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知道她这话说到底也只是安慰自己，不管上面的高层是怎样的品性，也不可能管得了底层的这些员工，而谣言这种东西其实是不太好查的，最重要的是许奕晨曾到公司来闹过一回，她知道就算是她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她心里有点恼怒，许奕晨这个渣渣还真的是很不省心啊！
曲央央做为公司的实习生，除了要跟进项目外，还要负责办公室里其他的文职工作，比如说没有技术含量的打印复印之类的琐事。
实习生这个职位，说句难听的，那就是公司里的打杂的。
所以，其实她是很忙的，忙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空想其他的事情。
她已经上了大半个月的班了，也算是过了最初的适应期，但是她今天依旧觉得和工作量巨大。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那个组原本还算和友善的同事再不如之前那么友善，原本由他们自己复印打印的东西也顿时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对此，曲央央没有任何意见。
因为她可以借着复杂打印的时候看到更多的资料，配上她高效率的阅读速度以及强大的知识储备量，在看到那些图纸和资料时，她快速的分析理解记忆，从中罗列出重点，再找出设计图纸的合理性和兼容性，参考市面上各种电子元器件的参数性能，对她完成由理论到实践的过度有很大的帮助。
于是她也就更加忙碌了起来，再加上工作量的增加，她往往到下班时间还不能下班。
对此，她也没有怨言，反正她回去也没事做，还不如留在公司里多多学习。
她遇到不懂的问题时或问曾清源，或找其他同事解惑。
男工程师们相对简单，且又是行业里的精英，基本的素质和专业素养还是有的，虽然对曲央央之前和许奕晨的事情颇不认同，只是遇到专业上的事情时，他们还是乐于讨论的。
而他们也渐渐发现，曲央央并没有朱小燕说的那么不堪，她提的问题基本上都是关键的地方，有些地方想得甚至比他们还深，她所欠缺的只是实践而已。
当然，也不是每个工程师都愿意教她，和朱小燕走得近的那几个工程师基本上只要曲央央过来问，就直接拒绝。
时间一长，曲央央也就知道哪个人可以问，哪个不可问。
她今天就又加班到七点，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发现身体有些僵，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再站起来扭了扭身体，活动活动筋骨。
她站直的时候就发现程月笙不知何时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有些意外地问：“月笙，你怎么来了？”
“看到这边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没有下班。”程月笙回答。
曲央央一边整理桌上的文件一边说：“我正准备下班。”
“我们先去吃饭吧！”程月笙提议。
曲央央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响了一声，她尴尬一笑。
程月笙失笑，带她去了一间环境很不错的淮阳菜馆，她拿起菜单看了一眼，上面的菜价果然也很不错。
她想起上次跟他说要承担伙食费的事，默默地在心里算了一下她这个月的工资，再默默地算了一下在他们能吃饱的情况下最便宜需要多少钱。
曲央央的心里很纠结，真的很纠结。
程月笙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叫来服务员点单。
他连着点了三道菜后曲央央就觉得心在滴血，她打断他后续的话：“够吃了！”
程月笙语气淡淡：“我知道你的食量，这些明显不够。”
“我最近减肥。”曲央央撒谎：“而且今天也太晚了，吃多了会加重身体负担。”
“可是我饿了。”程月笙又点了三个菜：“你大病初愈，正需要补充营养，减肥的事以后再说。”
曲央央觉得她的心不是在滴血了，是在喷血。
程月笙又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再说了，你一点都不胖，而我也偏爱稍微有点肉肉的女生。”
他这话倒不是在夸曲央央，而是曲央央真的不胖，她的骨架纤细，又属于光吃不长肉的典型，整个人看起来是绝对的纤瘦。
但是程月笙也知道，她只是看起来瘦的那类人，他之前抱她的时候就知道她身上绝对是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该有料的地方是绝对的有料。
曲央央无言以对，因为心疼钱钱，所以她今天的食欲不算好，再加上她还有心事，就吃得更少了。
她见程月笙吃完一碗饭后说：“我生病的时候许奕晨是不是打过电话给我？”
“是的。”程月笙并不隐瞒：“他很烦，我把他拖进了黑名单。”
曲央央咬了咬唇，程月笙又说：“你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他还是那么浅淡的语气，四周的气压却低了下来，她问他：“你这是以导师的身份还是房东的身份要求我？”
“都不是。”程月笙看着她说：“是以老公的身份要求你。”
曲央央愣了一下，程月笙的话里略有些苦涩：“就算是我再不招你喜欢，我们也是领了证结了婚的，现在还没有离婚，做为一个男人，是很难忍受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约会，就算我的妻子并不爱我。”
这话曲央央听着莫名心虚，她想了想说：“我以后会尽量避免和他接触。”
程月笙喝了一口白开水，曲央央又补了一句：“他和我家里的事情有所牵扯，有些时候我无法拒绝。”
程月笙岔开话题：“吃好了吗？如果吃好了就可以买单了。”
曲央央点头，叫来了服务员，她准备掏现金的时候程月笙说：“我之前送你的那张卡呢？”
“在这里。”曲央央从钱包里拿出了那张卡。
程月笙接过卡放在服务员的手里说：“从这里刷。”
曲央央急了：“我们不是说好由我承担生活费吗？不能刷你的卡！”
程月笙面色浅淡：“我送给你的东西那就是你的了，所以现在刷的不是我的卡，是你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