一会儿娇俏，一会儿脆弱，一会儿坚韧，一会儿调皮，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她，人到底为何能有这么多面？
就冲韩若青莫名的下到井底这就很奇怪了。
但不管怎么样，韩若青入了井底，他没有杀她，皇帝老儿已经看在眼里，怕是韩若青已经被迫站在他这一条线上，就算他想把她推远些，她也不得不站在风口浪尖之上了。
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饶是厉墨寒也算不清这笔账。
见厉墨寒没有回答，韩若青嘴角轻抿，忍不住拽着他的衣角晃了晃，刚要说话，眼角余光蓦的瞥见朝这边袅袅而来的李暮晚，可李暮晚脚步一顿停在不远处，那目光像是受尽了委屈似的，想要过来，却碍于身份不敢，隐忍的很。
这演技还挺炸裂的嘛。
韩若青赶紧收回手，退后两步，在厉墨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开口：“得，我自己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我的小命珍贵着呢，死不掉，我就不碍着你们约会了啊。”
话落，韩若青转身快步离开，经过李暮晚身边的时候，她轻声道：“好心提醒啊，你身上擦的媚香太重了，其实熏的很，而且这玩意儿用多了，难免日后你生不出孩子，到时候后悔就不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