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办?”李冰香小脸煞白,捅了捅身边一样脸色的张佳月问道。
“我哪知道……你有解药吗?”
“……”
俩丫头知道,这屋子里只有一桶没喝完的可乐,是李冰香从港岛带来的。
这两天她们玩疯了,早忘了这大半桶可乐的事。
冷海峰、赵凝、小穆老师和冯蔓琳大多活在单纯简单的世界,可江清川已经经历过一世,可谓见多识广——这是被下了药的节奏啊!
再看张佳月和李冰香那副死了爹的表情时,江清川一下猜到了八成:
“你们俩——别装傻了!你们俩又干了什么?”
被抓了个现行,张佳月也不含糊,拉起李冰香的小手紧紧握住后,像个慷慨就义的战士一般,挺起小胸脯道:
“穆姐把我们的药当可乐做了……”
……
等问明白是什么药,一屋子人脸都红里透着……更红。
“佳月啊,你怎么……就知道惹祸?”小穆老师一脸惶恐,还不忘埋怨张佳月:“这可怎么办……”
张佳月也知道这次真的闯了大祸,可她还是任性地觉得自己是在做“好事”:
“对不起嘛……其实我也是想帮穆姐……她都那么大了……”
这会儿,一起闯祸的李冰香也“勇敢”地站了出来:
“你们别怪佳月了,我也不对……我不该忘记放药的地方……”
“你们……服了你们!”
江清川真想大骂她俩一顿,可是骂人又解决不了现在的问题……
“好了清川,她们也是无心……这是个意外,你还是快想想办法吧!”
扫了一眼被自己舔得素颜朝天的盘子,江清川心中一阵苦笑——二十几个鸡翅,连同酱汁被瓜分得干干净净,这会儿上哪去想办法?
“佳月,你到底买的什么药?”
其实张佳月也不知道,整个过程她是全权委托的李冰香。
“嗯……忘记名字了……”
李冰香的回答让所有人一阵泄气:
“那怎么办?不如……我们把手脚绑起来?”
小穆老师的馊主意让江清川一拍额头:
“我的穆姐啊,这可是*!就算现在捆成粽子,到时候药效发作你我神志不清,鬼知道会出什么事……”
“这么恐怖么……可……清川,我们怎么办怎么办……”
冷海峰这向来没情绪的家伙,这会儿也不冷静了:
“江清川,这里三间卧房?”
“两间,还有间书房。”
冷海峰不知道这种催情药是什么效果,但照以往他的道听途说,他知道今晚将在劫难逃。
“……诸位,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冷海峰也说不出口,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沉默一阵后,小穆老师站起来怯怯说道:
“我……去洗碗……”
“还洗什么碗!”
他一把抓过小穆老师按在座位上——但就在二人皮肤接触的一霎那,江清川顿时觉得血气上涌!
江清川吃得最多,现在已经开始大脑犯晕、意识也渐渐模糊。
“各位,听天由命吧……我去北屋反锁房门,江清川,你去南屋,也记得锁门!……各位,你们……你们在客厅或是书房躲躲吧,实在不行去拿凉水冲冲头,尽量让自己清醒……”
“为什么我要去南屋?”
“那间屋子床大些。”
江清川:“……”
如果命运让你拿它一点办法没有,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所以,在江清川家里的那座老破钟响起十二点整的报时那一刻,书房和客厅早就空空如也。
……
从地球诞生第一个有生命特征的个体开始,生命便被赋予了神圣的使命——延续生命。
而生命发展成为社会群落后,强大个体的地位往往与能力和所拥有的权利相挂钩,这也催生出属于高等生命体对延续生命的另一种抉择。地位越高的个体,往往占有的雌性更多、后代也更多,而地位低下的个体则没有交配权。而从雌性角度讲,选择更高地位和更强大的配偶是能够更大概率保证后代得以生存,有利于物种的延续……实在编不下去了。
其实江清川只是想给自己这一晚的荒唐找个理由。
随着斑驳的阳光穿透纱帘的间隙投入略昏暗的房间,新的一天正式到来。
江清川迷迷糊糊醒过来时,看到那透亮的光影,估计时间已经不早。他没敢即刻睁眼,而是微眯着眼睛适应光线,同时脑海中玩命将昨晚的片段逐一整合。
自己开了房间的门锁?好像是吧……可怎么一点不记得有开过锁?还是……自己就没锁过门?
双腿传来的阵阵无力和腹肌的酸痛说明昨晚自己确实很卖力,就算两世处男,也不阻碍他完成这最原始的人类行为,而“无师自通”是每个看了不少岛国的动作大片的男人都拥有的天赋。
“这也许是岛国对世界仅有的一点贡献……”
既然回忆不起经过,那就检视一下“战场”吧——
嗯,自己一只手还抓着酥软的……额……是小穆老师。
胸前的秀发香气是冯蔓琳独有的,这味道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了。
好像胯间还夹着什么……
低头一看,是个梳着公主头的小脑袋!不用问了,张佳月——可是她趴在那里干什么?
难怪自己一条腿已经没了知觉,竟是被她压的。
“怎么办?叫醒大家?”
江清川看着眼前的狼藉一片,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啊——”
他正踌躇时,隔壁突然一阵哀嚎传来,吓醒了所有人!
“冷海峰!你干了什么?!”
“我……”
“混蛋……你混蛋……”
这声音是赵凝的——看来她昨晚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完了完了,我一世英明毁了……冷海峰,你要负责!”
