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头痛欲裂的感觉快让人炸了。
手脚束缚着,眼睛蒙上了布条的陈觅雁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拼命摩擦双手,希望可以把绑在手腕的绳索挣脱出去。
她的样子很狼狈,像极了一条蠕动的毛毛虫在地上翻滚着。
觅雁短暂的失去了视觉,面前漆黑一片的世界更令人害怕了。
她咬着嘴唇,在想自己晕过去之前干了点什么。
也没干什么。
就是看着女朋友越走越远,她刚准备转身回去的下一秒,视线范围内天旋地转,可能就在那一瞬间,就被人弄晕倒了吧。
“你好。”
旁边有男性的声音这么说。
陈觅雁将自己的手腕都摩擦出血了,时间足足有5分钟长,而她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的存在,太毛骨悚然了。
他是怎么做到屏蔽呼吸声的?!
还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吗?!
“哎呀,”男人道,“不要想着去挣脱那个绳子,我特地打的水手结,水手结呢也分为好多种,我发誓你手上绑着的绝对是最复杂的水手结,没有之一哦?海军的水手也不一定会解开。”
轻松欢快的语调没有使她松懈下来,反而让人的神经更加紧绷了。
“是谁?!”她大声喝道。
“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他抓起挣扎不已的女人的后颈,顺手从脚边捞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亮光一闪,黑布伴随着被削断的声音,还有飞扬的发丝一起落了下来。
陈觅雁睁大了眼睛,眼睛突然看见到阳光而产生的阵痛使她不受控制地开始流眼泪了。
模糊中,她看到面前闪烁的是许多的光点,其中有一团最大的,就像燃烧着的巨轮一样的大。
“……”他带着笑意啧了一声。
“不好意思,力度有点过了。”
“你!”
陈觅雁这才发现自己嘴唇和鼻尖上都被划出了一道白痕,额前头发也削掉了,但是眉毛毫发无损,按他的力道要是再重一点的话,那个后劲……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可以划破眼睛上的黑布,但是却没有伤害到眉毛的!
角度一定是最刁钻的。
“不过免费帮你去除了一下部分唇须,你应该感谢hero的哦?”
“阿尔弗雷德?”
女人定神一看,搬着把椅子,老神在在坐在上面,还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吹口哨的不就是他本人吗?
“啊哈,”阿尔一拍手,“看来你还是不傻的。”
他的瞳孔里像是有许多蓝色的小人从里面蹦出来,手拉手像纸人一样围在她身边,似乎人一脚踩下去,这些小纸人会完全的变成蓝色橡皮泥一样,将人死死地黏在地面上。
“……你找我有什么事?”
陈觅雁已经放弃了问他为什么不以一种友好的方式把自己请过来,而是用这种堪称上是屈辱的方式叫过来的念头。
阿尔弗雷德放下了二郎腿,仔细思索了一番,“忘了。”
随即又哈哈笑了起来,“骗你的,本hero肯定是有事找你,所以才找你过来的嘛。”
阳光从他身后的窗子里面泄露出来,将男人的影子完完全全地盖到了她身上,但她还是在发抖,哪怕是这个人的影子也不能让他沾染到自己的身上,她甚至觉得,连影子也是他的分身。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但这是一种身体的本能,面对危险时的反应。
“这么说吧,”青年有些玩味的看着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还有尽自己最大努力将身体直起来的女人,他将身体向前屈,把手握在一起。
“我呢,是来警告你的。”
俊美如天神一样的男人说,金色的光线恰到好处的展示出了他的身形,宛如她在书里看到的那种身边会发光耶稣像的插画似的。
“警告什么?”
“我家亲爱的最近心情不好,她一心情不好,我就会跟着心情不好……”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大叫。
“不不不,很有关系,”男人摇着手指,俏皮地比了个wink:“因为你勉强算得上是宝贝的好友之一吧,所以我才会正眼看你一眼。”
“什么?!”什么叫正眼?!
“啊呀,我就是想表达这样一个意思,因为她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我前两天好不容易才把宝贝治好的,”他说,所有的表情,所有的姿势都表现出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度,如同处在他身下位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只蚂蚁般渺小,“请不要再刺激她了,不然hero会暴走的哦?”
