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后,凌相若总算平息了过快的心跳,脸也不红了。
“咳咳。”严肃地咳了一声,同时端正了神色,凌相若这才往玉琅玕屋中而去。
“你怎么又来了?”玉琅玕臭着脸道。
因为这货每次来都没好事!总想着拉他去做苦力,一点都不尊师重道。
凌相若权当没看见他的臭脸,腆着脸道:“你看这是什么?”
玉琅玕屈尊降贵地往她盒中看了一眼,顿时也挪不开眼了:“这是千年人参?”
凌相若嘿嘿一笑:“你也没见过几根吧?”
玉琅玕脸色变换数次,不自在道:“怎么可能?区区千年人参,为师见得多了。”
行吧,看来是没怎么见过。凌相若心想。
玉琅玕目光不屑地伸手取出人参,挑剔地打量一番,云淡风轻道:“为师瞧着这人参还残存了一些意识,怕是正在紧要关头被人挖出来的。你是想炼成丹药,还是……”
“还是什么?”凌相若心中一动,有些期待的问道。
“这是天生的灵物,比寻常植物更容易开灵智,若能炼成耳报灵,也是一大助力。”玉琅玕淡淡的说道,“比炼成丹药划算多了。”
凌相若唏嘘道:“果真有如此神物?我只在文献记载之中看到过。”
“那是你见识少。”玉琅玕嫌弃道,“你按我说的去做,温养三天便能重新唤起它的灵智,七天便可成耳报灵。”
凌相若洗耳恭听:“您说,您说。”
玉琅玕翻了个白眼:“有好处就献媚,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徒弟?”
“诶!师徒之间的事怎么能叫献媚呢?”凌相若不赞同道,“我这是尊敬您呐。”
玉琅玕:“……”
他干咳一声,“继续说耳报灵的事,你听好了……”
凌相若将玉琅玕说的炼制法门仔细记下,又拍了一会马屁,把玉琅玕伺候舒服了才告辞离开。
“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凌相若喜滋滋地摸了摸千年人参,宝贝的不行。
原本她只是自觉自己炼丹术不行,想让玉琅玕帮她把人参炼了。却不料玉琅玕给她来了个更厉害的!
正要回去炼制,却听门房回报,族长来了。
她只好转头去接待族长。
族长心有余悸:“大妞啊,那些官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让您受惊了,不过是有卑鄙小人从中作梗想要陷害我,已经被赶走了。”凌相若一语带过,“您不用放在心上。”
“不会再来了吧?”族长小心问道。
显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不会了,他们自顾都不暇了,哪有工夫再来陷害我?”凌相若轻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族长拍了拍胸口,“这一天天的。不是天灾就是人祸,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哦。”
凌相若眼珠一转,便领会到了族长的深意,不过这次也的确是她惹来的麻烦让村民们都跟着受惊了。尤其是族长,危难时刻还挺身而出了,不管有没有用,这份人情总归是欠下了。
想了想,凌相若决定投桃报李一番:“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或可为乡亲们创收。”
族长眼前一亮:“当真?你快说来听听,若能成,老朽我替全族全村的人谢谢你。”
“我准备做酒,需要场地、材料和人手。材料主要以葡萄为主,佐以药草,劳烦族长去村里问问可有愿意出租田地给我、为我种植葡萄的?”凌相若大方地分出一大块业务给村民们。
族长一听也顿时明白这是凌相若有意扶持乡亲呢,便郑重道谢道:“如此大恩大德,当受全村敬仰、载入族谱。”
凌相若谦虚地摆摆手:“行善亦可积德,倒不必刻意谢我。只要不恩将仇报就行了。”
“你放心,谁敢做白眼狼,老朽我第一个不放过他!”族长狠厉道。
族长没待多久,便告辞离开。
送走他后,凌相若便回屋去按照玉琅玕传授的秘法掐诀结印,将一道道诀印打入人参之内,随着诀印的打入,人参上渐渐泛起金光,“四肢”好像还轻微地动了动。
凌相若眼睛越发明亮,看来玉琅玕传授的秘法果然立竿见影。
施完法后,凌相若将盒子封印,只等三天后再看。
却说花茗在安国公夫妇午休醒来之后,才现身去拜访。
“阿珩说你的腿治好了,起初我们还不敢置信。真是神乎其技,阿若就是我们家的福星啊!”安国公夫人欣喜无比道,随即又埋怨一句:“只是你这孩子也太见外了,怎么之前不来见我们?”
“之前伯父伯母是去见儿媳妇,我怎好打扰?”花茗谦逊笑道,“此时来拜见也是一样的,只盼伯父伯母不要嫌弃侄儿怠慢。”
“你呀,让我们说你什么好?”安国公也无奈道,“你和阿玹、阿珩是一样的,就是我们的亲儿子,下次别这么见外了。”
“是。”花茗乖乖应道。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阿玹成亲在即,婚房还没布置,没有我们看着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安国公夫人叹道,“阿珩就继续留下来陪阿茗玩吧。”
“嗯嗯好的!”易珩求之不得。
“阿玹也是第一次,没经验嘛,当然要伯父伯母多费心,那你们慢走。”花茗送别道。
安国公夫妇和张氏、凌相若告了个别,便先行回城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湖州总管朱振才便上门了。可惜晚了一步,生生错过了。
朱振才神色焦急地对门房道:“这里可是凌氏山庄?”
“正是,不知这位大人是?”门房见他一身官服,不由得恭敬道。
“哦,我是湖州总管,劳烦通报一声。”朱振才不敢托大,对门房也客客气气的——谁让里面住着个大煞星呢?
门房也不敢怠慢,忙转身去通报。
“湖州总管?”凌相若不用想都猜得到他的来意,无奈起身,“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见他。”
她和门房一起出来,朱振才见了心中一紧,试探道:“这位可是凌庄主?”
“正是。”凌相若拱手回礼,“这位就是朱总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