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赵府恒门
依然阳光满地,清风相送。
专机七点回华海,赵恒趁着还有一个白天空挡,再度拉着叶师师去王者胡同,这次没有韩六指也没有人妖他们,所以两人很轻易的推门进去,厚实的大门虽然斑驳不堪,但依然可以正常开合。
确实破败!
在赵恒轻轻掩盖上两扇苍老斑驳的厚实木门,转过身时止不住感慨时间就是杀猪刀,走到院子的视野相比门缝偷窥更为广阔,起码过千平方米的清式院子,两边是贴着围墙的佣人和护卫厢房。
院子侧边是一条长长走廊,中间经过一个早就干枯的湖泊,最后通向远处的正厅和后院,两侧自然是花草树木,结构跟明清王爷府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这院子呈现的更破旧,更萧条,更清冷。
几片落叶随风翻飞,随后跌落。
赵恒和叶师师经过韩六指站过的杂草从,绕过还算有活力的几株无名小花,随后就慢慢走向大厅和后院,将近二十年的荒废,所有栏杆和窗户都蒙着厚厚一层尘,几张散落桌椅更是腐朽不堪。
空调位置和电视橱柜也支离破碎,虽然不知道是谁的杰作,但赵恒清楚这府邸应该被人洗劫清查过,所有东西都几乎遭到破坏,唯有墙角滚落的瓷杯保持着完好,淡淡茶迹昭示着曾经的人气。
“这里还有一本黄历。”
叶师师眼尖见到墙壁挂着一本字迹泛黄都快认不清的黄历,拉着赵恒慢慢靠近扫视上面字眼,想要辨认原主人撕扯的最后一天,在看清八月十六几个字时,叶师师也见到‘不宜远行’四个字。
“不宜远行?”
赵恒想到叶校长所说的话,想到赵定天战死沙场的儿子,尽管无法推敲他是什么时候离京,但脸上还是划过一丝苦笑:“这四个字对赵大少还是挺适合的,留在京城多好,何必去边境死战?”
叶师师叹息一声:“或许我们还不能理解他的理想。”她还掠过一丝苦笑:“有时想想也挺悲催的,位至巅峰的一代大佬因为一战失利,不仅横死了亲生儿子,连自己也被送去荒漠疗养所。”
“赵家一脉也因此凋零,府邸更是面目全非。”
叶师师和赵恒已从叶校长口中知道赵定天身份,那就是二十年前的华国总理,他锐意进取铁血反贪,让华国从上到下变得生机勃勃,也让无数贪官一一授首,打破华国经济犯罪不死刑的弊病。
而且,赵定天一改华国唯唯诺诺的外交,在华国大阅兵当着三军,挥笔写下“男儿本当格斗死,岂可怫郁筑长城?”这句豪言壮语,告知三军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华国不是清朝也没有李鸿章。
那一次阅兵之后,华国对外就开始变得铁血。
面对争议陆地和不再委屈求全也不再求同存异,而是直接用大炮和坦克反击,虽然开始压力重重,但就此拉开了华国.军人的热血反击,随后在华国和岛国争抢碉龙岛一战更是前扑后续。
传闻那一战之前,赵定天对劝告的中楠海大佬以及军部、外交部,铁骨铮铮的拍桌子:你怕死,我也怕死,谁人不怕死?但是作为军人不应该怕死,更不能躲在后面,我们养的是狼,而不是羊。
传令三军,我赵定天亲上战场!
谁第一个战死,我赵定天亲自抬棺!
这几句话,一日之间传遍华国大军,让无数战士请缨雕龙岛一战,那一战也打得相当惨烈,双方海军是越打越疯狂,而赵定天真的不顾风险站在主舰,指挥东方雄等大将浴血反击,收回碉龙岛。
以米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谴责华国之余也联合施压华国退出碉龙岛,米国大使还身带不惜武力对抗的筹码来京城谈判,但一下飞机却见到赵定天领着大佬为士兵抬棺送葬,老人只留给他六个字:
你要战,我便战!
木国大使当场返回木国,向国会告知华国已无法压服。
那一战之后,华国跟岛国再无争议海域。
“走吧,去其余房间走走,这大厅也没什么东西好看。”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手指在泛黄的黄历上缓缓收回,昔日在华国举足轻重的人物,还使用黄历可见也是一个正统之人,随着手指一动纸张瞬间破碎,赵恒脸上划过一丝歉意:自己也是破坏者。
接下来,赵恒和叶师师花费了两个小时走完整个院子,也不知东西是被四大家搬走还是被杜天雄珍藏,或者被梁上君子偷盗,这座府邸显得空落落的,除了破损家具之外,连张床都没有见到。
两人最后一站走到后院,也就是杜天雄所说的小中楠海之地,这里跟前面一样荒废破损,花坛中的花草早就横死,唯有几颗杂草迎风飘摇,而一个小池子也是干枯,里面有两个乌龟壳和铜钱。
龟壳染泥,铜钱生锈,无处话凄凉。
唯一还完好的是一张圆桌,大理石圆桌,足够容纳十个人,周围还有十个石墩,虽然石头也受到了风化,但整体结构还算存在,石桌上面残留没有风化干净的茶痕酒迹,昭示昔日有过的欢聚。
赵恒似乎能感觉到那种相聚画面,昔日杜天雄和东方雄他们甚至韩六指在这桌子上把酒言欢,指点华国大好江山,更能想象赵家大少在此作出惊人之举,主动请缨去边境杀敌报国,血染沙场。
赵恒还能感受到二十年前的政治清明举国团结,赵氏府邸不仅有赵家大少的铁骨男儿,还培养出东方雄这样的无敌将帅,杜天雄那样的一代枭雄,连韩六指也在这里挥刀破解华国的重案旧案。
“物是人非,不外如此啊。”
赵恒无奈的轻叹一声,英雄落寞总是难免让人惆怅,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滑过,感受到大理石灰尘和阴凉时,赵恒也想到门口错过的牌匾,于是转身向那边走去,却发现叶师师已站在那里打量。
“奇怪,这字怎会如此熟悉?”
在叶师师两米距离的头顶上,有一块斑驳不堪的牌匾,虽然上面文字颜色已掉的七七八八,但字体还是残留了六分,能让人看出书写者的笔法和走向,赵恒眯起眼睛望去,依稀辨出恒门两字。
这两字写得气吞山河磅礴大气,所有看到的人都能感觉到力透纸背之感,只是赵恒也感觉有个字眼很熟,就在他皱起眉头时,叶师师眼睛闪过一丝茫然讶然,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走到赵恒身边:
“相公,宽衣!”
赵恒微微一怔:“这环境,不适合吧?”
“你想多了。”
叶师师咯咯轻笑起来,随后抱着赵恒开口:“你难道没有感觉那个恒字很眼熟吗?特别是日字的笔锋走向,跟你身上刻字几乎一样,都是把中间一横变成对角一斜,我想比较比较其余笔画。”
“你该不是怀疑本少身上恒字为赵老所刻吧?”
很多年前才从镜子反射看过自己背后恒字的赵恒,眼里划过一丝难于掩饰的震惊,他被叶师师一提醒,也感觉那个恒字跟自己笔锋走向很像,当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后背:“你别开玩笑了。”
“我就是山区来的,跟赵家八辈子够不着呢。”
赵恒很没有底气的辩解着:“再说了,就算一样也说明不了什么。”赵恒心里清楚,如果两个恒字真出自同一个人的笔下,那自己即使扯不上没落的赵氏家族,也逃离不了跟赵氏府邸的关系。
叶师师幽幽一笑:“说不定你就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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