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来。”小果冻口齿不清道。
“唉,太奶奶的小心肝哎!”易老太君稀罕死宝贝曾孙了。
裴氏吃味了:“那还有奶奶呢?”
“来,来。”小果冻爽快极了,一听裴氏的话就立即开口叫了。
“好,好!”裴氏顿时开怀了。
“那叔叔呢?会不会叫?”易珩迫不及待道。
小果冻努力地嘟了嘟嘴,漏了一会风才吐出俩字:“猪,猪。”
易珩脸一黑,还不如不叫呢。
“哼,蠢。”安国公嫌弃地斜了易珩一眼。
易珩忿忿道:“您不就是嫉妒么?还装。”
“你说什么,小兔崽子!”安国公恼羞成怒,追着易珩就是一顿打。
易珩抱头鼠窜,飞快跑远了。
“你还有爷爷没叫呢。”凌相若忙起身来到易老太君身边戳了戳小果冻。
小果冻很听话,张口:“芽芽!”
“噗——”几人没忍住,一齐笑出了声。
安国公一僵,且脸比易珩还黑,但很快就收敛了,扭头看向小果冻时已是满脸慈祥:“唉,乖孙儿!”
虽然叫的不清楚,但也是叫了啊!
听到安国公消了气,易珩探头探脑地回来了,扒着门框鬼鬼祟祟地往里瞧了一眼,见他爹真的在笑,这才放心地走了进来。
安国公回头看见他,冷哼一声,不过没有继续教他做人,而是转回去继续哄小乖孙。
享了会天伦之乐,一家人才各自散去回了院子。
虽然老夫老妻了,但凌相若今晚依旧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刚进屋眼神就不知道往哪搁了,只觉得屋里仿佛有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叫人紧张又刺激。
“先沐浴吧。”易玹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说道。
事到临头他反而不骄不躁了,也不知道一直心急火燎的是谁。
凌相若心中忿忿地想着。
结果易玹还真的就慢条斯理起来,宽衣、下水,每一个动作都养眼的很。任谁看了这么一幅美男沐浴图都把持不住。
……
“阿若,你想起多少了?”易玹忽然凑到她耳边问道。
凌相若的记忆一直是他的心病,虽说最近在不断恢复,但没彻底好起来他就不得安心。
翌日,夫妇俩果然又起晚了。
这次裴氏十分体贴,没派人来打扰他们,反而让厨房温着早膳,等他们起了便送过去。
易玹吃着厨房送来的早膳,不禁感慨果然还是亲娘体贴儿子操劳过度。
“玹儿啊,你是真的变了。”凌相若幽幽道。
再也不是纯情的那个你了。
易玹面不改色:“还是夫人教得好。”
凌相若:“……”666。你可以出师了,告辞。
反正禁足期间哪也去不了,外面的事有掌柜和管事们操持,中间还有个易安来回传递消息,倒也不用她亲自出门。于是吃过早膳后,两人便去了易老太君院里逗儿子玩了。
……
安逸的日子总是长久不了,五月底西北边关传来一封急报——西燕寇边。西燕是西域的一个国家,原是慕容氏后裔占据了祁连山以西一带的地区所建立的一个小国,经过几代经营之后国土渐渐延伸西域,吞并了不少西域国家,国力虽不如北疆突厥更远不及大齐,但也不容小觑。
西燕突然毫无征兆地袭击凉州,这令边关将士猝不及防,好在镇守西北边关的凉州总管是当朝太师董衡,也是个纵横沙场的老将,经验丰富,一番布置之下没让西燕奸计得逞。
但打仗归根结底打的是军需,是银子,于是在挡住了第一波袭击之后,董太师便立即给京中发了急报,一是汇报边关战事,二是请朝廷速速拨款供需。
皇帝收到急报面色沉了几分,将之往龙案上重重一扔,道:“宣左右仆射、门下侍郎、中书侍郎、户部尚书、户部侍郎、兵部尚书、兵部侍郎与众将领入宫。”
众文武大臣很快便从署衙赶到了蓬莱宫,看过急报后,众人皆是大惊。
安国公怒道:“慕容余孽当真不知好歹,臣请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