“我倘若刺激了会怎么样?”陈觅雁反问。
“这样啊,”阿尔笑了,“那就麻烦你去死吧。”
“哈?!!!!!”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男人不笑了,漫不经心的玩着指甲,眼睑垂下。
“你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算了,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非要去刺激她。”
“我没有!”
“我觉得有,那就是有。”他斩铁截钉。
陈觅雁快吐血了。
果然她就不应该和这些人打交道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看起来你并不懂得事情的重要性呢。”
阿尔继续翘起了二郎腿,“从一开始,我家宝贝救了你的时候,你就不太喜欢她,是吧?我也能理解的啊,因为她那个时候一枪爆了那个男人的头,脑浆和血水全蹦了出来的画面,你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然后她还伸出那双溅满了血液的手去捞你起来。”
“啊,当时你一定非常害怕吧,所以才会下意识的打掉了她的手,哪怕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男人用一种用叹调的语气说。
“我又没让她救我!”
“……啧。”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视线在身体上扫来扫去,似乎下一秒这个可怜的女人就会被目光分割,支离破碎在倒在地上。
“当那群打手过来围堵你们的时候,你呢?想的是先逃跑,发现实在是跑不了之后才决定和我家宝贝留下来的。”
“那又如何!”
“嗯,我也能够理解,毕竟人嘛,都是为了活着嘛——但!是!我很生气!”
阿尔又道,“就是因为你这种太像平常人的性格,我才会讨厌你们,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可是我觉得人呢,最起码要稍稍懂得感恩一下吧?如果你这样对我,我不会说什么,可是你既然这样对待了我家的心肝,那我就不能视而不见了,我家宝贝是一个温柔到了极点的人,她很内向,很单纯,很可爱,很漂亮,很美丽,我可喜欢她啦。”
倘若是亚瑟在场,绝对会对他贫瘠的词汇量嗤之以鼻,并且可能会开展一个针对他的修辞学课程。
“……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多?”女人并没有打断男人的话,她下意识的想,如果自己打断了他对那个姑娘的赞美,这个男人绝对会暴怒的。
“很简单啊,因为我想知道,所以我就知道了。”
“怎么会!”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我想需要的消息,就会有人给我送过来。”阿尔调整了一下坐姿,“唔,你还是不相信我现在就能把你杀掉啊,那可怎么办呢……”
他掏出了一个针筒,“来吧,这里面装的是安乐死的液体哦?谁也不知道你今天会死在这里,还是那么悄声无息的,正好天气又热,可能发现你之后也估计就是两天的事,当人们捂着鼻子进来的时候,就会发现地上铺满了一堆腐烂的尸液……”
“你!”
“哈哈,骗你的,里面是吗啡啦,”大男孩笑得开心,“用毒品控制一个人的神经和身体,其实也蛮好的,是吧?”
“你居然敢真的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呢?”他反问,表情是该死的纯洁和无辜,“你既然已经猜到了我和王耀的身份不一般,那就应该躲着我们走才对,要不然就是赶紧的离我家宝贝有多远滚多远,而不是在这里逼逼赖赖……”
陈觅雁快崩溃了,“我就是好心去提醒她一下而已!”
“哦,”阿尔突然站起身,打开仓库的窗户。
“我还是觉得我要和觅雁道个歉才对。”阿桃拉着王耀的胳膊,从窗户底下路过。
“!”女人刚要呼救的声音,却被阿尔弗雷德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所吓住了。
“为什么要道歉?”温文儒雅的男音问。
“因为她说的话也有道理呀……”小姑娘闷闷不乐的踢着路上的石子。
“你们女孩子的事我也不懂,只是,如果你觉得她是可以聊上天来的伙伴,那就把她定义成聊友,关系进一步的话,那就得看你们俩的互动了。”
“唔……”
“但有一点不行,如果她要游说你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个人觉得你可以放弃她了。”
“我一直都觉得爱情和友情都很重要。”
“她不喜欢你。”
“我知道呀,我的朋友好少的,我也不可能每天缠绕着你们转啊。”
“那不好吗?”
