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再次炸开了锅,纷纷斥指,痛骂,更有人建议村长也将李玲送入苦营。
“这种人留在村里,不知何时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了,留不得啊。”
聂晓婧的到来,可是神补刀。
“你胡说,爹,你别听她的,女儿没有,那是哥哥自愿的,是哥哥自己受不了清苦的日子,自愿入赘的,不关女儿事。”
李玲拼命地摇头否认,惊慌之中带着害怕。
华筝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一切是李玲在搞的鬼。
彬彬有礼地向李蒿行礼,以医者的角度告知道:“李叔,正如聂姑娘所言,您正值壮年,将来生育绝无问题,在下愿替李叔作保。”
瞬间,乡村们更不愿放华筝走了,几乎是层层将她给困住,生怕她会凭空消失似的。
最终,李蒿还是留下了李玲,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则冷漠至极了。
关起门,李蒿自知亏欠李慧过多,无地自容,竟跪向她请罪。
李慧哪随得起,兄录二人双双跪在地上,抱团痛哭。
华筝在院子外面偷偷拭泪,聂晓婧在旁看着,递上了手绢,劝慰,“好人自有好报,日后都会好起来的。”
点了点头,边哭边笑,也不客气,直接将鼻涕哼到聂晓婧的手绢上,“嘻嘻……脏了。”
“你高兴便好,脏了,丢了便是了。”聂晓婧满不在意道。
转向黄依,看着正高兴地聂风,目光带笑问道:“婧姐是决定了?”
依聂晓婧的聪明,怎不会猜不出华筝当初所言的意思。
白玉子在此,聂晓婧来了,那便证明,她猜测的没错。
“不然还能如此?”聂晓婧苦笑,心念却不得不放手,“妹妹说的没错,若想让风儿永保平安,姐姐是不该有所顾虑。”
华筝看着李玲的房间,勾唇,肆意一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顺着视线而去,聂晓婧明了,同时也惊叹华筝的才智与谋略。
此言似对聂晓婧,却又似自戒。
当夜,华筝心情复杂地坐在骆家院子里。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华筝觉得她此景与其甚配。
夏日清凉,心静易眠,没有比这样宁静的夜晚再令人陶醉。
“在想什么?”忽然一道身影遮挡了月光微弱的光芒,声音低沉带着丝柔情。
华筝缓慢睁眼,左右张望了一下,小声似贼,“你来做什么?”
鬼王脸色一沉,连日奔波,回来后便赶来见华筝,却迎来对方的冷漠和不喜。
生怕被人发现,抓住鬼王的手腕,退到厨房的院后,催促问道:“你若无事便快走。”
“你赶本座走?”原本见到华筝在昂望明月,以为其是在望月思人,结果却是自己多想,气息瞬间冰冷如霜,周遭气温急下。
华筝背脊一凉,如阴风抚过,心即一沉,连忙咬唇思考。
鬼王喜怒不定,华筝不敢赌,挤出一丝笑容,娇好面容惑人心神,甜美声线随之而出,“小女子哪敢,阁下武功盖世,气宇轩昂,到哪都受欢迎的,只是现下夜已深了,家中不便待客。”
“本座如此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