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不可思议，凌晓究竟写了什么居然让杨子生自叹弗如。
卷面上只有两道题目，就算看得再仔细她也很快就看完了。她沉默下来，难以消化这个现实。
她也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比凌晓答得好。
“杨子生，你怎么拿你上次找我的那个病例来考她？”清竹无奈至极，只能鸡蛋里面挑骨头。
“这有何不可？本想着就算让她们看了也答不上来，顶多自己胡写一遭，我怎知这丫头连这都会？这个分析和治疗，分明和你给我那份如出一辙。难道你给她看过？”杨子生捋着胡须道。
清竹憋出一口气，最后还是只好说：“上次那个，治疗方案是这丫头给出来的，你说能不如出一辙吗？现在你拿来考她，这不是对瑶儿不公平？”
“你说什么？是这丫头给的？”杨子生奇怪地问。
清竹：“对，这丫头那时被我关着，就从箐儿那里听了去，自己写了个治疗方案给我。当时我就知道，这丫头有天赋，要是能好好培养，说不定能成为母亲一样的人。”
“你当时不是说是个聪明的小辈…”杨子生不小心拔高了点声音。
清竹动了下鼻子，好像有些明白了，“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我说错了？”
杨子生顿时哑火，现在一看，的确没得问题。天资聪颖，小辈，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们先去看看那边的成果，待会等瑶儿做好，你记得捡些好听的说。”清竹指向晾在一边的实验台。
杨子生现在心里就像憋上了一口气，怎么都放不出来，干脆先过去检查凌晓的成品。
凌晓刚刚把反应好的成品装好，站在桌子边等杨子生过来查看。
杨子生看了她一眼，有些稀奇，有些古怪。
凌晓也没有拘谨，因为杨子生对她来说是真正的老师，被这么打量她可不会有害羞的反应。
杨子生仔细地去检查了凌晓制备的样品，最后还是惋叹一声，“凌晓侄女，你是学过制药吧？”
看这个成品，要是说凌晓完全没学过他是不相信的。
凌晓微笑，把刚刚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之前在一个制药厂打过工。”
她这几年没学过，但她前世学过，对于一个优秀的医生来说，这是基本的手艺。如实说是不行的，找个有说服力的理由也不难，谁叫有好几年都是她自己过的，没人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去打过工。
杨子生听完，也不置可否，也没有宣布凌晓的结果。
现在清瑶还没有答完，他还不能给出一个答案。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清瑶那里终于结束了。西卡把答卷照样拿到杨子生的面前，很快杨子生就看完了。
见过凌晓的答案，他一眼便知道二者之间的高低了。
再去检查清瑶制取的药液成品，同样要稍逊凌晓的一筹，这场比试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二小姐也答完了，肯定比那个三小姐的出色！”
“虽然我也想二小姐好，可是你看杨医生的神色，好像不是很好吧？听说杨舅爷一直想收下二小姐，要是二小姐赢了，他会是这样的表情？”
“难道那个三小姐真的不是乱写的？”
“这怎么可能！”
…
“师妹，这个结果还是你来说吧。”杨子生考虑许久，决定把皮球踢出去。
清竹已经从他那里知道了结果，一向和蔼的神情还是有了些阴沉。作为一个母亲，要自己宣布她的女儿不如别人还是有些闹心。
“凌晓，你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