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为我做什么,这本来就是应该属于你们的生活,你们要记住,出去以后,你们就是个体,都要为自己而活,不为任何人,明白吗?”厉君霆板着脸,浑身都散发着威压。
这气场温和,却也带着令人臣服的锐利。
“我们明白。”大家都异口同声的回答。
对于厉君霆把他们安排在这里这件事情,他们也没有任何异议。
“谢谢大家的理解。”厉君霆看着他们,勾了勾唇。
这群人看起来很正常,还懂得感恩,他相信,不出一个月,他们就能出去了。
“厉先生,虽然不清楚你把我们留在这里的初衷是什么,但是我们愿意服从。”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他们不是傻子,他们知道,厉君霆肯定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
如果真想对他们干什么,何必大费周章的把他们救回来?
再说了,他们现在已经很好了,再差总不能比待在冥王组织那个地方差。
“我们现在已经在找你们亲人和父母的资料,一旦找到以后,我们就会安排你们见面的,你们失踪了那么多年,他们心里肯定也是很担心的,他们也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你们,所以,你们再等等。”厉君霆把人带出来的时候,就让X国的人着手调查这群人的背景,还有留在世上的亲人。
离别之痛一直延续到现在。
如果他们能跟亲人团聚,他们也不虚此行。
听到亲人这两个字眼,不少人都红了眼眶。
他们在冥王组织训练的这段时间,已经做好了在里面一辈子的准备。
重新见到亲人,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们也思念亲人,可是想了又有什么用?他们的人生被别人掌控着,自己都自身难保,哪里还奢求亲情这种东西?
他们逐渐在克里的训练下变得麻木。
大家都以为,他们不会有感情。
可是重回故土,又听到厉君霆说的这些话,他们那本来以为麻木的心重新变得鲜活起来,对于亲人的思念源源不断的涌入他们的胸腔,让他们溃不成军。
人是非常感性的动物。
厉君霆知道他们想家,所以尽量加快速度,让他们能够见到亲人。
刚开始厉君霆本来也不放心,但是看到他们的状态,厉君霆瞬间就放松了。
其实,他们也都是可怜人罢了。
如果没有这段经历,他们也应该跟普通人一样,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
是他想得太多了。
这些人的本性是善良的,不会因为克里而被磨灭。
更何况,他们是憎恶克里的,讨厌克里把他们带到那个地方。
厉君霆愿意带他们回来,他们感激不尽。
“厉先生,等等。”厉君霆的脚刚踏出门外,就听到从背后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
厉君霆回过头,只见一个高个子正往他这边跑过来。
厉君霆站在原地等他。
男人离得近了,他打量了这男人一眼,他记得没有见过这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厉先生,您好,我叫约翰,我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让邢墨来见一见我?”约翰有些手足无措的开口。
没错,这约翰就是训练场的教练。
他觉得,他得听邢墨的一句解释。
这小子,居然瞒他瞒得那么辛苦。
看不出来啊,平时邢墨大大咧咧的,他那么细腻,跟邢墨面对面都没有露出任何一点破绽。
怪不得邢墨之前总是好几次都跟江筠儿见面,原来,他们早就密谋好了的。
约翰觉得自己被深深的欺骗了。
他得见一下邢墨来抚平自己心里的伤痕才行。
“好,我回去告诉他一声。”厉君霆没有拒绝,直接就答应下来。
他会告诉邢墨,但是邢墨会不会过来,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不过,听这人的语气,他跟邢墨的关系听起来不差。
反正邢墨没来过这里,他肯定想过来玩一玩的。
“谢谢厉先生。”约翰站在原地目送着厉君霆离开。
……
回到别墅,厉君霆就看到邢墨还有风晋北坐在沙发上,蓝阅臣昨天就买了机票回去了。
他心思不在这里,事情处理完了,他自然不会留在这里。
走近点,他就能闻到从厨房里传来的一阵阵菜香味。
他转过头看向邢墨:“安娜回来了吗?”
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是饭点,安娜应该待在医院里照顾林清尧才是,不会回来的。
“没有啊。”邢墨正在玩游戏,他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厉君霆知道他一旦沉迷游戏就无法自拔的劲,他干脆自己走进厨房去看。
只见,厨房里,江筠儿围着围裙正在炒菜。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响,江筠儿回过头,见是厉君霆,她偏过头,微微笑了笑:“回来啦?饿了吧?等一下,还有一个菜就好了。”
厉君霆靠在门框上一动未动。
这个场景再熟悉不过了,以前的时候,他工作完了,回家,江筠儿总是会给他准备一大桌子的饭菜。
他们之间,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
就算有克里从中作梗他们也依旧能够恢复如初。
厉君霆心思微动,他走过去,搂住江筠儿的腰,把下巴放在江筠儿的肩膀上。
江筠儿身量娇小,厉君霆一靠近,她就像窝在厉君霆的怀里一样。
只是,她也没有忘记手上翻炒的动作她柔声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美。”江筠儿撒娇的蹭了蹭她的脖子。
“君霆,等到这边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就回去看团子和滚滚吧。”江筠儿想那两个小家伙。
这几天心里也一直惦记着。
只是,她一直都不敢去面对团子和滚滚。
她怕看到团子和滚滚那责怪的眼神,她不是一个好的母亲。
“好。”厉君霆点了点头,离开那么长时间,他也很想那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长大。
滚滚应该学会走路了吧?
“君霆,你说,团子和滚滚会不会恨我。”本来应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打滚的年纪,团子和滚滚却承受着同龄人没有的痛苦。
她的孩子啊,怎么那么苦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