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锁后推开房门,阵阵浓郁的姜花香味扑鼻而来时,她就猜到了今日下午,陈芳从医院离开后,直接过来帮她搞卫生了,两居室的屋子干净的一尘不染。

她的鼻子一下子就有些酸酸的!可时间紧迫,她没有功夫感怀伤时。

她把行李箱推进卧室,横放后打开,拿起最上面的一袋衣服去了阳台,全数扔进洗衣机里,倒上洗衣液,盖上盖子,在上面按了几下,听见哗啦啦的下水声才转身离开。

冲凉后再把洗净的衣物晾晒好,回屋换了套牛仔裤+t恤衫的休闲装,就再次匆忙离家。

等电梯时,接到了程域的来电。

“sorrychad,回来后一直在忙,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就先打过来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一划下接听键,聂媶就笑嘻嘻地卖着乖。

程域无声地笑了笑,语气温和,“阿b没事了吧?”

“嗯,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但还需要再住院观察几天。”她走进电梯,伸手按了数字“1”。

“你呢?几点到北京的?”

由于她提早回去,他也就顺势把原定的行程提前了。

“你都不看微信吗?”

“看了,一时没想起来。”下午和王宇彤在病房里聊天时,收到了他的信息,她瞥了一眼,又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看了你怎么不回啊?”程域微微蹙眉,情绪多少有些不满。

“那我不是忙晕了嘛~”话一出口,聂媶才意识到她在他的面前撒着娇。

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有些灼人。“撒娇”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几乎都快忘记了!此刻的她,无比庆幸她和程域之间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地理距离——他看不见她的脸红,也听不见她的心跳。

撒娇,真是既害羞又挠心呢!不光她很享受,他也极其受用。

“natalie。”

“嗯~”

“imissyou!”

“哦,听到了。”聂媶故作淡定地回答,她知道,程域这是在回应她的上一条微信。

她非得端着,他也就费事戳穿她!毕竟,于他而言,爱又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出租车停在医院大门口时,你侬我侬的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当晚,王宇彤的女儿难得的乖巧与安静,这让病房里的每个人都得以睡上了一个安稳觉。

聂子荣出院那天恰巧是礼拜日,旧同窗比他们早两天返家。在此期间,聂媶始终都没有机会见到王宇彤的其他家人。

“噔噔噔~”一个长相酷酷的阳光大男孩,一手插兜,一手敲门,一脸灿笑地立在门框上。

“阿彬哥哥~”可爱的小家伙见到来人,立马松开妈妈的手,兴奋地跑了过去。

郑少彬打横把他抱起,修长干净的手指挠着他的肚皮,把他逗得“咯咯”大笑。

“恭喜你哦~勇敢的小超人,你已经成功把病毒怪兽打跑了,马上就可以回家咯!”说话间,郑少彬已把怀里的小人儿放下。

这时,打包好东西的聂媶走了过来,把背包甩到了肩上。

“我去办一下出院手续,你们先到门口等吧!”

待她从医院出来时,一眼就望见了停在路口的粤澳两地牌的白色小车。她大踏步地上前,拉开后座车门,卸下背上的重量,又绕到前座,钻进了副驾驶位。

“想好去哪里吃了没?”聂媶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询问。

她可是一直念念不忘要请他吃大餐,以感谢过去这几个月,他对聂子荣的照顾与陪伴。前晚回家的两人在楼下撞见,郑少彬才得知她已返家好几天。

“我无所谓喔!看看阿b想吃什么吧?”驾驶座的男人打着方向盘,随口就说。

坐在后排的聂子荣,伸长脖子望着窗外,嘴里咿咿呀呀地数着数——“16、17、18、19……”与此同时,右手食指还颇有节奏地上下晃动着,整个人完全处于画外状态。

“阿b只能吃些清淡的,他还没有完全康复。今日你才是老细,所以一切由你说了算!”脸上挂着盈盈笑意的聂媶用余光瞥了眼身边的人。

“那我岂不是太荣幸了?”郑少彬笑曰:“要不就去邻区吃日本菜咯?那里环境比较不错。也有适合阿b吃的东西。”

“好啊!你安排呗!”

店铺就在某商业大楼底层,离饭点尚早,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停车位。

用餐期间,聂媶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和迎面而来的女人擦身而过。对方戴着口罩,微低着头,似乎没有看见她。她顿住脚步,扭头目送她进了最里间的一格。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高中同学罗玉萍——她俩上回见面正是在前年王宇彤的婚礼上,作为“可怜失婚少妇”的她,还被尖酸刻薄地冷嘲热讽了一番!

