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欢在听到信哥的声音时,这才惊觉,眼前不是幻觉是真的。
莫司爵,真的来了。
就在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奇迹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奇迹一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样真实的站在那里……
莫司爵的眼底看不到其他人,对于叫嚣着的信哥,还有信哥的手下,他的眼睛根本就没正眼瞧。
从踹开门的那刻开始,他的目光就已经直接锁定在不远处被按在地的沐欢身上。
在看到上半身只剩下匈衣,狼狈躺在地上,而信哥压制着她的雙腿。
莫司爵眉宇间一片血色弥漫着,周身的戾气更甚。
寒风因大开的门而不客气的往里窜着冷风,却敌不过莫司爵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让人寒至骨髓的冷戾之气……
耳畔是对方的叫嚣声,身后的雨越下越大,这个工厂突然像是变成了一个炼狱一样。
明明很空旷,很大的空间,但随着莫司爵的踏步,周遭的气压好似越来越低,整个工厂里的空气,像是在一点点的挤压着,让人的呼吸随之越来越困难……
莫司爵走的并不快,每踏出的一步,都像是踩在几个男人的心口一样。血液不知是因外面的寒风还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而有些凝结,神经无法自控的随着紧绷着。
垂在身侧的两手,十指慢慢的攥起。
每当一指收起的时候,空气中都会传来骨骼的脆响声,每一声,都让人头皮发麻。绷紧的神经,随着手指发出的声响,一声一声,拉的越来越紧……
此时的莫司爵像是被人点燃的猛兽,一步,一步向沐欢的方向走去。
“听不懂人话吗?***……”
见莫司爵像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时,只是提步一步一步的往前靠近,转眼间已经是愉快到了他们面前。
一个男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为了在信哥面前表现,撑着胆子上前一步,抬手就准备打莫司爵。
手刚抬起,莫司爵扣起的大掌突然松开,一拳握住男人挥过来的大掌,用力一甩,男人就这样被他甩到一边,砰的一声落地。
干净利落的身手,不带一丝停滞。
一放一收,人已经被解决一个。
至始至终,他的目光始终盯在沐欢身上。
越是走近,暴在空气中的肌肤,上面有着一道道痕迹。
从车里被拖出来开始,再到被拖进这间工厂。撕扯衣服,加之信哥的力道,沐欢身上已有多处伤痕。
目光定格在微肿的一侧脸颊开始,那些痕迹就越发的清晰。
入目时,莫司爵的眼神越来越黯。
宛如来自地狱的撒旦,周身没有一丝人气,只剩下比这深冬还要寒的戾气。
沐欢看着莫司爵,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眼底蕴藏着波涛汹涌,无穷的怒火在燃烧着。
那样的眼神,分不清究竟是因她,还是因那几个男人。
“***,平时养着你们,都踏马的是废物吗?愣着做什么,给老子狠狠的打……”
莫司爵的一个利落的动作着实让几人惊住了,信哥恼怒的声音让几人回过神来。
总算是明白,来者不善。
刚刚仗着人多的优越感在看到莫司爵的身手时,都是绷紧了神经。
牵制着沐欢的男人,直接把绳子往一边的石柱上一缠,从一边捞起一个铁棍,目露凶光往莫司爵围过去。
加上刚刚被没有防备甩出去跌倒在地的男人,五个男人同时从地上拿过铁棍,每个人的眼底都是凶光。
沐欢的心,立刻悬到嗓子眼。
此时此刻,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担心莫司爵对付不了五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还是担心如果莫司爵被眼前几个男人撂倒了,她又会再次陷入绝境……
她是知道莫司爵的身手的,如果拿她做比较的话,这几个男人五大三粗的,她要是一对一,一定不会吃亏。两个,她没有胜算。
莫司爵一个人对付五个……
她对莫司爵并没有信心……
手试图挣开束缚,可是绳子拉着极限,她的手根本就挣脱不开。而压制着她雙腿的信哥,他的体重,坐在她的腿上,她根本就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五个男人手中都拿着铁棍,慢慢的把莫司爵包围在里面。沐欢似有话卡在嗓子眼,想要喊出口,可在看到几个人围住莫司爵的时候,那话就硬生生的咽住,根本就说不出口。
眼见着五个人挥起铁棍,毫不客气的往莫司爵身上挥。
在几人挥动铁棍的时候,莫司爵的目光这才从沐欢的身上收回,在铁棍要砸到身边的时候,身体突然跃起,一脚直接踢向其中一个男人。
男人受了莫司爵一脚,身体不稳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一手捂住胸口,痛的承受不住,铁棍重重的撑在地上,单膝跪在地上,这才支撑住身体没有直接仰倒。
就在一脚踢开一角时,莫司爵一个转身,扣住其中一个男人手中的铁棍挡住另一个人的,手肘同时重重的攻击着被他扣住手臂男人的下巴,在他吃痛的同时,反脚直接踢开。
他手中的铁棍被莫司爵接住,反手挥向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臂……
力道过重,手上握住的铁棍失手落地,莫司爵抬脚就踢过去。
只见莫司爵身影灵活的游走在五人之间,在极短的时间里,莫司爵已经解决了五个人。
或跌坐,或是半跪,或是捂着胸口,或是捂着小腹都痛的喘着粗气。
莫司爵的力道一点都没有收敛,下手过狠,每一招都带着浓浓的杀气。
沐欢就这样看着莫司爵用着利落的身手解决着面前五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之前她和他两个人用力量抗衡。
如果以此时此刻他出腿和出拳的迅猛力道来看,他用在她身上的力道……
那就是在逗她玩!
信哥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眼前的美色了,刚刚莫司爵利落的动作,他手下这五个人的身手,他是有谱的。
平时也没少打架,打架的时候也没像今天这样不堪一击过。
此时此刻,越是不堪一击,便越是说明,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太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