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的舞者,身价各不相同。
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把身价摆出来,但大家都知道,如果谁喜欢,可以和舞者自己私下谈价钱,出不出场都是看你给的价钱让不让舞者满意。
说是单纯的跳舞,可事实上……
因此,在感觉到的时候,殷牧离也并未多想,直到此时看着这象征着纯洁的艳红……
从床上起身,一脚踩上了什么,低头,在零散的纸团堆里,他踩上的是女人昨晚戴着的面具。
弯身把面具捡起来,什么时候拿下面具的他已经没有印象。只知两人进了房间后,连门卡都没插上,他便已经被她猴急吻上了……
无视于自己一身惊人的抓痕,昨晚的女人真的像只野猫,和她跳舞时给人的感觉一样……
挑了挑眉,从一边拿过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在吩咐之后,直接切断电话往洗手间走。
殷牧离洗好澡后,衣服送了过来,换上衣服,在离开房间之前,看了一眼摆放在床头柜上的面具,顺手拿起,提步往外走。
黑色宾利停在酒店外,车刚停稳车门已经被推开,莫司爵大步往里走。
殷牧离第N次把沐欢扯回房间……
半小时前,他洗好澡,换衣离开,刚出门往电梯门,就见一间房间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醉醺醺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身形不稳的往他身上跌,手中端着的一杯酒,摇摇晃晃最后尽数倒在他新换的衣服上……
殷牧离的脸黑了……
毫不犹豫的把女人扯开,看着胸口上那些酒渍,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原本没想管大清早就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女人,但当从跌倒的女人口中听到熟悉的名字时,殷牧离踏进电梯里的脚步顿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甩倒跌坐在地的女人。
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跌坐在地,想起身,可喝的太多,几度都滑坐在地。
长发遮住了大半的脸看不太清楚她的脸,但当听着她咕哝着沐欢两个字的时候,殷牧离折回到她身边……
试探的叫了一句:“沐欢?”
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人,听到有人好像叫自己的名字,垂着的脑袋抬起来,把那张脸露出来。
殷牧离在看到真是沐欢时,想着莫司爵对她上了心,还是绅士的伸手把她扶起来。
可真没想到他这一扶,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就像一场噩梦一样。
“我靠,你总算来了!”
殷牧离从来没哪一刻是这么希望看到莫司爵的,在看到他出现时,差点热泪盈眶了。
他这也真是为了兄弟啊,已是一点形象也没有了,发了疯的女人,简直太吓人了。
相较而言,昨晚的女人虽然是野猫,但最起码不是疯子……
谁说好心有好报的,他这好心哪有半分好报。
莫司爵接到殷牧离电话,听他说捡到一枚喝醉的女酒鬼,问他要不要来签收。拒收的话,他直接丢下不管了。
问了酒店位置后,立刻挂了电话丢下正在开会的一行人,直接开车赶到酒店。
殷牧离跑的极快,在莫司爵来后便夺门而出,他是一秒也没办法再呆了。
这短短的半小时,真是让他心好累。
剩下的,让莫司爵用心感受一下,他女人喝醉了有多可怕。
自己看上的女人,折腾死他也要签收。
在殷牧离夺门出的那一刻,莫司爵听到卧室里传来砰的一声响,伴随着女人吃痛的呜咽声,迅速推门而入。
目光一秒已在房间里锁定沐欢的位置,在看到眼前的画面时,如墨的深眸里染上一层阴鹜,该死的殷牧离竟然敢绑着她。
十指握拳,咔嚓的响着。
快步走过去,看着像只蝉宝宝在地上蠕动的沐欢。
双手被斯碎的被单绑着反扣在后面,只有十指可以活动,正不安分的动着。
上半身也是被缠了几道让她没办法挣扎开,双腿也同样被缠着,无法自由活动。
嘴里竟然还塞着一块毛巾……
莫司爵阴鹜的眸色,这绑的很有技巧,不会伤到沐欢,也让沐欢不能自由活动。
虽说不至于伤着沐欢,但没一个男人看着自己想疼着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绑成这样心情能爽的!
殷牧离!!!
莫司爵觉得自己手脚都有些痒了!
刚走到酒店门口的殷牧离打了个大喷嚏,嘴里嘟嚷着,谁在惦记着小爷。脑海中闪过的是昨晚的女子正在惦记着他昨晚的表现,满意的不要不要的……
莫司爵先是把支吾着摇头晃脑蠕动的沐欢连着椅子一起扶起来,扯掉她口中的毛巾,弯腰去解她绑着的双手。
“唔……”
刚得到自由的嘴,在莫司爵弯腰去解她手上的束缚时,张口就咬上去。
那一口疼的莫司爵头皮一阵发麻,手上的动作一顿。
没立刻把沐欢的头从自己胸口给拉开,而是忍着疼快速把沐欢的手解开,恢复自由。
“松嘴!”