聂媶甩了甩湿漉漉的双手,抬起眼皮瞧了眼镜中的自己,再联想到里间貌不惊人的女子,她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诶~请等一下,再给我加一份银鲷鱼刺身吧!”斜对面隔间的男人特意跑了出来,喊住了快步离去的服务生。

“好的先生,请稍等!”

瘦高男子在转身的瞬间,和聂媶的眼神短暂交汇,他自然地冲她微微颔首就进了屋内。

这几天,假如不是先后碰巧偶遇了两位女同学,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拿眼前的陌生人与王宇彤的老公划上等号的!他似乎还是和两年前一样瘦,那张脸倒是成熟了些。

聂媶心想:缘分这东西可真是奇妙!有些人和你的关系明明八竿子打不着,即便身处同城同区,这么多年来,完全不必担心“巧遇”的尴尬。可一旦碰上,他们就如同挥之不去的幽灵般在你的周围游荡。

她在门口脱下鞋子,撩开帘子闪了进去。

“怎么去那么久?不舒服吗?”正在帮聂子荣捣碎豚骨拉面的郑少彬问了句。

“没有。”她漫不经心地答应着,鬼鬼祟祟地杵在门边观察着外头的动静,直到从卫生间回来的罗玉萍证实了她的猜想,才挪动脚步重新入座。

“我看你这表情要么是撞了鬼,要么就是遇见追债的了!”郑先生笑着揶揄她。

“还真是撞鬼了!”她冲他俏皮一笑,夹了卷鳗鱼寿司塞进嘴巴。

聂媶没有消费他人八卦的心理,她深知孔老夫子有句至理名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尽管在很多时候,她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倘若斜对门的男女根本不是一对“奸夫淫妇”呢?在她看来,但凡是出于不怀好意的行径,哪怕仅仅只是揣测,就算最终结果证实为误会一场,都是一种恶意与不公平。

当然,她亦不会天真地认为,人人生而平等。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但又相对公平。

你一个人在阴沟里仰望星空,总不能要求站在高处看星星的人滚下来跟你玩吧?然而,你大可以凭借真本事爬上去啊!

晚上,陪儿子听完故事,待他睡着之后,聂媶起身关掉点读机和床头灯,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离开。

当了妈的人,通常在孩子入睡以后,才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悠闲时光。

她坚信,在生活中营造出满满的仪式感,是自我取悦的一种方式!为此,她总是乐此不彼。

她把客厅的窗帘全部拉上,把立式落地灯调成柔和的暖光灯模式;接着打开空调,点上一盒安神助眠的香薰蜡烛,再倒上一杯红酒细细品味,一旁的蓝牙迷你小音箱里还循环播放着safia的《thinkaboutyou》。

ohithinkaboutyou,ooh

you,ooh-ooh-ooh

whileithinkaboutyou

ireallywonderifyou’lleverholdme

ireallywonderifyou’lleverholdme

andsomethingtellsmethatit’sreallynotwrong

feelslikeforever,

youcouldstringmealong

ireallywonderifyou’lleverholdme

……

聂媶惬意地窝在沙发里,红酒杯在手中轻轻地晃动着,随后,把杯子推到樱红的唇边。不多会儿,微醺感与浓浓的困意侵袭而来。

手机响了很久,她才艰难地抬手,凭借记忆按下了接听键。

“程域~”喊了名字就没有了下文。

“你喝酒了?”解着衬衫纽扣的手忽而顿住。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答,“我在家里,一个人……躺在沙发上。”

提在嗓子眼里的心瞬间松了下来,“为什么要一个人喝闷酒?心情不好吗?不妨和我说说看?”

“才不是呢!”她噘着嘴狡辩,“我就是太开心了!因为今天……阿b出院了呀~”

程域低笑,“那的确是该喝上两杯庆祝一下!”

又是半天没有反应。

“natalie?natalie?”他轻唤了两声,“先别睡!回房间再睡,听到没?”

“嘟嘟嘟……”

冷冰冰的忙音传入程域的耳朵,他把手机放下,看了眼被挂断的页面,觉得无奈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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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fia,来自澳洲堪培拉的一支独立电子、流行乐队,是目前暂时在度娘百科都没有一席之地的乐队。可现阶段他们已超越了coldplay在我心中久撼不动的位置。诚意推荐给各位,么么哒~

附上几首我常循环的曲目:thinkaboutyou/makethemwheelsroll/countingsheep/starlight/overyou/freakin’out/youaretheone/embracing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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