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被赵易摔了两次头已经发晕,晚上喝的酒差点没吐出来,坐在床上半天才清醒过来。
赵易站在床前恶狠狠地问道:“我问你,今天晚上那个男人是谁?”
郑秀游移了一下眼神却问道:“哪个男人?”
赵易心中怒火腾地一下上脑,陈城那个王八蛋在心里闪了一下,郑秀当年在外面有那么多的事却是悟了个严严实实,不是陈城找上门来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现在都已经亲眼看见一个男人送她,却还是他妈的假装糊涂。
郑秀的为人自己很清楚,两人在车上不一定有那种事,但郑秀一直不说实话真是令自己怒不可遏。
赵易脑袋一冲动,不在犹豫,一个大嘴巴就扇了过去,当时就把郑秀打得卧床不起。
赵易的手却哆嗦一下,这是自己今生第一次打女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妻子。
郑秀趴在床上又迷糊了半天,清醒过来捂着脸叫道:“赵易,你敢打我?”
赵易把心一横,既然已经出手了,就覆水难收,俩眼发绿,扑上前双手扼住郑秀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打你,打你是轻的,如果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郑秀看着赵易像狼一样的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赵易是什么人,一个男人的本质与观念永远不可能变,他此时正是人生低谷,又看到了令人生疑的情景怎么能不怒火冲天?
郑秀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说道:“你放开我,我告诉你。”
赵易双手一松,将郑秀推倒在床,自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平静了一下情绪,又点燃了一根烟,却再也没有看郑秀。
郑秀在床上又喘了一会儿,问道:“赵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赵易冷脸说道:“我就想知道晚上开车送你的那个男人是谁?”
郑秀喘息了几下说道:“告诉你也没什么不了起,那是我们医院的党委副书记李光生,负责医院党委的全面工作,我就是归他管的,今天卫生局来人检查工作,晚上陪领导喝点酒开不了车,他就送我回来,怎么了?”
赵易冷眼说道:“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孩子的妈?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女人,天天不着家在外面鬼混,还有脸说啊?”
郑秀却开始硬气起来,怒说道:“什么叫鬼混?这是工作,你上班的时候不也是天天在外面喝的烂醉吗?还有脸说我?”
赵易抽了一下鼻子说道:“郑秀,我是一个男人,我在外面喝的烂醉是天经地义,我那才是为了工作,而你算什么?你就是一个陪酒的,喝多了还会让色狼占了便宜,以后还怎么做人?”
郑秀却又说道:“我怎么做人?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领导安排的能不去吗?我能不上班吗?就靠你一年月才一千多块钱的工资加油都不够,我在家呆着你养活我跟孩子啊?还说什么色狼占便宜,人家占便宜也比你个无能强。”
赵易顿时一阵眩晕,原来郑秀上班之后为了缓和关系,两人也关上门来搞了一次浪漫,遗憾的是在关键的时候郑秀手上的戒指划了赵易的皮肤一下,赵易立刻想到了陈城的大钻戒而没了兴致。郑秀后来又挽回了两回还是没成功只得做罢,从此后两人再也无夫妻生活。
现在郑秀竟然拿这个当借口,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赵易在沙发呆坐了一会儿,苦涩酸咸齐上心头,冷冷说道:“郑秀,我是一个男人,如果你有想法可以提出来我们离婚,你再跟谁乱扯我也不管,但在婚内出现这种事就是自寻死路,我一定杀了奸夫,把他摆在你的面前,让你一辈子都睡不安稳,如果你认为我做不到,你现在就可以试试。”
赵易说完将烟头往地上一扔就出门了。
郑秀呆坐在床上半天没反应,自己喝酒冲动,口无遮拦,这种最伤男人的话也说得出口。单位的那个李书记确实不是好东西,早就知道他跟医院的不少女性有不正当关系,但他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安排的工作不能不去。而且他提拔自己当个宣传委员,又温柔体贴送关爱,这点小伎俩怎么能骗得了自己,虽然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但工作的关系对这种虚情假意就是拒绝不了。
今天晚上又是一招待会,自己不好意思说是家里还有吃奶的孩子,李书记替自己挡了一杯酒,饭后去跳舞,陪他半杯啤酒还人情,没想到一开口就合不上,被众人劝着喝了五六杯。跳舞的时候又加速了酒精的吸收,弄得自己眼热心跳,不得不提前退场。
而李书记又假装关爱送自己回家,在车上的话也是说得不明不白,但自己怎么能给他这种色狼机会?几句话就打消了他邪恶的想法,到楼下他就下车滚蛋了,自己却感觉确实喝多了,勉强着上楼竟然出了这种事。自己跟陈城的事也算是有前科了,现在又有了个李书记,真是有口也说不清了。以后怎么办?撕破的伤口并没有弥补却是越来越大,这日子还怎么过呢?
