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学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说道:“前辈大可不必,以后我们未必就有相见的日子,您的这个承诺就算了,心意晚辈领了。”说罢转身继续朝外走去。
澹台明月没有说话,只是静悄悄的跟在张哲学身后,心里已经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回报一次给他,因为那个木偶对她来说太重要了,让她再一次体会到那曾经失去的浓浓的父爱。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明月宫外,张哲学这才停步抱拳,说道:“前辈请留步,多谢前辈相送,晚辈告辞了。”他是有意让澹台明月送自己出来的,否则这些话在花园里就可以对澹台明月说了,他相信那个赵长青这时一定就在外面等候,此时让那赵长青看看澹台明月送自己出来,一定会激怒他。
果然,赵长青听到外面的声音就走了出来,刚好见到澹台明月朝着张哲学施礼,口中说着感谢的话。见此情形,他的醋意飞升,二话不说,抡起拳头朝着张哲学就冲了过去,同时口中喝骂到:“该死的混蛋,敢跟老子抢女人?”
张哲学本来就一直注意着赵长青的动静呢,此时见他无所顾忌的朝自己冲来,忙装作手忙脚乱一般,抱着头将后背弓起,朝着赵长青的拳头迎上去。他知道自己如今身体的坚韧程度与阴尸也差不了多少,即便是赵长青是金丹中阶的修为,自己也能够承受得住。
澹台明月没有想到赵长青会不管不顾的出手,她正在朝张哲学施礼呢,因此反应慢了半拍,被他一拳砸在了张哲学的背上,将张哲学击飞到半空,噗通一声落在地上。
那赵长青还不解恨,怒骂一声,揉身又冲过去。此时澹台明月娇喝一声,伸手在身前一划,一把飞剑祭了出来,朝着赵长青的双腿斩去。她不想伤了赵长青的性命,只想阻止他继续伤害张哲学。
此时张哲学蜷缩在地上,隐杀已经藏在了怀里,只要赵长青继续下毒手的话,他也不会客气。他正偷眼瞄着赵长青呢,只见澹台明月已经出手了。
三人之间的距离都不远,赵长青盛怒之下,只想将张哲学砸成肉泥,根本没有想到澹台明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敢对他这个聚仙门少宗主出手,因此也毫无防备,被澹台明月将双腿自膝盖之下斩断,哀嚎一声滚倒在地。
这时张哲学假作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连吐出了五六口鲜血,将整个前襟都染得通红,脸色也变得煞白。见赵长青滚倒在地,他忙挥手喝道:“明月姑娘,切莫杀他,他可是聚仙门的少宗主。”
赵长青伸手止住双腿上的血,转头恶狠狠的对澹台明月骂道:“贱婢,你敢背着我私会男人,还敢伤我!?等我父亲带着大军杀上你阴阳宗,一定将你抓回聚仙门,看那时老子怎么收拾你。”说完抄起断落的两条腿,祭出飞剑,趴在飞剑之上朝着山外飞去。
张哲学蹒跚了几步,又跌倒在地,澹台明月顾不上想赵长青的事情,冲到张哲学身前,将他扶起,急声问道:“你怎么样?快随我进去疗伤。”
张哲学苦笑道:“晚辈没事,将养几个月便好了,那赵长青也没有下死手,只是因为我而连累了前辈,实在是过意不去,晚辈还是告辞吧,免得再连累了前辈。” 说完,推开澹台明月的手,纵身飞起,摇摇晃晃的向山外飞去,半路之上还差点掉了下来。
澹台明月见张哲学摇摇晃晃的飞走,又低头看了一下粘在自己手上的血迹,叹道:“也罢,他伤了你,我也斩了他两条腿,也算是帮你出气了。”说完又长叹一声,转身回去明月宫。这件事情还要禀报给宗主,要宗主出面才能解决。
却说张哲学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飞到阴阳宗的大门处,远远的已经看到大门外面少了许多人,聚仙门的大部分人都不在了,只余下一个金丹修士带着三个筑基高阶修士在,看那个架势,显然就是在等自己的。
张哲学犹疑了一下,心道:自己若是就这样出去,只要到了大门外面,说不定聚仙门的那几个人便会动手,自己倒是不怕他们,只是一定会暴露了自己真实的修为,那自己前面的戏就都白演了,他正在路边站着琢磨着怎么办呢?一个身影从山里面飞来,定睛看去,正是澹台明月。
