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西蒙一脸铁青地从地上爬起来,两眼带着一丝死灰之色,缓缓地走到徐泽面前,咬着牙很有些艰难地跪伏下去,然后双手按在地面,低头触地,颤声地道:“伊藤西蒙为指控盗窃一事,向徐泽先生致歉”
看着伊藤那艰难的动作,还有那些言语,台下的诸人表情复杂,华夏这边自然是满脸的兴奋和欢喜,只差是没有鼓掌庆贺了;而岛国一方自然是如同死了爹娘一般的,脸色极为难看。
当然脸色最难看的,除了伊藤西蒙之外,便是松下经了,这个时候他的脸色也是一脸的死灰之色,坐在那地看着台上的伊藤西蒙的跪拜动作愣愣地发呆。
看着这伊藤西蒙颤巍巍地跪伏在自己面前,如同突然变成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一般,徐泽这时倒是也有些意气阑珊了,这样的人物还不在他眼中,实在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看着对方这般低头,也实在是觉得无味。
当下轻叹了口气,徐泽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缓步走下台去,只留下台上的伊藤西蒙有些傻傻地直起身来,跪坐在地上,看着徐泽离去的背影,一脸的惊愕。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般低头道歉,必将引来对方的冷嘲热讽,甚至还有挖苦和训斥;却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般就不理不顾地,似乎毫不在意的转身离开了。
徐泽走下台来,看着那些教授们望过来的目光,轻轻地摇头笑了笑,眼中满是惆怅之色,然后道:“算了,走吧…没意思”
听着徐泽这种意气阑珊的语气,还有眼中的那种似乎找不到对手一般的孤谬感觉,众位教授也都是跟着心头大是感叹,这位果然不是吾辈能堪比拟的。
当下互相望了一眼之后,都微微地点头,然后都拿起自己的东西,从座位上走了出来,随着徐泽的身后朝着出口缓缓走去。
见得老师和专家们都一脸意气阑珊的离开会场了,这些后边的年轻学者们也都是赶紧收拾了物品,随着专家们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些岛国学者们之后,朝着会场的门口而去。
确实,交流会议竟然到了这种情况,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意义;当下是再没有任何人有留恋了,这回就算是岛国方再怎么不要脸面,也没有颜面让这个会议再继续下去了。
那些岛国学者们,看着这边的华夏学者们,一个个淡漠着脸,完全地已经忽视了他们的存在,就这般悄然离去,也一个个是脸色越发地阴沉了下去。
被对手打败不要紧,甚至被对手鄙夷也不要紧,但是现在…对方确是已经完全忽视了自己等人的存在了,把自己等人当做了空气一般的,不再在意,这时越发的让岛国学者们痛苦了。
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比被鄙夷都要难受的多…
只是他们这时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也只能是一个个收拾物品,准备等下回到酒店,就等着回国去了,然后回国去承受那种更痛苦的压力。
当然,这时华夏卫生部的那位官员还有燕京医院方面的负责人还在,从国际道义和组织方来说,他们可不能像这些学者们一般撒手离去,他们还得安排岛国学者们接下来的事情;而这位卫生部官员,还得就公开道歉一事,像对方确认,不然要是就让他们这般偷偷回国了,那么可不太好向那位将军还有上头交代。
徐泽一脸淡然地走出会议室,然后紧紧地跟随着一大批的华夏学者们,现在很明显,有了这一批在国内举足轻重的专家学者们的拥戴,以后他在华夏医学界的权威地位,已经毋庸置疑。
这时会议开始不过是一个小时不到,所以徐泽领着身后大批的专家学者们走出会议室,下到这栋大楼的大厅时才不过是上午九点多;
徐泽正与这些专家教授们做暂时的告别,先行回去,然后再准备中午陪同各位专家学者们共进午餐;
而这时大厅门口,却有一头戴头盘,头发斑白,身穿着一身虽然破旧,但是却朴素整洁的藏族服装,满脸愁苦和沧桑之色的老太太,正在那门口处不住的徘徊,而后不时地对着里边张望着。
她见得紧闭的大门里边下来一群人,看着走在前头的那个年轻医生,突然是一愣,然后赶紧走到那一直守卫在门口的那位保安人员的身边,用着一口带着些明显藏地口音的不标准汉文,小心地问道:“同志…您看里边那位是我要找的徐泽将军吗?”