解开她的手后,莫司爵顺势扯开了绑在她上半身的床单。
十指穿过她的黑发,抱住她的脑袋往后拉。
可是沐欢下嘴又狠又厉,那架势恨不得直接咬下一块肉来。越是往后拉,她咬的越是来劲。
无奈只能松开一手,直接扣住沐欢的下颚,用力收紧,让她吃痛不得不松开时,把她往后推开些许。
啪……
被捏住下颚的疼痛让沐欢身体扭动着,绑在身上的被单松开,恢复自由。想都没想的就抬手,凭着身体的本能,就往莫司爵身上抽。
一个接一个的巴掌,直接拍在他的头上。
每掌都用足了劲,没有章法的拍在他的耳朵,头顶上。
拍了半天也拍不开,沐欢手摸到了莫司爵的头发,两手揪住,那力道,像是要直接把他头发从头皮上掀开……
下颚被捏着,嘴里支吾着,模糊不清的听着:“疼!”
“疼!”
莫司爵松开扣在沐欢嘴上的手,去拉沐欢扯在他头发上的手。
可沐欢不知道哪里来的劲,死命的揪住他的头发就是不放手,他越是拉,她越是揪的紧。
“沐欢,放手!”
莫司爵脸都黑了,冷声呵斥……
“不放!”
沐欢毫不犹豫的拒绝,醉意让她双颊染上一层美丽的绯色,双眼迷蒙如梦似幻,水雾弥漫。微嘟着的嘴,挑起的眼角,一副傲矫公主的模样。
“你算哪根葱哪根蒜,你凭什么命令我做事。本小姐就是不放,不放!”
莫司爵看着面前沐欢娇嗔的模样,头皮虽疼,却看的有些晃神。
他明明是想让她继续像公主一样骄傲的活着,可怎么就把她逼成这个模样。
大手情不自禁的抬起,还没碰上沐欢的脸就见她抓着他头发的手突然自己松开,刚在椅子上挣扎许久,又和莫司爵闹了一会儿,身体有些乏力发软,绷直的身体突然软倒进椅子里,眼底染上一层水雾。
“我已经不是沐家大小姐了,我什么也不是了……谁都可以踩在我的头上,欺负我……”
“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很没用……”
“我好难过……好难过……”
沐欢揪着莫司爵的领口,头埋过去,在她刚刚下嘴咬过的胸口蹭来蹭去,嘴里不停的嘟嚷着好难过。
莫司爵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塞满了,看着沐欢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如此难过。
他就真的这样重要,重要到为了他的东西没了都能把让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吗?
垂眸看着埋在自己胸口带着几分委屈的黑色头颅,眼底有什么情绪在汹涌翻腾着,可最终又压了下去。
怀里细碎的呜咽声,一声一声撞击着他的心,莫司爵在心底叹息,此时的沐欢像是卸下了浑身的刺,如同孩子一样情绪反复无常……
手还没碰着她的长发,沐欢又突然从他胸口抬起头,一把推开莫司爵,嘴里嘟嚷嘟哝着。
“酒……酒!我要喝酒!”
提到酒目光四处张望,就看到了歪歪斜斜倒在那里的酒瓶,起身要去拿酒。
步子刚想迈,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向前倒去,莫司爵大手牢牢的勾住她的腰把她勾进怀里。
刚刚的呜咽声,可她的眼底有着雾气,却始终没有眼泪落下来。
“不许!”
莫司爵扣着她的腰稳住她的身体,目光刚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倒地的酒瓶,已有三瓶空了……
“你凭什么不许!”
沐欢像是被触到了开关一样,这命令式霸道的语气,让她脑中闪过现在最不愿意想到的莫司爵,脾气又突然上来……
“凭什么,凭什么!”
“莫司爵,你凭什么这样欺负我!”
“你凭什么扔掉我的东西!”
“凭什么!”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力气比我大了不起啊!”
一拳又一拳敲在莫司爵的胸口,怀里的女子分不清究竟是认出了他还是没认出他,只是红着眼睛发泄般的捶着男人!
任沐欢发泄般的捶着他的胸口,拳头力道不轻,莫司爵却是面不改色。
双臂只是圈着她的腰身,看着捶打着自己的女人慢慢抿下唇瓣,手上的力道越来越轻,然后很委屈的嘟嚷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