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沈泽西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一进门就开了口，“老大，公司和方正集团的各自的那个项目是要定下来了？”
顾亿辰这时候正看着手机，头也不抬的，他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答案后，沈泽西顿时是眼睛亮了亮，然后就是咧嘴一笑，“而且，我还听说之所以能那么快敲定下来，是因为他方正集团让利了？”
“嗯！”顾亿辰依然是淡淡的应声。
与沈泽西很不同，这时候，顾亿辰脸上是相当的平静，一点喜悦之色都没有。
见状，沈泽西有些奇怪了，“老大，我怎么觉得你今儿个是有点不大对劲哪！
这下，顾亿辰的视线终于是离开了手机，落在沈泽西身上，不过他依然是沉默着。
沈泽西愣了一瞬，
他怎么就觉得顾亿辰似乎是不大高兴的样子啊？
这定下大项目的不是应该高兴的么？
想到这里，他开口问，“老大，这是怎么了？你这怎么是绷着一张脸的？
顾亿辰没再看沈泽西，而是垂下了头，随口问了一句，“你觉得我应该高兴么？
沈泽西想也没想就回答，“当然是应该高兴的啊！”
“……”顾亿辰唇紧抿着，又不准备开口说话了。
诚然，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只得庆祝的好消息，只不过，他心里却始终是有一根弦紧绷着，丝毫不敢放松。
沈泽西并未能发现顾亿辰的异样，一个劲的开口夸赞起来。
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啧啧，老大就是老大啊，厉害厉害啊？”
顾亿辰淡淡的指出，“你夸错人了！这案子是顾霖办的。”
沈泽西反驳，“嘿，当我不知道呢？关键环节还不是在你这？”
顾亿辰眉头一挑，“你又知道？”
“当然了，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沈泽西很是自信的说着。
“说说看，你还知道些什么？”顾亿辰放下手机，抬头很认真的看着沈泽西。
“这项目明面上是顾霖办的，实际上，你也没少费心，还不是因为你凉了人家方正这么久的，逼得人家没有办法了，才把价格压得那么低的么？”
顾亿辰开口纠正沈泽西的错误，“我声明一点，我可没有逼人。”
“是是是……你没有，你没有……”沈泽西几乎要翻白眼了，可是，想想却又觉得顾亿辰的态度实在是奇怪。
这时候的顾亿辰半点也没开玩笑的模样，一脸的严肃认真。
沈泽西只觉越看越不对劲。”
“不对呀，老大你怎么都不高兴的样子呢？”顿了顿，他又疑惑的问，“难道你觉得有问题？”
“……”顾亿辰没有搭话。
沈泽西正了正色，没敢再开口了。
半响，顾亿辰问道，“你觉不觉得方正这次让利很突然？”
闻言，沈泽西愣了一瞬，“好像是……那么一点。”
认真的思索了一番，他才又开口。
“但这其实也不奇怪吧？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很有诚意要合作，再说了，咱中天在林榆的影响力可是数一数二的，他为了长远利益所以选择牺牲短期利益吧？”
顿了顿，他又问，“老大，你是在担心些什么？”
顾亿辰抿着唇，沈泽西刚才的话自然是有一些的道理，不过，自己的担忧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老大，你倒是说话啊？”沈泽西有些急了。
顾亿辰说，“我在想谁人会做亏本的生意？”
沈泽西点点头，“说的也是！”顿了顿，“可是，老大？与咱们合作，他会亏？”
最后一句话，沈泽西是加重了语气说着。
可以说，他着实是被顾亿辰的话给吓了一跳，
两家公司合作的，最后肯定是双赢的啊，老大竟然提到会亏的？
能不是吓人的么？
顾亿辰解释，“之前我开的价格是相当的低的。”
原本他合作意向挺高的，不过考虑到一些因素后，他决定还是保守起见的先等等看，故而，当时开出的价格是很低的，顾霖后来的方案是改了价格的，所以被他驳回了，想不到，今次方正集团是直接的让利了。
闻言，沈泽西就更疑惑了，“价格低，这对于我们是有利的啊。”
顾亿辰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就怕这只是表面上的而已。”
沈泽西完全是摸不着头脑，“啊？老大你这说到那里去了？我怎么听不懂呢？”
顾亿辰耸耸肩膀，并不打算解释了。
“你有跟顾霖他说过么？”沈泽西问。
顾亿辰摇头。
沈泽西试探的问，“那这签约还进行不进行了？”
“……”沈泽西顿时就有种感觉了。
从老大的态度来看，这事大概率是要凉凉，可是外界却传闻这两天就签约的，特别是顾霖积极得很哪！
要是知道不能签约了，顾霖指不定能炸裂开去。
他正想着的时候，总裁大人的命令就落下来了。
“晚上，顾霖和方正那边有个饭局，你代表我出席一下。”
“啊……？”沈泽西有些惊慌。
“就这么定了！”
“等等，老大，所以你意思是不想签约了？”沈泽西很不确定的问。
顾亿辰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
“……”沈泽西顿时就觉得有些无语了，是，老大他是没有说过，可是，他那态度明显就是不想合作的嘛！而且，这庆功宴的也要他沈泽西代为出席，这不是怪异得很么？
沈泽西愣了一瞬，再回神的时候，就见顾亿辰长腿利落的往外迈出去。
想到顾亿辰最后的那句话，就这么定了。
沈泽西顿时有些后悔了，
他刚才为啥要来这里啊？
他这不是自投罗网的么？可是，现在后悔却又已经来不及了。
同时间，阮碧珠也接到了顾霖的电话。
“碧珠哪，今晚你有空么？”顾霖问。
阮碧珠不回答，反问，“怎么了？表哥有事么？”
顾霖笑着说，“嗨，晚上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请你吃饭的么？”
“就我们两个人么？”阮碧珠很是警觉的问。
顾霖不耐烦了，“你就说你有空没空得了！”
阮碧珠沉默一瞬，只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继而，开口道，“我有事忙呢！”
“嗨，我实话跟你说了把，就是今晚有个庆功宴的，和方正集团的人吃饭，我想让你也来。“
想起昨晚的那个陈总，阮碧珠顿时就打了冷颤，不过她却又顿时心生一计，这不正坑那许安宁的绝世好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