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爵景湾,书房。
楚非远正在用网络远程一个会议,最近在家养伤,楚氏的会议,都是利用网络视频开会。
桌面弹出邮件提醒,楚非远点开,一张张照片展现在他眼前。
下拉,邮件末尾,一句话。
“我知道宋安乔是你的妻子!请你管好你的妻子!别再让她勾引男人!这个男人,是我喜欢的,我看到她对他笑,就恨不得掐死她!”
脸色一下铁青,楚非远坐在那里,握着鼠标的手背上,青筋暴突,猛然,鼠标甩出去好远,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宋安乔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房间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宋安乔开了灯,换好拖鞋,只有书房有亮光。
她走过去,敲门而进,楚非远坐在座椅上,翻着一份文件。
“楚非远,你饿了吧,我去做饭。”宋安乔站在门口,轻声问。
楚非远缓缓抬眸,看向她,她的一双清眸特别的干净,干净的让他不忍吓她。
合上文件,薄唇微掀,“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宋安乔站在门口,愣了一愣,不敢进去,有些心虚。
“过来。”他声音淡漠。
宋安乔挪动了脚步,一点一点的走进,走到书桌前,站定,浅浅笑意,“你不饿吗?我先去做晚餐吧。”
看着她笑,楚非远眸色冷了一下,压抑着,伸出手,“过来这边,让我好好看看。”
宋安乔盯着他,十秒后,走到他身边,他拉过她的手,沉声问,“买了什么?”
“什么也没买。”宋安乔眼神闪躲着说。
“不是逛街去了吗?”楚非远嗓音淡淡,注视着她脸上的一切情绪,“不买东西去做什么?”
“逛街不一定要买东西啊。”宋安乔说,“也可以当作散心,减肥等等。”
“散心。”
楚非远重复她这句话,去参加宴会,陪着她喜欢的男人,当然会是散心了。
倏地。
楚非远手一拉,就将她拉近了自己的怀里,手臂扣住她的腰,“你在家不开心?”
宋安乔坐在他的腿上,心慌,“没有,我随口说的。”顿了顿,“我在家很开心。”
楚非远扣紧她,“哪里开心?”
宋安乔侧眸看向他,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鼻尖离着彼此鼻尖的距离,只有十五厘米,敏感的肌肤都感觉到了他静静的呼吸。
“心。”她看着他黑如墨的眼睛,心跳加快,“心感觉到了开心。”
楚非远的身体一僵,五官却还是没有表情,宋安乔坐在他腿上很不安,做了对不起他的事,难免各种神色都异常的慌乱。
“我去做晚餐。”宋安乔挣了一下,又被他紧紧锁住,一动不能动。
“楚非远,我……”
“急什么,饭什么都可以吃。”楚非远打断她,修长的手指触摸笔记本,页面弹出,一张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
她与沈司恪碰杯,沈司恪送她上车,她笑着与沈家父母说话,她与沈司恪再见……
一张张,皆是她下午参加生日宴的照片。
宋安乔被眼前的照片震惊了住,僵硬的看着,身体一点一点的冷,楚非远抱着她,一张一张翻给她看。
“逛街逛到生日宴会去了,你很厉害吗?”楚非远声音冷冷的,语调却没有起伏,“这个老头是你什么?老师?校长?你公公?”
屏幕闪动,她和沈司恪碰杯的照片被放大。
“不错吗?他还顾着你不能喝酒,给你喝果汁?你是不是开心坏了,嗯?”楚非远掐了一下她的腰,“这男人是你的谁?哦,对,你喜欢的。”
自问自答,冷冰冰的寒意自语气里渐渐增深。
“如果,我没有出现,你是想着和他告白,告诉他你爱他,以后和他结……”
“楚非远。”宋安乔听不下去了,抬眸看向他,声音颤抖,“你是不是跟踪我?”
楚非远笑,“你值得我跟踪吗?”
“那照片……”
楚非远冷僵着脸,眼底噙了一抹阴鸷,不向他解释,竟质问他照片。
邮件打开,拉至最底,那句话,出现在了宋安乔的眼睛里。
“你看看你,在外面勾引了男人,还得让我帮你处理后事。”楚非远轻轻笑了一下,却让人听得异常恐怖,“别人让我管好你,你说怎么管好你?我不管教你,你继续勾引人,别人要掐死你怎么办?”
“……”
宋安乔呼吸紧张,有着一瞬间的窒息。
“嗯?怎么办?我该不该管你?”楚非远的薄唇划过她的脸颊,慢慢移向她的耳垂儿,“你说说看,我管你还是不管你?”
宋安乔身体僵硬,一种害怕的恐惧令她说不出话。
“你说你是不是笨,被别人偷拍了你都不知道。”楚非远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宋安乔身子一抖,他又放开,“我该不该感谢那个人?让我看清楚我的妻子怎样说一套做一套,对我撒谎的?”
宋安乔的两只胳膊,也被他死死扣在腰间,一点挣开的可能性都没有。
“我……我其实不想对你撒谎的,我怕你生气,又怕你不让我去,我才撒谎的。”宋安乔向他解释,“我……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对你撒谎了。”
这件事,她做错了,也一直内疚着,心里难受得不行。
楚非远抱着她,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目光一凛,迅速咬向她的唇,下口咬时,他停了住,吞吻着,狠狠的吻着她。
怒火爆发,他手臂一挥,桌上的文件,笔记本被扫到地上,他抱起她,将她压在书桌上。
不顾她的惊惧,伸手拉开她牛仔裤,手一伸,摸到她贴身的底裤,向下,伸进。
宋安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吓得。
不想理,真的不想理。
楚非远双眉紧锁,看着书桌上,泪流满面,脸颊通红,六神无主的女孩,他脑海里只一个个可怕,而又会让她一辈子恐惧的手段。
宋安乔的三魂七魄都要吓飞了,大脑空白,只有害怕的意识占据着她的身心,哭是她最本能的反应,最原始的求饶方式,她不想被他这样,一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