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茗双手死死抓着轮椅扶手,脸色狰狞:“谁着急了?你停下啊啊啊!”
易珩推着花茗穿大街过小巷,仿佛一阵风一般穿过人群。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花茗气喘吁吁:“你,你到底抽什么风?”
再一抬头,好么,春风得意楼,全国连锁大青楼。
花茗脸色大变:“你要死了,竟然来这种地方?”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连楼子都没逛过像什么样子?走,我带你去开开眼界。”易珩不由分说就推着他进去了。
春风得意楼的妈妈哈欠连天的走过来:“两位爷,这天还早呢,姑娘们才刚起,要不您二位先去雅间坐坐,姑娘们洗漱好了就来。”
毕竟操劳一晚了,姑娘们总得睡个懒觉。
易珩无所谓,他只要把花茗带来就可以了。于是摆摆手:“前头带路。”
俩人在雅间坐了没一会,就有两名婀娜多姿的姑娘款款而来,行了一礼,问道:“两位爷要听曲还是行酒令?”
易珩一想,凌相若让他带花茗过来肯定不是听曲这么单纯的,于是道:“行酒令吧,上酒。”
很快,酒保便端着酒上来了。
两名姑娘依偎在他们身边,纤纤玉手轻拿酒壶为他们斟酒,一举一动都十分养眼。
易珩新奇不已,神色也渐渐放松了:“阿茗,来来来,一起玩啊。”
花茗战战兢兢,心说咱俩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正玩着呢,两人闯了进来,后面是妈妈等人慌张的身影。
易珩和花茗抬头看去,顿时心头一跳,来的可不正是凌相若和花翎?
凌相若眼疾手快的揪着易珩的耳朵走了:“你个不学好的玩意,头一天就逛楼子喝花酒?也就是你哥忙没空管你,我却不能放任不管!”
易珩:“……”你他妈还是个人吗?
雅间还剩下花茗和花翎对视。
花翎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露出痛心疾首失望至极的表情:“你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我这些年果然是对你管束太少了,惯得你!”
花茗:“……”大事不妙。
果然,下一刻花翎就上前揪住他一顿打,边打还边骂:“我让你喝花酒!我让你不学好!我让你不敬长姐!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认我这个姐姐就可以胡作非为没人管了?美的你!”
莫名其妙挨了顿打的花茗:“……”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花茗想要争辩,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喝花酒是事实,他总不能把易珩卖了,所有责任都往他头上推——虽然事实如此。
“你什么你?”花翎美目一横,“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就好好管教你,你休想再花天酒地不学好。”
“我就是,”花茗脑子一抽,“就是批判性地逛一下。”
“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花翎怒道,揪着花茗又是一顿打。
花茗“咕咚”一声,将苦果往肚子里咽。
“哼!”花翎怒哼一声,心中却是十分窃喜。
她扔下一锭银子付了酒钱,然后揪着弟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