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呓的声音从橙子口中流出，把一张庞大的真相呈现在旁人面前。
“…可是，我只能这么做。为了我，也为了天羽。”
凌晓和宫天羽都沉默了，事情的真相让人感到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别说只是一个碧玉年华的少女。
“小橙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放弃你的…”宫天羽有些嘶哑的声音在手机里传来，他也为之深深震惊。
“天羽，对不起…我一定会忘了你的…”橙子还没有苏醒，梦中的呢喃还在诉说着内心的悲伤。
凌晓有些于心不忍，不管从理性还是感性的角度，她都觉得橙子做得是对的，无可指责。
凌晓惋叹一声，就打算唤醒橙子。
包间的门却被从外面打开了！
来人一身煞气，本就骇人般冷漠的面庞笼罩着寒霜，目光落到倚靠在沙发上的橙子上时，浑身的寒气就再次降低了一个温度。
可是他还是存在着理性的。
“凌小姐，我要把小姐带回去，你不会拦着吧？”
来人正是冷甲，他已经在尽量控制着脑海中仿佛要脱缰而出的野兽般的怒火，但语气依然很是冷漠。
凌晓瞥了他一眼，联想起刚才橙子的一些话，忽然就明白了。
“好吧，我叫醒橙子。”
冷甲闻言，怒容稍缓，对凌晓点了点头。
没一会，橙子就悠悠醒来了。
一双大眼睛带着刚睡醒的水花和懵懂，看起来是那么的天真和纯洁，却不曾料想她的孱弱身躯还要背负着那么沉重的枷锁。
橙子揉了揉眼，见是凌晓，眼中迅速恢复了焦距。
“凌小姐，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了吗？”
凌晓眼中不自觉地带上了悲悯，朝她点了点头。
橙子稍稍惊讶，没想到凌晓的方法竟然真的奏效了，连她自己都想不起来的事情还能从她的口中问出来？
“凌小姐，那能把录音给我了吗？冷甲你怎么在这？”
按照约定，凌晓对刚才的情况做了录音，要在橙子醒来后交给她。
橙子刚想向凌晓索要录音，就看到冷甲宛如雕塑一般立在一旁，只好先按捺下心中的好奇。
“小姐，还请随我回去。”冷甲见橙子看起来无恙的样子，已经恢复了以往机械般的语气。
橙子一听，并没有生气，看向凌晓，说：“凌小姐，你看今天可以了吗？”
凌晓点了头，从橙子这里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了。
“这是刚才的录音，我让天羽问的话，所以你会听到他的声音。还有，你听过之后，一定要冷静。”凌晓对橙子道。
橙子接过了凌晓手中的录音笔，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点了点头。
“冷甲，我们回去吧。”
橙子起身离开，冷甲却没有立即跟上，默默落后一步，待橙子先行出了门口，转身对重新端起咖啡品了起来的凌晓遥遥说道：“凌小姐，不管你今天知道了什么，还请你不要插手小姐的选择！”
凌晓斜睨过去，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冷甲话已至此，也不再多言，迅速跟上了橙子的步伐。
这下子，不大的包间就只剩下了凌晓，灯光沉沉，看不清里面的人儿的表情，更看不透她心中的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