这声音是李冰香的。
……
“怎么回事?”
小穆老师第一个爬了起来,还不忘抖了抖被狼爪按住的“胸器”。
“你……”
“江清川!”
“臭流氓!”
“大坏蛋!”
“啊——我不活了!”
……
客厅。
衣衫不整的江清川被三个女孩围在中间,可四个人却一直沉默不语。
“……就这么坐着也不行啊,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佳月路都走不稳,双腿间传来的阵阵痛感让她只能安静坐在座位上,可是生性好动的她怎么可能坐的稳?
“你问他吧。”
冯蔓琳对着江清川努努嘴,没再多说一句话。
“额……”
江清川抓抓头,心说,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不行!”
“不行!”
小穆老师的提议很快被否决。
“喂,大坏蛋你说句话好不好?像冷海峰那样有点男人气魄!”
是啊,冷海峰真有气魄——这死人脸清醒后直接带着赵凝和李冰香回了别墅,说要给她们安排一下见家长……
“这样吧,我们都冷静一下——明天开始,大家都要忙起来了,我建议我们先处理好手头的事,然后……等我消息,我一定……一定……”
一定什么,其实江清川也没敢给出明确说法。
做下的保证必须要实现,否则就别轻易下保证——这是江清川信守了一辈子的格言。
“一定什么?”冯蔓琳可没那么好哄骗。
“……有个确切的答复……”
“切——”
三个女孩居然异口同声唾弃道:
“和没说一样……”
为了安抚三个女孩焦躁的心,江清川殷勤地伺候了她们一整天,抽空他还特意跑了趟药店——万一在危险期有了意外,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短短修养一日,几个女孩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总算接受了现实。而因为深厚的感情在那里,她们也没太为难江清川。
“……放心,就算是个意外我也会负责到底!错误已经犯下,现在就只能亡羊补牢。”
“是补证吧……”
“补!不过得给我点时间,我去想想办法……”
一边承诺,江清川一边心中琢磨着——要是真可以的话,那还真得一次性多弄几张,不然不够分啊。
……
又一天,这几位“新人”还来不及多一点温存,就要按照原定计划开始各自忙碌了。
作为奥运会最瞩目的头牌,歌坛隐神“Y”的名头已经远远大过点火的张芳娟!为了不暴露身份,江清川编造各种理由总算说服了阎硕,同意让“他”只在最后时刻赶来。
没了身份的顾虑,江清川工作激情才算稍稍上涨一些——虽然这里实际上并没他什么事。
第二次彩排效果很完美,不少节目在修订后都展现出比原设定更让人期待和惊艳,特别是击缶大阵被增加了“激光鼓棒”、“模拟屏幕”后,视觉上已经完全不再是简单的“一群人击鼓”了。
尤其在这节目最后,在江清川强烈要求下,导演刘丞庸和这两千多个舞者在短短十天不到的时间里,竟真的完成了“人工倒计时”的创举!看着两个大阵真如屏幕一般播出阿拉伯数字和汉字的倒计时,江清川拍了拍阎硕的肩膀赞叹道:
“这位刘丞庸导演确实不一般,这么短时间居然让他做到了!”
被吓一跳的阎硕白了一眼江清川:
“你以为呢,他可是国家级导演,中视的那么多主旋律电影几乎都出自他手!”
“难怪……难怪……”
歪着头仔细打量一下江清川后,阎硕皱了皱眉:
“小子,我怎么总觉得你心不在焉?”
“啊?有吗?”
江清川抓抓头,陪着笑脸道:
“可能……因为最近比较累吧。”
“哼!你累个毛线你累……”
阎硕可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我只看到沈柏辉那小伙子天天忙里忙外,你除了每天中午送盒饭之外,还做过什么?”
“啊……其实我是心累。”
阎硕:“……”
……
他倒是没撒谎,因为这两天他确实心很累。
“阎老,我问个问题,你听说过一夫多妻么……”
“哼,旧社会的陋习而已!而且那时候也没有多妻的概念,都只有一个正妻,剩下的都是小妾,和丫鬟差不多,没身份的……”
阎硕仿佛对这旧社会的规矩痛恨到了骨子里,所以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
“阎老……阎老,等下!——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问问,就,就开国后,咱华夏有没有过多妻的人……”
阎硕用老鹰似的眼神盯了江清川许久,直到江清川快炸了毛时,他才一撇嘴:
“你还真问着了!”
拍着大腿想了一下后,阎硕才继续道:
“在政界,一般来说是绝不允许出现多妻的,这和国策不符,也容易被人戳脊梁骨……不过在政界之外,倒是有过一两次……”
我靠!
还一两次!
江清川顿时来了精神:
“那他们都是谁?”
“文艺界的,具体是谁我就不透露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们都是为国做出了巨大贡献,加上家境情况确实比较特殊,才被允许娶了两位夫人。”
“额……什么样的贡献?”
“从龙之功。”
“……”
江清川心冷了。
这尼玛是要革命的节奏啊!
看来自己想搞个多妻证明,首先得推翻现在的官府,其次还要在建国时功劳重大,并且还活着!
这难度系数有点太……
江清川和那些女孩的关系阎硕也有所耳闻,所以见江清川若有所思的样子,老人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啊——是不是家里的几个姑娘搞不定了?”
“不是搞不定,是……是一不留神都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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