而赵易说的话真的干得出来,每一个人的观念都不一样,单位里那些小破鞋的老公也都是知道,但都是出于种种目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而赵易却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定会没完,在他心里老婆是自己的专属物品,怎么能让别人乱动?自己当时也是看上了他的这一点,但在这个男女关系乱成粥的社会却成了致命的弱点。
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原就不懂什么是亲情,动手杀人的禽兽了行为一定干得出来,自己怎么瞎了眼睛看上了这么一个孬货?不行,无论我在外面有没有问题我必须得跟他离婚,我长这么大我爸都没动我一个手指头,何况是你这么一个狗屎?这大嘴巴子扇得我半边脸都麻了,不是因为孩子在家我一定跳起来跟你对打,你还敢打死我?
思前想后的郑秀几乎一夜没睡,早上起来郑姑已经做早餐了,而赵易却没了影子。
郑秀抱着孩子有一搭无一拱地跟郑姑说话。郑姑其实已经知道昨晚两人吵骂的事了,半夜回家不可能不吵,那大嘴巴子扇得是个人就能听得见,自己当时悟住了赵正的耳朵,否则还不得把孩子吓着?
郑姑虽然是个保姆也是个长辈的亲戚,旁敲侧击地说咱们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男人几天不回家也无所谓,但女人说不清啊。
郑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吃早餐的时候赵易却没有回来,郑秀想了一下给赵易挂电话,等了半天赵易才接,郑秀冷冷地问道:“赵易,你在哪呢?”
赵易在那头也冷冷地说道:“吃早餐呢。”说完却不再说。
郑秀还想说些什么,听赵易的口气冰冷,一堵气把手机关了,赵易在那头还举着手机等着呢,见郑秀撂了电话哼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跟我说离婚呢?”说完撂下手机继续吃烧饼和豆腐脑。
而郑秀没想到的是,赵易的桌子只有他一个人在吃饭,其它的餐桌人满为患却没有人敢跟他搭个边,因为他的桌边立着一根从工地偷来的一米多长的一根螺纹钢筋。
上午八点,医院的党委副书记李光生开车到医院上班,医院的党委书记是吴院长,其实就是挂个名,所有的党务工作都归副书记李光生负责。李光生原来是个中学教师,跟几个女老师不清不白的被踢出了教师队伍,但保留了事业编制,因为卫生局内部有个不大不小的亲戚,又串到医院这个事业单位当一个行政干事。
没想到到了这种单位更是如鱼得水,医院的绝大多数人员都是以技术为主,大家都把时间用在如何治病救人和如何晋升职称上,对于提高不了任何医疗水平的政治学习根本就不感兴趣。而李光生这种教师出身的人却是能说能写能溜能拍,上面的政治活动越来越多,李光生把自己的本事发扬光大,几年就走到了副书记的位置上还弄了个副处级。跟医院的一些水性杨花的女同志走的也很近,但在医院这个地方大家白天黑夜地倒班只顾干自己的工作,至于你跟谁搞破鞋就听个笑话罢了,累得要死谁还有心情管谁啊?
郑秀刚分到到医院的时候李光生就已经注意上了她,听说她是一个县领导的独生女,就是吴院长也退让十分,自己也得打消邪恶想法,郑秀去天京学习还是他亲自带队送去的,但后来也没什么大联系。没想到郑秀竟然调到了行政处,等了半年多郑秀才来上班,正在哺乳期,珠圆玉润的成熟小少妇更加香艳诱人。
色心一起,又拿出领导勾人的老套路,先是关爱,然后假意要提拔,然后再送关爱,再暗中制造难题,再解决难题让她感恩,再说自己感情不幸,家庭不幸福,假装痛苦,然后再找个私密地地方假装喝多,跪地痛哭博取同情,最后说是人生没白活,竟然认识了你这个知己,一切水到渠成。
但郑秀这个小妮子是个鬼精灵,一直不上勾,还是借用领导的权威指使了她几次,但再牛气的女人最后在权力的面前都得倒在床上,现在刚走到提拔送关爱的阶段,以后的步还得一步步实施,昨天就有点太冒失了,自己倒不是怕被别人看见,只是以为她喝多了,在车上挑逗了几句没说好,被反驳了几句没面子,但没关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