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还在想兰瘦要怎么教授程月笙的时候,她已经拿起手机给程月笙打电话了,只是电话一接通,兰瘦的表情秒变温柔,声音也不复刚才的凶悍:“月笙啊,我和央央在吃饭,你要不要过来?”
曲央央看她变脸看得目瞪口呆,仅有的那一丝睡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厉害了我的姐!
她听不到电话那边程月笙说了什么,却听见兰瘦报了他们现在的位置,然后温柔道地说:“那我们等你过来哈!”
曲央央如果不知她是程月笙的表姐的话,这会怕是都要以为她对程月笙有意思了。
兰瘦挂完电话看到曲央央那张满是惊愕的脸打了个哈哈:“教训人必须当面教训,电话里骂得再凶也没有用,我这个叫怀柔战术。”
曲央央“哈”了一声,觉得她想配合兰瘦笑一下都有点艰难。
兰瘦看到她的样子笑着说:“央央,你要相信,我虽然是月笙的表姐,但是我们同是女人, 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一会他过来了,你不要说话,看我来收拾他!”
曲央央听她这么一说就又抱了些希望,然而事实证明女人的话是不能信的,至于是兰瘦大表姐的话是绝对不能信滴!
事情发展曲线是这样的:程月笙到达之后,兰瘦就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月笙,你来了啊!央央都等你好久了!”
曲央央再次目瞪口呆,她什么时候等过程月笙了?
然而这只是开始,紧接着她就听见兰瘦说:“月笙你看,今天的菜都最央央为你点的,都是你最爱吃的!”
曲央央抿紧了唇,她从进来开始就没碰过菜单。
兰瘦又接着往下说:“你看看,央央对你多好,我在这里看着都嫉妒的不行, 都想谈恋爱了!”
曲央央无言以对,兰瘦姐姐啊,你还没有节操?
兰瘦装模做样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脸惊慌失措地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我得马上赶回去一趟 ,你们慢慢吃哈!今天的帐单我来买!”
然后她就抱着她的包包和大衣站了起来,她走到曲央央的身边还说了句:“央央,人我给你约出来了,戏台子也给你搭好了,要怎么收拾他你随意,我还有事,先走了!”
再然后兰瘦逃也似的走出了饭店,出门口的时候差点扭到脚。
曲央央呆呆地坐在那里,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好嘛!敢情兰瘦说要教训程月笙,是只负责把人约出来,然后让她去教训?
她单手支着头,哎哟我的兰瘦姐姐,真的是太看得起她了,除了她犯二脾气上来的时候,她连大声在程月笙面前说话都不敢,教训他?她觉得她没胆子也没有底气!
程月笙看到她的表情为她倒了一杯茶,然后淡淡地说:“表姐一向这副样子,你不要理她。”
曲央央也觉得,以后她遇到兰瘦的时候还是绕着走吧,太不靠谱太坑爹!
兰瘦出了饭店之后就开始做深呼吸,程月笙虽然是她表弟,但是她也不敢惹他好嘛!
要不是昨晚她打赌输给了叶开,她是绝对不会来做他们两人的说客,她还想多活几年好伐?
再说了,今天说的话太违心了,她还担心她会得报应。
叶开在不远处等着,一见她过来就迎上来说:“怎么样?怎么样?”
兰瘦又恢复了以往高傲的样子:“也不看看谁出马?当然没有问题!”
叶开顿时就放心了不少:“那就好!”
他说完看着兰瘦说:“还是我家瘦瘦最厉害!”
兰瘦白了他一眼:“我是我自己的,可不是你家的,少在我面前套关系!”
叶开笑着拉开他的车门:“是,瘦瘦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配拥有你!”
“这还差不多!”兰瘦笑着上了车。
曲央央觉得在这个时候见到程月笙也是虐的,因为有了兰瘦的那些铺垫,她怎么想怎么尴尬。
倒是程月笙比较淡定,为她夹了一些菜:“多吃一点,吃完了就回去睡觉。”
曲央央点头,只是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反倒没有胃口,只吃了一点就说吃饱了。
程月笙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不想和他在一起吃饭,心情顿时就有些不好,只是看到她大大的黑眼圈和发红的眼睛,又觉得有些心疼和理亏。
他起身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曲央央点头,她觉得在她的人生里最不能拒绝的人就是程月笙,她乖乖地跟在程月笙的身后,程月笙看着她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听到他叹气的声音立即直起腰来,似乎精神了不少,他觉得他这一辈子可能都拿她没有法子了。
一出饭店,外面的寒风让她清醒了几分,她突然福至心灵的想到一件事,问程月笙:“家里的密码是不是瘦瘦告诉江南烟的?”
“本来以为你变蠢了,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么蠢。”程月笙扭头看着她说。
她立即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她以前也没有那么怕你,而且今天她的反应太诡异了。”
是的,兰瘦毕竟比程月笙还要大几岁,平时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算是对程月程有些畏惧,也绝对没到这一步,所以今天的她其实是心虚。
程月笙问:“她怎么个诡异法?”
“她一看到我就不好意思。”曲央央想了想说:“具体我也说不上来,然后她今天在我的面前上演了表脸的绝活,我对她也很佩服。”
程月笙的嘴角抽了抽,看着她说:“以前总以为你蠢得很,分不清好坏,如今看来,你也没我想的那么蠢。”
曲央央看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
程月笙伸手摸了一下她柔顺的发:“还生气吗?”
曲央央没跟上他思维的节奏,没反应过来,程月笙耐着性子又补了一句:“还生我的气吗?”
曲央央摇头,程月笙看着她略疏远些的样子心里一闷,她终究又在心里为他筑上了一道防线,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做得一手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