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面露恭敬：“大姨英明。”
从她进到清家这些日子来看，清竹的作为的确配得上英明二字。只是作为母亲，她却没有发觉清瑶的品行恐怕有问题。
不过嘛，现在发觉也不是很迟。
刚才她给清竹说的那番话，是她藏了心机。如果清竹没有被蒙蔽，多数已经起疑。
清竹苦笑着承了凌晓的奉承，说：“你等会再走。瑶儿你先回去。”
凌晓莞尔，心里明白清竹这是为了支开清瑶。
“瑶儿侄女你等等再走。杨伯伯问你些话。”不过在清瑶刚欲离开之前，又被叫住了。
清瑶一听到是杨子生，背过去的脸色霎时一变，随即控制着恢复了些正常，不至于太过异常。
“杨伯伯，您请说，清瑶一定知无不言。”清瑶转过身来。
杨子生一看清瑶神色难堪，心里软了半截，刚才想好的问法缓和了些：“瑶儿侄女，你是不是跟你母亲要过那份我找你母亲要的诊疗书？”
清瑶一听，就知道他想要问的是什么，却要做着不明白的表情：“对啊，听母亲说过这件事，我心里好奇就找母亲要来研究过了。”
杨子生看向清竹，清竹则向他点了头。
“那你后来是因为兴趣才联系我跟我探讨的？”杨子生问。
清瑶点头：“嗯，杨伯伯是有名的医学专家，您又是家里的长辈，清瑶就想跟您请教一番。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难道你不知道那份诊疗书是谁写的吗？”杨子生心里暗叹一声。
清瑶：“难道不是母亲吗？”
清竹适时出声：“那是你凌晓妹妹给我的。”
清瑶脸色更是一僵变得更难看了，许久才重新吐出一句话：“凌晓妹妹果然是天纵英才，我输得心服口服。”
这个女人，居然还有这么一手！怪不得那最后一道题，任凭她钻研了那么久，写出来的答案还是入不了杨子生的法眼！
凌晓则双眼望天，不予置评。
“母亲，我有些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您和杨伯伯再聊。”清瑶看着凌晓的模样就来气，心知不能再留下来了。
清竹颔首，让她离去。
清瑶一走，清竹就问道：“杨子生，你刚才究竟想问什么？”
杨子生惋叹摇头：“师妹，你以为我为什么想要带瑶儿去做研究生吗？”
“难道不是因为她好学…”清竹不假思索地想了一个理由，然后才觉得不太够，远远不够。
想当杨子生的学生的人多了去了，其中更不乏勤奋好学的好苗子，但是杨子生这么多年，收过的研究生寥寥无几。显然光是勤奋好学是还不够的，还需要一点，天资聪颖。
就像凌晓在立下赌约时说的，清瑶还不够格，远远还不够格。
“我想应该是我误会了。在我来之前，瑶儿一直在联系我探讨之前你给我的那个诊疗书，她对里面的内容有些自己的见解，吸引了我的注意。而且听你说，那份诊疗书是个小辈写的，我就以为是瑶儿写的。”说到这，杨子生看了眼还乖巧站着的凌晓。
“于是，来到你这里之后，我就起了带她去菲兹尔的心思。虽然当时被搅黄了，我就想直接收下瑶儿做研究生。”杨子生又看了眼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的凌晓。
“可谁想，是我误会了。”杨子生惋叹说。
“这可不一定是老师你误会了，说不定是清瑶在故意暗示您呢？雪儿师姐她们早就能独当一面了，您又是需要个新弟子的时候，求贤若渴，可是很会上当的。”凌晓收回望天的视线，当着面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杨子生默，随后奇怪地问：“凌晓侄女，你为什么直接就叫我老师了？还叫雪儿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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