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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给方维维打了电话，她说已经在回特调处的路上了。
挂断了电话江月看向左飞。
“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进来等？”
左飞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做决定左萌已经迈着小碎步往大门的方向跑去，江月过去给她开门。
左飞停好机车也跟着走了进来。
对于特调处左萌是一点都不陌生的，直接奔着方维维的位置而去，努力爬上了方维维的椅子乖乖在上面坐好。
左飞随意坐下，江月给他拿了一瓶水。
“谢谢。”左飞接过水。
江月坐到自己位置上整理着资料，左飞安静的划拉着手机，左萌专心吃着棒棒糖。
方维维和何耀打开特调处的门走进来看到这个场景愣了一下。
方维维扫过左飞，视线落在江月身上。
副处怎么让人进来了？
江月看了一眼两人，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夹起身对他们招了招手往会议区走去。
“过来说说你们一天的劳动成果。”
方维维和何耀往那边走去，在经过左飞身边的时候方维维停下，“你怎么又来了？”
左飞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是她要找你。”
方维维视线对上左萌兴奋的视线笑了笑，揉了揉左萌的小脑袋，“想我了就打电话，不用每天都过来的。”
“我想看看你。”左萌吃着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说道。
手心是左萌柔软的头，方维维的心简直都化了，捏了捏她的小脸，“跟爸爸先回家，我这里还有工作。”
说了这么一句方维维拿着本子快走向了会议区。
今天方维维穿了一双露脚后跟的休闲鞋，左飞看了一眼。
看来今天的创可贴用不上了。
会议区，何耀拿出那份名单。
“这上面百分之八十的人我们今天都见过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有的不是学生有的已经毕业去了外地，还有几个是拒绝跟我们谈话的。”
“她们都是什么情况？”江月翻看着名单问道。
“他们很多一部分人都承认了和郭焚有那种关系，但是她们说他们之间只是正常的恋爱关系，没有任何强迫的成分。”方维维叹了一口气，“而且她们几乎都能提供出来前天晚上她们的不在场证明。”
江月翻看着名单，视线落在其中一个被何耀用红色笔标记的名字上面。
“这个人怎么回事？”江月指着这个名字给何耀看。
何耀看了一眼，“这个人是郭焚的助教，同学们都反应平时就属她和郭焚走得近，我们找她谈话的时候她不承认和郭存在男女关系，而且还拒绝跟我们过多的谈话。”
方维维翻看了她手里的本子，“而且这个人行为有点奇怪。”
江月拧眉，“怎么奇怪？”
“她知道我和耀哥身份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眼神一直在闪躲，好几次看手机最后托词有事情忙拒绝我们的询问。”
江月看着这个人的名字。
孟妮。
江月打开旁边的电脑，在人口系统里面查了“孟妮”这个人。
孟妮，二十五岁，s省人，单亲家庭，美院毕业。
江月看着孟妮的证件照，微微拧眉，再翻出来郭焚的资料。
郭焚老家的地址也是s省的。
而且，两人眉眼间有几分很相像。
江月反复对照了郭焚和孟妮的照片，眉心蹙的更紧了，她起身回到办公桌前拿了郭焚的手机，按了孟妮的手机号码，郭焚给她的备注是“小孟”。
跟其他女人的备注比起来，“小孟”这两个字已经很正经了。
“怎么了副处？”方维维问道。
“打电话让孟妮来一趟特调处。”
方维维和何耀相视一眼，何耀拿出了手机按着名单拨打了孟妮的电话。
方维维压低了声音，“副处，你现了什么了？”
江月指了指电脑显示器，方维维走过去看，看着电脑上显示的两张证件照的证件照她忍不住挑眉。
“有点像啊。”
何耀打了电话，只是那边说了两句电话就被挂断了。
何耀再次拨打了过去，这次是直接被挂断了。
江月拧眉，“我们直接过去看看。”
“是。”
何耀和方维维同时起来，跟着江月就往外走。
只是江月在看到那边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玩着手机的左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还没走。
“我跟何耀去就可以了，方维维你可以下班了。”
方维维张了张嘴，在对上看过来的左飞的视线她不悦的抿了抿嘴。
江月和何耀走出了特调处，左飞已经把手机收了起来，抬头看着方维维，“去吃饭？”
方维维很不悦，但是看着已经牵她手的左萌，她还是点了点头，“走吧。”
方维维牵着左萌的手走在前面，左飞走在后面，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嘴角勾了勾，痞帅的过分。
*
江月和何耀到了美院，车子停在了教职工办公楼，两人上了楼，然而办公室里没有看到孟妮，跟她一个办公室的老师说她去食堂吃饭了。
江月和何耀又去了食堂。
美院的食堂真是大，还分前后门，江月和何耀分开等，江月在前门，何耀在后门。
食堂外面学生来来往往，江月站在外面倒是不显得突兀。
江月看着时间，大约十分钟之后她看到了而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孟妮，带着黑框眼镜，穿着朴实，抱着一摞书垂着头往教职工办公楼走去。
江月一边给何耀打了电话知会一声一边跟上孟妮。
在教学楼外面江月喊了一声“孟老师”。
孟妮回头托了托眼镜打量了一眼江月，“什么事？”
江月走到她面前，出示了警官证，孟妮脸瞬间变了，转身就要走，江月一把拉住了她。
“我们车上谈谈，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在这里谈谈。”
孟妮拧眉看着江月，江月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何耀这个时候也跑了过来，孟妮咬牙，闷声说道：“车上谈。”
江月松开了孟妮，带她往车那边走去。
江月和孟妮坐上了车，何耀站在车外。
孟妮把一摞书放在了膝盖上，她紧张的抓着书。
江月打量了她一眼，“你和郭焚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助教。”
“除去工作，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孟妮视线盯着膝盖上的课本封面，没有回答。
“如果孟小姐拒绝回答，那我们会联系您的母亲，或许她应该知道。”
江月话落，孟妮脸色瞬间变了，“不，你别让我妈知道！”
孟妮看着江月满是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