张哲学面露喜色,说道:“前辈,您怎么来了。”
澹台明月伸手搭住张哲学的脉门,号了一下,说道:“还好,的确将养几个月便能好。”
张哲学早就防着这一手呢,早就将气息弄得紊乱不堪,见澹台明月没有查出异样,便苦笑道:“晚辈的伤势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大门很难出去了,没想到聚仙门的人不肯放过在下,派人在大门口守着呢,晚辈正在犹豫是不是请前辈将晚辈从其它地方送出去呢。”
澹台明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是怕他们在外面截杀你,所以才赶过来的,来吧,跟我回去,我从另一个地方送你出去。”说着取出一个玉瓶,递给张哲学:“这里面是疗伤的灵药,你出去以后找个地方服下后即刻静修,你的伤势应该在一个月以内便会好。”
张哲学叹道:“多谢前辈了。”
澹台明月也没有说话,用真元卷着长着朝着山里飞去,穿过整个阴阳宗,在后门将张哲学送了出去,又送出三千里外,找了一个山洞,让他在里面养伤,同时也布下了一个法阵,将周边护持住,说一个月以后她再来将法阵打开,放他出去。说完转身回去阴阳宗。
张哲学等澹台明月飞走,又过了两个时辰,估计她不会再回来了,便施展小五行遁法,从地下朝着阴阳宗遁去。在阴阳宗大门外还有一个金丹初阶和三个筑基高阶修士在,不将他们杀了,实在难泄心头之恨。
从地下潜回到阴阳宗的大门外,他又变化了一个外形,放出金丹初阶的修为,走到聚仙门那四人的身后,听那三个筑基修士还在议论赵长青受伤之事,说抓到张哲学这个罪魁祸首以后,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报少宗主之恨。
张哲学用假音笑道:“几位道友难道不知道阴阳宗还有一个后门吗?你们等的那个人这么久没有出来,说不定就从后门走了。”
那四人听到张哲学的话,都转过身来,那个金丹修士问道:“道友说的可是真的?”
张哲学笑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问阴阳宗那些人。”
那金丹修士朝着一个筑基修士示意了一下,那个筑基修士便走到阴阳宗那几个值守的修士身前低声问了几句,然后走回来,在那金丹修士的耳边说了几句。那金丹修士听了以后,朝张哲学拱手说道:“多谢道友指点。”
“你们三个在这里看着,我这里有个传音符,如果他从这里出来,你们就捏碎这传音符,如果我那边找到他了,我也会捏碎传音符,然后你们就赶过去与我汇合,我们一起回去山门向少宗主交差。”那金丹修士将一个传音符掰开成两个,给了三个筑基修士中的一个人,然后转身朝着远处飞走。
见那金丹修士飞走,那三个筑基高阶修士又回到大门那里守着,张哲学便悄悄的退出人群,退到山林里,然后隐去身形,破空而去。
聚仙门的那个金丹修士按照阴阳宗那个弟子所说的位置找到阴阳宗的后门处,等了片刻,觉得张哲学或许已经出来了,但也不会走远,肯定就是在附近养伤,因此就在四周搜寻起来。不过是半日的时间,就找到了张哲学所在的那个山洞。
他落到地上,见张哲学就躲在山洞里,只是山洞外面还有一个壁障,将山洞罩住了,他冷笑了一声,说道:“就知道你躲在这里,要走你也不走远一点,那就别怪老夫我不客气了。”说着朝那壁障上一把抓去,但那壁障只是摇晃了一下,并没有破裂。
这时,坐在山洞里盘膝静养的张哲学睁开眼睛,朝着那个金丹修士微微的一笑,接着心念一动,金丹修为的真元全力涌出,三十六把虎杀突然从地下射了出来,围绕着那个金丹修士绞杀起来。
那个金丹修士确实是大意了,他从赵长青那里知道张哲学不不过就是一个筑基高阶修士,而且身受重伤,因此也没有想到在这周围还会有埋伏,正想着全力的再来一击,没想到近在咫尺的地方会同时射出这么多的飞剑,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张哲学三十六把虎杀刺出了几十个窟窿,然后带着不甘的眼神看了张哲学一眼,翻身倒在地上。
张哲学从地下钻出到壁障外面,取下那个金丹修士储物戒指,从里面取出一个传音符捏碎,随即将那个金丹修士的全身上下搜刮干净,一个火球扔上去,将他化成了灰烬,然后再将三十六把虎杀埋在地下,重新钻回到山洞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