“呃…老人家,徐将军在开会,现在才九点,一般要到十二点才会下来呢”这位保安似乎已经跟这个老太太打过交道了,当下确实劝道。
“不…同志,麻烦您帮我看一下,里边这下来了一群人,我眼神不好,只是好像那位真有些像。您就帮我看看…”这藏族老太太赶紧紧张地哀求道。
“就下来了?不会吧?”这位保安看起来倒是十分的好说话,然后转头朝着里边看去,隔着玻璃门,他也清楚地看到了那里边的那一群人,还有那位被簇拥在中间穿着工作服的年轻医生。
当下赶紧点头,然后对着这道:“对…那就是徐将军…您现在稍稍站远一点,等他出来您再找他,不然我这就不太好办了…”
“那是那是…不能让您为难…”这位藏族老太太听得保安说是,当下是满脸的兴奋,然后赶紧站远了一些,以免让这位热心的保安为难。
和专家学者们,稍稍地交流了几句约定了午饭时见面后,徐泽便带着众人从那大厅中走了出来,正要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这时那老太太是迈着小步,赶紧颤巍巍地跑了过来,然后“扑通”一声便跪到了徐泽的面前,双手触地,然后朝前伸直,再以头点地,做出了一个五体投地的跪拜姿势。
然后才缓缓地又收起起腰来,拜伏在地上,双掌朝上,以头触地,悲声道:“藏川边民,巴桑青措恭请上师慈悲,救我孙儿一命”
看着这藏族老太太的动作,众人都是一愣,而徐泽也是一惊,他可是看出眼前这老太太行的可是正式的朝觐大礼,而且又称呼自己是上师,当下是不敢迟疑,赶紧弯下腰去,伸手扶着那老太太,肃然地道:“如若有所求,吾必应之…老人家请起…”
被徐泽这伸手一托,又听得徐泽这话,那老太太这才收敛了悲声,再次朝着徐泽俯首触地一拜之后,这才小心地撑着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敬地半鞠着身子侧身站到一旁。
看着这藏族老太太恭敬的模样,又来自藏川,徐泽知道对方定然是与桑那寺有关,受了谁的指引而来。
当下是也不敢迟疑,见得旁边树下有一石桌和几个石凳,便道:“老人家随我来,到这边坐,再将所求之事说与我听便是”
那藏族老太太赶紧恭敬地应了一声,随着徐泽走向那旁边石桌旁,再徐泽再三示意之下,这才在那石凳之上,小心地坐下,而且还只坐了小半边的凳子。
旁边的诸位专家教授,见得眼前的场景,都是极为好奇,特别是几位老专家,都是见识颇广之人,方才这藏族老太太行的那礼,还有那一声上师,已经颇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
当下却是都无人离去,见得徐泽并没有驱赶众人离去的意思,都小心地站在一旁,强抑住好奇,默不作声地看着。
“老人家…我看你千里迢迢来到这燕京找我,不知是所为何事?”徐泽肃然地问道。
这藏族老太太,见得徐泽问话,当下赶紧又恭敬地点了点头之后,这才脸带悲色小心地答道:“上师…我的小孙儿危在旦夕,还请上师救他一命”
“嗯…”见得不出自己所料,徐泽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道:“老人家不用急,且将你孙子的情况说与我听听看…如果能救自然我自然不会束手”
“是,上师…”这藏族老太太抹了把眼泪,然后便用那有些并不太清楚的普通话缓缓地将她孙儿的情况一一道来。
原来这老太太的小孙子在八岁的时候,有一天在外边玩耍时,被天空中的一道奇形异光闪过,当时便双目失明,被家人找回之后,便送往川边医院求治。
当时被认为是视网膜灼伤,通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之后,双眼渐渐地恢复了正常。所以当时便并没有再在意此事。
但是过得一年之后,突然视力又开始恶化,而且渐渐的由模糊又变为了完全视物不清。随即家中再次送往医院,但是这次治疗却是再没有什么效果。
而后家人却是也带着前往几个大寺庙中,朝拜救治,但是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效果,后来在桑那寺求拜了纳玛活佛之后,经过了纳玛活佛的慈悲,那双眼视力才稍稍地恢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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