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浣雪却并不想就因为皇上的不愿意而不去接手。
所以她很自信地点点头:“有信心。”
这不一定是皇上的心思,但却是她自己的心思。
有宝贝送到面前哪里有放手的道理。
皇上深吸口气,这才点点头:“很好,“你知道因为太后之事朕很生气,不过看在你还算识时务的份上,朕便不打算追究了。暗部负责皇室安危,希望你莫要让朕失望。”
“昌平明白。”云浣雪看上去郑重地点头。
“好了,退下吧!”皇上摆手,遣了云浣雪离开。
皇上的眼眸复杂起来,元浣雪……
这一来回折腾,天已大亮,云浣雪回到郡主府便开始练功打坐,她可没忘记今儿个还要会见暗部成员,听云绝的意思是那些人似乎有些难缠。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练功打坐中度过,午膳之后,云浣雪直接去了练武场。
奇怪的是练武场上竟然空无一人,云浣雪心思一转,脸色微妙起来,“云叔,人呢?”
“小姐,老奴已经将话带到了,这人……”来不来就不是他能拿主意的了。
只是这人得了消息却不来,这不是明显的藐视自家小姐吗?
云绝气愤起。
云浣雪却笑了,“没来没关系,最好永远沉寂下去,云叔,这些人连最起码的尊重和守时都做不到,不要也罢,回去吧!”
“这……”云绝有些不甘。云浣雪却已经转身,云绝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等等!”练武场四周突然出现四个身穿黑衣的魁梧男子。
云浣雪脚步一顿并未转身,“你们不是不愿意出来吗?”
“不是不愿意,是你有资格让我们出来听你指挥为你效力吗?”
其中一个天生毒舌,说话毫不客气,若是一般人早就气的不知所云,就算能勉强压制下来,往后也会打压他,可她云浣雪偏生就不怕这些。
“在你看来什么样的人才够资格指挥你?”
云浣雪勾唇一笑,缓缓转身。
“夫人……”其中一个男子一愣,随即摇头,“你是侯爷的女儿吧!”
“不错。”云浣雪颔首,并不打算打亲情牌,继续道,“说出你们的条件,什么样的人才能引导你们……”
“武功在我之上,赢过我……”先说话的是那个毒舌男人。
“赢过你才是重点是吗?”云浣雪紧逼直问。
“不错。”
“你们三位呢?”云浣雪眼睛一瓢,落在其他人身上。
“骑术和射箭超过我……”后来说话的男子又道。
“我设一棋局,你若能破,我便服你。”
“杀了你认为你最看重的人!”
四个人,四个条件。
乍听他们是在挑衅云浣雪,其实不然,云绝通过考验,选定云浣雪。
这四人同样需要考验,他们考验的内容从手段,技能,思维,还有心理素质,四方便下手。
若是其他人说不定会按照他们所说的执行,可是云浣雪不会。
云浣雪前世好歹是女王级别的人物,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四人玩的什么把戏。
她淡淡一笑,“好,我答应你们,不过方法地按照我的来。”
“好。”四人相视一眼,最先说话的男子走出阵型站在云浣雪对面。
“来吧!我用刀!”
那人从不轻敌,即使在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取出了刀,给了云浣雪应该有的尊重。
“我用剑!”云浣雪长剑一挑,笔直如峰,羸弱的娇躯暴露在空旷的练武场上,墨发飞舞,红衣咧咧,远远看去,犹如一柄藏锋的宝剑,古朴而沉稳。
“好!”那男子赞了一声,又说了一句,“得罪了……”
然后大刀轮起,身影连闪,就朝着云浣雪杀去。
云浣雪不动如山,双眸微闭,全凭听力判断来人接近她的步伐。
一步两步三步……
许是心静的缘故,来人脚踏在地上的脉动一下又一下的敲动着她敏感的神经,就在那人快要接近她的时候。
云浣雪动了,她的剑犹如毒蛇一般灵活,身子如柳叶一般轻盈,速度比闪电还要快上几分,然后她直接“撞”上来人身体,两人半空交手几次,然后各自错开,云浣雪长剑并未沾染血迹,长剑依旧。
那人的刀上也是一样,只是转身,云浣雪却好制止了她的动作。
“你已经输了,你看你的左下腹!”
那人不解低头看去,却见不知何时他的袍子,左小腹那边已经被长剑割开了一道口子。
“这是……”那人的眸子一暗,神色凝重起来。
“佩服,属下冷傲月,乃情报处堂主,属下见过主子。”
云浣雪颔首,“冷堂主客气了,我们继续。”
“我先来吧!”这次是那个说要设局的人。
云浣雪当即让人备了棋子,那人略微思附,低头便在桌子上摆放好了棋局。
白子和黑子相互交织,看上去密不可分,如果你仔细观看,就会发现,白子和黑子皆很游离,并不在主线上,但是却又不在边缘上。
云浣雪低头观察,这棋局是什么她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此人摆放的棋局不是其他,正是京城内各大势力的分布。
云浣雪敛目,拿起白子,直接落在另一处雄风凸起处。
这盘棋局,牵一发而动全身,牵扯极广,一如眼前京城的实力。
所以云浣雪不管在何处下子都会引起动作,只是有些是虚张声势,有些是真刀真枪。
比如晋王,晋王若死身后党羽定然浮现,只是就看要怎么打开这盘死局了。
“郡主当真聪明人。”
设局之人扶掌大笑,显然为云浣雪如此选择很是高兴。
这代表她是通透之人。
第三个便是杀一个自认为最重要的人。
对方出题,直接推出了云绝:“云绝自幼陪你长大,母亲身死,也是他陪着郡主入京,杀了他,我就服郡主。”
“他确实是不错的人选,只是,我不会杀他!”云浣雪却直接把剑一扔,双手环胸地说道。
“为何?”
提出问题的男人挑眉了起来。
云浣雪冷笑:“如果我连我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如何谈保护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