“先生!”
“算了,我还是去找她道个歉吧。”
等交谈的声音逐渐远去,阿尔弗雷德关上窗户,转过身:“你听到了吗?就这种,丝毫不在意别人的话会伤害她的这种蠢笨无比的姑娘,完全的记吃不记打,和你比起来,罢了,你在我眼里正式消失成了空气了。”
“喂!你们是不是在演戏?!”本来很感动的陈觅雁转念一想,可能是叁个人联合起来搞她呢。
她才不信那两个人是正好从窗户底下走过去的。
“……”即使是阿尔,也被这个人的脑回路震惊到了,“你这是从小生活在恶意中长大的么?”
“啊,怪不得呢,好可怜。”蓝色的双眼一瞬间洞穿了所有的心智,最后一道防线开始坍塌。
“好吧,虽然我不太喜欢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你可以叫我US。”
“那是……”熟悉又陌生的字眼,觅雁一下子愣了。
“拜托,那就USA吧,虽然我个人挺喜欢前一个称呼的。”
“USA?”
“是吖。就是在NBA上他们会呼喊的U!S!A!就!是!我!”男人夸张的做了一个投篮的姿势。
“这不可能!你是说你是国家吗!”
“不是,我只是一个拟人体而已,唔,我知道有点超出了马哲的范围,”他挠挠头,“哎呀,反正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代表US而已啦!”
“那你怎么证明你是US?”
“不好办哎,这是第几次有人要我证明我是US的,要是在本国国内的话就好办的多,我想想看,我们国家输出什么,哦,枪支,暴力,迪士尼,好莱坞,毒品,霸权主义?”
阿尔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是真他妈的好,放在过去,这种人他绝对不会多搭理的。
居然有华夏人问他,你怎么证明你是US?
“国内机密我也不可能告诉你啊。”
“戴安娜王妃的事件是我们出动的。”
“这个我知道。”
“啊,我们的某位总统他其实是同性恋。”
“……”
“好吧,我们真的有51区,而且我们真的拿外星人做了实验!”青年自暴自弃。
“喏,这是总统令。”男人从他的靴子里面掏出来一张调度令,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又收了回去。
“可是我又没见过真的调度……”
“闭嘴吧。”他的耐心真的快耗尽了。
“那这样,”阿尔弗雷德隐去了身形,他明明就在前面睨视自己,她却感知不到!
空气中压根没有他这个人。
“我为什么要跟你废话这么多呢?”似乎醒过来的青年直接一针扎在了她胳膊上。
速度快到连人都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液体进去。
陈觅雁哀嚎不已,立刻就被人卸掉了下巴。
“其实这个也是骗你的啦,里面装的是水。”阿尔说,“我不想跟你废话了,我就想指出,只要我想,我有一个手指头就可以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喔对了,那你知道王耀就是你家的代表了吧,那个不知道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你知道吗?你家有的人把我家姑娘叫做……”
called her:“jiang qing
Second。”他缓缓道。
“!”
“是的,因为王那个家伙也挺宠她的,不过嘛,我家这个丫头气劲比较大,一直都对江/青二号这个名字耿耿于怀啊。”
“呜呜呜!”
“麻烦。”他把下巴安回去。
“你们怎么能这样威胁我!”她口齿不清。
“我不是说了吗?我都把你当空气。这个时空对我来说只需要宝贝安全就可以了,其他人我管他们死活呢。”
“你们不讲人权了?”陈觅雁是真的怕了。
“你和一个世界霸主讲人权?”
阿尔弗雷德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我肚子好痛。”
————
“你们这些意识体,是真的有人类的情感么?”她犀利的发问,“你对那位姑娘的形容,完全是最简单,最朴素的形容啊。”
“有,”阿尔弗雷德把嘴角拉到最大,无端的看上去有点诡异,像《蝙蝠侠》里面的小丑一样,“准确来说呢,情感是甜心告诉我的。”
“什么?”
