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时蔓渐渐退开身,拿过莫少华手中的早餐,一句话都 没说,将哪些早餐通通消灭掉,莫少华和他退出病房,等她吃完,两人再一次进来。
见她已经吃完早餐,厉北宸上前拉着她的手,往病房门口走去。
“这里交给你们了,有什么状况,电话联系!”
厉北宸丢下这句话,牵着时蔓消失在病房里。走出医院,他专属的灰色路虎停在医院的对面,罗军坐在驾驶座,仇言坐在副驾驶座,他牵着她坐进后座,时蔓对着前面两人微微点头肯首。
车子启动引擎,离开医院,开向香榭丽小区,安静的车内,时蔓看着身边的男人,怒了努嘴,开口问出心中疑惑。
“你怎么会出现在医院?没事了吗?”
仇言忽然测过头看后座的他们说道,“刚刚早上保释出来,案子下周开庭,厉先生听说时小姐的朋友在医院,一晚上没回去,就直接过来了。”
时蔓将视线从仇言身上投向身边沉默不语的男人,眼看就要开庭,而她却不懂法律,却什么都帮不上他,昨天在医院守了一晚上,现在才感觉,头隐隐作痛。
“你不会有事的。”千言万语,她终究淡然地说出这一句,也许在她看来,厉北宸个人势力就不容小视,何况他身后还有一个鲍岂鸣身份是个迷的老爷子替他解决一切。
她相信,他不会轻易让自己出事,他还没兑现对她的承诺,怎么会食言。
他的眼眸带着丝丝忧郁,藏着温暖,“嗯,我不会有事的。”
纵使有千言万语,却敌不过一个眼神。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香榭丽小区,这个两层的别墅,她记得来过一次,那时候是因为她打电话给他,是一个女人声音,当时她还生了闷气,之后他来找她解释,两人回了香榭丽别墅,那是她第一次,接触到他生活圈子。
因为关心他,听林之昂说他的妈妈病重,他从不愿和她谈起家人,说是,不想她参合进去,不想有些事脏了她。当时她以为只是他为了不想让她知道而随便找得借口。
不过现在,她已经全身投注进来,从遇见开始,便再也抽不开身,从爱上那一刻,谁都不能置身事外。
厉北宸陪着她上二楼卧室,而罗军和仇言在大厅,洗了澡,时蔓才安稳的睡下,睡梦中,似乎很不安,是不是皱着眉头,苦着脸。
男人双手撑在女人身两边,俯身悄无声息地吻了下额间,然后将被子盖好,退身卧室。
“老爷子现在肯定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恐怕有人又要遭殃了。”仇言微笑轻松的口吻调侃道。
身后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罗军垂下头,仇言面色尴尬,徐徐斜眼看着来到身边的男人,嘻哈一笑。
“啊哈,你说,老爷子一会儿真的会来吗?说好的你出来去瑾苑找他,现在……”仇言和莫少华他们混在一起久了,也懂得一些适当的幽默,不过,有些幽默是会杀人,致命。
厉北宸沉着脸,在沙发上坐下,挑着眉望向仇言,淡淡开口,“我刚在她袋子里找到这个东西,从哪儿来的?”
“哐当……”随着声音响起,一把小型可爱匕首,静静地躺在三人的眼前,仇言以及罗军都相视惊惧。
仇言伸手拿过眼前瞧了瞧,然后看向他,表情有些窘迫:“似乎和阿九放在家里的匕首很像,他那个可是玩游戏的来的奖品,听说还没开刃,难道是这把?”他说着,取下匕首外壳,里面刀锋的确未开刃。
“是阿九的?”厉北宸抬眸冷声问道。其实各自心里都有了底。
仇言看向他微微点头,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他,放在桌上。
“这件事当作从未发生过,我会把匕首放回原处,不要让阿九像她提起我,免得多心。”厉北宸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匕首,将外壳归回原处,眉头舒展开。
“不让谁多心?”突然,门口一道严肃威震的声音响起,随着脚步声和拐杖杵地的哐当声,厉北宸以及仇言三人都齐齐看向何时走进来的鲍岂鸣,身后还跟着萧洁和纪凯文,两人见到他们,默契的点了下头,打了招呼。
鲍岂鸣坐下,吹胡子瞪眼的直视着厉北宸,似乎对他很是暴怒,居然要他一个老爷子,从江滨西路跑到香榭丽小区这么远,是还嫌他老不死的骨头硬朗不是。
“三叔,这次惊动您,实在抱歉。”厉北宸知道自己这次如果没有鲍岂鸣暗中帮忙,很难这么掌握那个人的资料,反将一军。他很诚恳的语气,“等这案子结了,我送您回美国,毕竟国内现在局势不稳,动荡不安,你留在这儿不安全。”
“哼……你也知道不安全啊,你是让我这身老骨头折在这儿得了,非搞的人尽皆知不可。”鲍岂鸣一语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好好的,偏偏搞出这么多事,还的他一老头子折腾儿。
“三叔,你就别数落宸哥哥了,事情已然发生是不变的事实,现在为今之计是想办法解决。” 萧洁忽然开口解围,真怕鲍岂鸣发怒会把厉北宸怎么样。
“哟,小洁,你这么护着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纪凯文忽然冷嘲热讽地开腔,冷笑地扫了眼萧洁,随后将目光投向厉北宸身上。
“可是,某人可不知啊!心盲,眼不盲。”
萧洁立马黑着脸,出声制止:“凯文,下次我不想在听到这种类似的玩笑,不然别怪我不给情面。”
“凯文,以后这种话不要在拿出来说,不知道内情的会误会,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鲍岂鸣冷冷地扫了眼纪凯文,轻言细语道。
纪凯文收到鲍岂鸣的警告,便缩了缩脖子,垂下眼眸,真的没有在出声,只是冷冷地扫了眼厉北宸。
仇言将纪凯文的每个眼神,动作,都收入眼底,看向一声不吭的厉北宸,别人如此贬低他,而他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言不发的坐着。
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不屑解释,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