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迎晚看着胡胖子点头:“好啊,只要你交出文书雅所有害人的证据,我立马放你出去,你想怎么投诉就怎么投诉。”
“想得美,有本事你把我杀了。”胡胖子挣扎扭动着,身上的肥肉被勒出一道一道的印子。
宋迎晚认怂的说道:“我可没有你和文书雅的本事,杀人跟杀猪一样。”
“胡说八道,你少冤枉好人。”胡胖子厉声大喝。
他听了听外面静的可怕,看到宋迎晚有恃无恐的表情,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看来外边没有人,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不停的转动,想着逃跑的办法。
宋迎晚笑着说道:“别动心思了,一会你心心念念的人就来救你了,别说文书雅对你真够意思,不愧是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
胡胖子抬头盯着宋迎晚,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
冲着他点了点头,宋迎晚走出了房门,关门时说道:“胡老板,你知道这是哪吗?”
胡胖子盯着宋迎晚一句话不说,就见门口的人莞尔一笑,说出的话没把他给吓尿了。
“火葬场,被你们害死的每一个人都从这里升天。”
房门关上,宋迎晚看着夜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她选在这里,就想看看文书雅对死去的人真的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吗?
黑色凯迪拉克快速的行驶在通往火葬场的路上,公路上的车流人流越来越少。
两排路灯孤独的立着,灯光下黑影绰绰,后排的文书雅皱了皱眉头,向身旁的彪形大汉靠了靠。
心里不断暗骂,宋迎晚这个小贱人,死变态,选什么地方不好选这个鬼地方。
一个急刹车黑色凯迪拉克停在火葬场门口,文书雅恶狠狠地瞪着开车的彪形大汉。
大汉挠了挠头,他也不想,只不过这里太黑,他差点开过了。
火葬场,没有了白天的哀痛,只剩下寂静和黑暗,文书雅搓了搓手臂,挤到两个彪形大汉中间。
三人向着警卫室走去,白炽灯泡散发的橘黄光芒,让三人心中生出一点暖意。
看到守门人的长相,文书雅惊的尖叫出声。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抓住她的双肩:“董事长不要怕,这是个烧伤毁容的人。”
“胆子这么小,半夜来这里干嘛?”穿着保安服的值班人不善的瞪着他们。
任谁被当成怪物也高兴不起来,更何况被人歧视已久,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不想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被辞掉。
“有人约我们过来。”彪形大汉答道。
毁容的保安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照片:“顺着黄泉路一直走到头,左拐第一个房间,找你们的人在那。”
看到保安的手机,文书雅心中的恐惧骤然消失,活着时不是她的对手,死后更不能把她怎样。
就算自己死,也得拉上宋迎晚这个小贱人,让她做垫背的。
尖细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跟在她的身后。
毁容的保安发出短信,宋迎晚看着手机上传来的信息,嘴角上扬,来了。
寂静的夜里,高跟鞋发出的声音格外响亮。
听着哒哒声越来越近,宋迎晚眯起眼睛握紧双拳,这次一定要得到文书雅犯罪的证据,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哒哒声停止,文书雅看着门口的宋迎晚:“我来了,胡胖子呢?”
“在里面等着你呢。”宋迎晚指了指身后的屋子。
文书雅看看黑乎乎的小屋:“把人带出来。”
听到颐指气使的声音,宋迎晚嘴角露出冷笑,文书雅脑子没病吧?
这会儿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她居然还敢命令自己。
二人对视片刻,文书雅环视一周脸上露出轻蔑之色:“宋迎晚,别太自以为是,你们宋家脑子就没有一个好用。”
“我们宋家哪一个人对不起你,文书雅,你有没有良心。”宋迎晚咬着后槽牙说道。
看到文书雅脸上的神情,她的心阵阵发寒,她想带爸爸问一问。
“文姨,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爸爸。”宋迎晚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对你不好吗?”
“少废话,胡海强呢?”文书雅不耐烦的打断宋迎晚的话。
宋迎晚怒吼道:“在你心中我爸爸难道还不如一个杀猪的吗?”
“小雅,是你吗,妈的,快放老子出去。”屋子里传出男人叫骂声。
二个女人同时对着屋子里的人喊了一声“闭嘴”屋里的人瞬间安静了。
文书雅挑眉:“做个交易如何。”
“说。”宋迎晚收起自己的情绪。
她在为爸爸感到不值也没有用,值与不值都随着爸爸的离世变的毫无意义。
“你跟傅战熙离婚,让他娶了云曦,我就告诉你,你妈妈的下落。”
她跟傅严争夺到现在,突然意识到,傅严从来没有真正掌握住傅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傅战熙放出的烟雾弹。
想要保住宋氏集团,她必须攀上傅战熙,看男人的眼光,她不如自己的女儿,要是早点帮她得到傅战熙的心,宋氏哪有今天的危机。
宋迎晚冷笑一声:“不够。”
“想要什么,你提,只要我能满足你,我都给你。”文书雅挑眉说道。
宋迎晚放声大笑:“文书雅你忘了我爸爸是怎么死的?我要你的命,你给不给。”
“你爸爸是伊琳娜害死的。”文书雅皱眉随而气愤:“你个不知好歹的,从小到大我没杀你,你不说心怀感激还想要我的命。”
听到文书雅的话,宋迎晚愣了,这是什么逻辑,她说宋云曦怎么那么不要脸,原来遗传了文书雅的基因。
屋中的胡胖子,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谈话,胖脸皱成了包子,小雅,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了。
他还被关着呢,提条件前是不是把自己也捎上。
两道强光一行人身上,几人同时抬手遮住眼睛,粗狂结实的悍马上走下一个人。
眯着眼睛看清来人,宋迎晚跑了过去:“阿战。”
“傅战熙。”文书雅也看清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