“她告诉我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是喜,什么是怒……”他脸上划过去回忆的表情,“最简单的形容,是因为这些词语是对她的最好解释了,当你看到一个人说这个人真他妈的好看,说明那一瞬间你是真的心动过。”
“而不是花了繁复的辞藻,一堆又一堆的堆在上面,这样很让人倒失胃口……当你耐着性子坐在米其林餐厅,厨师在疯狂夸赞他的食物是多么精致,你被吊足了胃口,一尝下去就是刷锅水的味道,那种失望会令人把刀叉插进蠢货的脑袋的。”
他想了想,“虚假的赞美和真诚的赞美,就隔着一条线。”
“这条线是本心。”
“亚瑟和弗朗西斯经常说我是个土老帽,乡下人,野蛮人,土老帽也有土老帽的形容,就这样。”男人耸耸肩。
“她对我来说,是瓷娃娃,是宠物,是女人, 是姐姐, 是特殊的味道,她身上甚至还带有了母性的那种光辉,我勉强是喜欢她的吧?”青年自言自语。
“你的定义中,排在前面是物品,后面跟着的是人?”她问。
“啊,你不知道吗?在父权制中,女性就是被看来是一个附属物品啊,那些男人把她们作为筹码,工具,你知道为什么西方婚礼时,父亲要牵着女儿的手,递给女婿么?”
“……”
“那是物品交换的方式,女性一开始是属于父亲财产中的一部分的,然后牵手过后,所有权被转接给了女婿,就这样。”
“我一开始以为她是属于亚瑟的财产呢,理所应当的把她看作是物品啊。你应该也知道,现在社会中,一听男人娶了媳妇,男方家绝对是狂喜的,不会像女方家会哭泣,你们有哭嫁的传统,我们古时候也有,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婚姻对男方的好处绝对大于女方的好处。”
“就不用提婚姻了,你们大学一对男生、女生交往过后,男生宿舍全是恭喜的,女生宿舍全是悲伤的。”
陈觅雁瑟缩了一下。
“不过嘛,你不会以为我会不找其他女人么?”
“渣男!”
“哎哎,别这么说嘛,我对甜心可是守身如玉,只是上头需要我逢场作戏,我就只能听话了嘛,也只限于调情,其他的女人完全不能挑起我的性趣。”
阿尔弗雷德捧着下巴,一脸厌烦:“说起来,你们的王耀也是渣男,我听说了许多他的故事,什么酒池肉林,还比如第一次被后宫里的女人欺骗了——”
“哎呦!”他突地睁大眼睛,“我不说了,再说下去要被灭口了,嘛,你不要拿现代道德来看我们,毕竟……”
阿尔弗雷德眯起蓝澄澄的眼睛,“我们不是人类。”
“那她知道你们不守男德么?”
“啊,其实也知道,我们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她也会去调情别的男人,我们和她在一个圈子里跳舞,边线就是实际行为。”
女人反应了好长时间,终于反应过来了,这全是渣女和渣男行为啊!
而且感觉这些男人更亏是怎么回事!
不,不能同情男人!
“逗你的啦,我们对她还是比较守身的,因为一搞不好就会被其他人赶出男主的角色,而且那些莺莺燕燕我没有兴趣。”
“世界这么大,眼线有很多的,你的一举一动全在国家的监视之下,就说这么多。”
“好啦,免费和你讲了这么多内容,你选择吧,你是打算怎么样?我可以把你杀掉,但也会影响我和她的关系,在她面前,我一般不说假话的,难办了啊。”他苦恼的皱着眉头:“毕竟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好友,我们清楚,她也渴望友情,爱情我们给她的太多了,感情天平严重的倾斜了,亲情吗,有个老王头,也算半个父爱吧,也算半个母爱吧。”
“你之前说,这个世界你只在乎她,是真的么?”她觉得这是个机会,无论怎样,今天要先逃离这里。
“是啊。”他饶有其事的点点头,灰尘在不大的空间里翩翩起舞,化成了金色的雪花,落在地上就和地表的肮脏物质混为一体了。
可能这些灰尘本来就是从地上飞起来的。
“我完全可以把原子弹做出来,大的框架我脑袋里有,”青年打了个哈欠,擦去了困倦的眼泪,“只要透露给国/会,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的打仗了,爆炸时间绝对会提前。”
“你要去炸轴心?”
