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砰——”
卧室里,一道闷沉的惨叫声,伴随着物体砸落地板的剧烈震动声,刺耳的传入宋安乔的耳朵里。
宋安乔脚步顿时一顿,急速奔跑的身体因惯性,朝前栽去,她慌张着抓住楼梯的扶手,才让自己没有摔倒。
一颗心,狂跳不安。
“非远……”
宋安乔脸色煞白,再一次奔跑,跑进卧室。
六七个保镖躺在地上,捂肚子的捂肚子,抱膝盖的抱膝盖,个个痛苦不堪,而剩下的七八个保镖死死摁住楚非远。
楚非远躺在地上,双眼空洞的望天,雪白的衬衫上血迹点点。
宋安乔的眼泪瞬间涌出,厉声喊道,“住手,你们住手!”
她哭着,推开一众保镖,扑向楚非远,将他紧紧抱起,声音颤颤发抖,“非远,楚非远,对不起,我回来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楚非远整个人由她抱着,全身僵硬,一言不发。
施子谦走上楼来,眼神示意让卧室里的保镖出去,一个保镖搀扶着另一个保镖走出卧室。
施子谦没有走,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一切。
“非远,你说话,你怎么了?”宋安乔心慌。
楚非远一动不动,像是没有了灵魂,连呼吸都凝滞住了一般。
“非远……”
宋安乔的眼泪砸在他的脸,她知道了,她终于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后悔是什么了,她再走一次,他就死了。
“非远,你别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离开了……”
她哭得很伤心,撕心裂肺的痛苦,可是,楚非远却是双眼空洞呆滞地望着前方,没有任何反应。
宋安乔怕极了,胡乱去摸他身上是不是哪里受了伤,让他如此呆滞。
忽然,楚非远蛮横地推开她,怒气凛然地瞪着她,双目赤红,“你走啊!走啊!”
宋安乔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胳膊沾到了地上一小滩血,凉凉的,黏黏的。
他受伤了吗?
宋安乔顾不上自己摔疼,急忙爬起来,再次扑向楚非远,慌里慌张地去检查他身上沾血的地方。
“砰——”
楚非远周身散发着暴戾的寒气,她上前,他再次狠狠推开她,赤红的眸子透出怨恨,“走啊,走啊,你走了就别回来!”
宋安乔再次被推倒,眼睛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看着面前一身寒意怒意交加的男人,她咬牙再一次奋力扑向他,紧紧抱住,难受得嗓音都哑了,“我不走,我哪也不走,我就在你身边……”
“你走,你走!”
楚非远怒吼着,双手狠劲推她。
宋安乔的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肩膀,死死抱着,不让他推开,嗓子刺疼,“我不走,你别赶我,我不走。”
楚非远坐在那,灼灼的双眼盯着她,声音阴阴沉沉,“你是谁?”
宋安乔抱着他,嗓音沙哑,“我是你乔妹,我是你乔妹。”
她不躲了,不藏了,是生是死,只要余生有他,就足够了。
“再说一遍,你是谁!”楚非远声音依旧阴沉。
“我是你乔妹,你妻子,你女儿楚宋宋的妈妈。”宋安乔懵懵地回答。
“还离开我吗?”楚非远冷声问。
宋安乔摇头,眼睛通红,“不离开了,再也不离开你……唔。”
她的话的余音,还留在嘴里,却突然被他堵了住。
他吻着,不顾一切地吻着她,一手按压着她的后背,不让她后退,霸道的掠夺,侵占着她的气息,狂肆而野蛮。
楚非远气疯了,也渴望疯了。
吻着吻着,就不知何时将她压倒在了自己的怀里,他一只手臂枕着宋安乔的头,而宋安乔双手本能地勾着他的脖子,防止自己跌倒。
吻意越来越湿,粗重的呼吸撩乱彼此,楚非远的眸子越发幽暗。
门外,施子谦看着这一幕,脸色白了又白,那双灰褐色的眼睛,除了嫉妒,还有一丝的羡慕。
他站在那,抬手抚向自己的心脏,这里,好像有一点点痛呢。
许久,施子谦转过身,轻轻关上门,脚步沉重地离开。
卧室里,楚非远强势的吻,让宋安乔有些情愫迷乱,不知不觉,由他带着,开始主动回应他。
是两人彼此的互相思念吧。
此情,此景,他们很放纵自己,缠着对方传达互相的相思之苦。
时间过去很久。
男人的一双手,放肆在她身上游走,宋安乔一边吻着,一边睁开了眼睛,心下一慌,急忙摁住了男人已经滑进,贴着她小腹的大手。
他的掌心,很烫。
宋安乔不可控制地心尖颤动,在他的撩拨下,全身发软。
“唔唔……等等……”宋安乔挣离他的唇,急声道,“你受伤了?”
楚非远的气息很不稳,但仍极力克制着,声音沙哑,“没有,是那些保镖身上的。”
宋安乔不相信,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我要检查。”
她要看过他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她才安心。
楚非远闻声,眼底若有似无的闪过一抹幽暗,他猛地起身抱起她,“走,我们一边洗,你一边检查。”
方才,他与那些保镖打斗了一番,身上染了血,得先清醒干净。
宋安乔懵了懵。
洗澡?
“不行不行……”宋安乔慌得不行,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在他怀中挣扎,“你自己洗。”
楚非远目光幽沉,阴鸷地盯着她,“你又想走,是不是?”
再一次,他的怒,被她不情愿的挣扎,瞬间点燃。
“……”
宋安乔僵了一僵,怔怔看着他,不再做反抗,双手缓缓环住他的脖子,羞红着脸,“一起洗,就一起洗。”
哎呀,老夫老妻了,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
半年不见,还是有一点害羞了。
“不能碰我。”浴室里,宋安乔急急道。
“……”
十几秒后,楚非远怒声,“你再动,我就强上了!”
“可是……”宋安乔怯怯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好痒啊。”
“忍着!”楚非远厉声。
“……”
宋安乔扁扁嘴,坐在充满泡泡的浴缸里,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由着他去了。
但,楚非远虽然训她了,手上替她搓洗沐浴乳的动作,却是放缓,尽量不让她感觉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