“什么嘛,我本来还觉得你身上的某些东西和宝贝很像的,所以你们才会是朋友,我收回这话,你一点不了解我,世界上最了解我的,果然除了那些讨厌的家伙,就只有宝贝了。”他另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
“不过嘛,你们是人类,当然只会用人类的思维来考虑啦。”
“不只是炸日/本,炸德/国,炸意/大/利,穿越这一点的好处在于,我可以提前或者拖延某些事,发明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高科技,正好,轴的家伙没有记忆,本田倒是有,但是本田这个人,不是按常理逻辑来解释的,你以为他会主动出击,就不出;你以为他不打了,他偏偏要来打你,罢了,疯狗的逻辑,我管他呢。”
“你家的情况,现在搞原子弹是不现实的,高科技人才没有,地方没有,原料没有,一个厨子没有食材,只有一肚子食谱,也不行吧?法英同理,苏倒是有可能,不过嘛……他对核威慑可是有他的一套心得。”
“所以,你想提前引爆原子弹不是为了快点结束二/战?”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爆发出了一阵大笑,“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还是没懂啊哈哈哈哈哈!”
“这是我实现愿望的最好时机了,我会提前在这个世界完成我的任务。”
阿尔弗雷德俯下身,轻轻松松说:“世界霸主的任务!”
陈觅雁的瞳孔开始紧缩。
青年站起身体,张开双臂,拥抱世界似的大喊:“何止是德/日/意!更不用提那些小国家,我要把全世界!全部!得炸一遍!当然,看在我们都是联五的面子上,我会悄悄地,慢慢地,给他们都来一颗。”
“庆幸吧,其他国家不会有这个待遇,迎接他们的是一连串的原子弹,氢弹,他们只会——在目瞪口呆中被一个大东西砸中,然后瞬间蒸发掉。”
“……”她说不出话来。
“连华/夏也要炸嘛,你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这里不是她的国度,你不是喜欢她么,连原子弹……”
“你在说什么嘛,世界上的土地全被我炸完了,全是焦土,怎么能说是她的国度呢?这还需要划分国家么?整个地球全是我的了!啊,一想起来,是我挑起来的核战争,还是核武器的世界大战,我内心马上汹涌澎湃!”
“……”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抖动。
“但是我不会这么做,”幻想了一番的青年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双眸里的火焰更旺盛了点,他坐回椅子上,玩着手指,“没有意思。”
“啊?”
“这样不就太无聊了?凭借着这种手段称霸世界,没意思。”
“那你想要称霸世界的理由是……?”
“啊,简单的问题,我就告诉你吧,我很无聊啊。”
“无聊?!”
陈觅雁依稀想起了看过的一个动漫的幕后boss,白兰。
他说他因为无聊,就想称霸世界。
那时的她对此嗤之以鼻,觉得这理由太扯了,直到遇上了阿尔弗雷德。
一看,卧槽,原来这种疯子真的存在!
称霸世界是因为无聊,毁灭世界也是因为无聊——?
“游戏里没有对手就太无趣了啊。”
他这么道。
作者俺:希望能写出阿尔的一点点疯批性格吧。
早上我梦到马修了
马修在我左边
我俩高高兴兴的说了什么
面前的门被人拉开了
出来一个阿尔弗雷德
可能是阳光作用,整个人亮晶晶的
差点闪坏我的眼
乍一眼看上去还以为他穿了一身黄色衣服
阿尔喊:兄弟我没钱了借你家点股份嘛
马修:……要多少
阿尔:呀,也不多,10%,(大概是国债吧)
马修的表情变了
阿尔弗雷德聊完了正事这才发现我一样
抱了抱我:“我还有事,先走啦!”
妈的那个腰我得双手抱,马修没说什么,就给了,阿尔可能要去霍霍亚瑟了,我看见亚瑟在门里站着。
可怜的马修,真的是阿米家的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