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水,你别哭了,再哭这眼睛真的就该废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蓝墨看着她哭就觉得心口抽痛。
洛映水擦了擦眼泪站起身道:“你说得对,该哭的人不是我。”看着她变化之快,蓝墨顿时一愣,看着她朝着大门外走出去,追上去喊道:“映水,你干什么去啊?”
走在前面的人,坐上车便一脚将油门踩了下去,箭一般冲了出去。
“映水!”蓝墨来不及多想,开车便追了上去,看着她的时速一路爬升,心里不由得捏了把汗,给她打电话却是关机状态。
“简直是疯了!”蓝墨忍不住骂道,脚下却是将油门再踩下去了些。
车停在平儿的家门外,洛映水下车便走了进去,见到她,平儿不屑的笑道:“洛映水,我这里不欢迎你。”
“啪”
平儿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蓝墨已经跑了进来拉住洛映水道:“映水,你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洛映水瞪着平儿怒道:“你想要害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牵连那么多无辜的人?”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做什么了?你有证据吗?”平儿怒吼道,洛映水的怒气更加暴增:“不说你怂恿沈冰做的那些事,邱梦的事,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吧?你以为你瞒得了一时,就瞒得了一世吗?”
“就凭你几句话,也想栽赃我?”平儿满脸怒容,一旁的蓝墨看着洛映水问道:“你怎么是她?”
洛映水回过头道:“我在南宫寒野的办公室亲眼看到的,只是走得匆忙,没有把那文件带走。”
蓝墨拉了她的手道:“你是说南宫寒野知道所有,却还要包庇她?”闻言,洛映水咬紧了牙关,看了平儿道:“今天开始,你要是再敢做出半点冒犯我的事,我定然十倍奉还!”
说完,洛映水便走了出去,心里却是阵阵苦涩,如果是别人,她还可以去争论,去反抗,可是唯独是他,她又能如何?
坐在车上,洛映水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一切,就像是看到了那么多年的记忆,一时间忘了自己还在开车。
一声拉长的鸣笛,洛映水抽回思绪,眼看着要撞上一辆大货车,赶紧踩下了刹车。
“开车不带眼睛的吗?个疯女人!”司机叫骂着开走,洛映水深吸了一口气,趴在方向盘上,浑身没有了一点力气。
蓝墨紧随其后停下车,拉开洛映水的车门道:“映水,你这样子还是别开车了,会出事的。”洛映水倒是顺从坐到了副驾驶。
回到家,洛映水将蓝墨拒之门外,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不肯说话。
深夜,南宫寒野早已经离开了公司,此时的N.S集团,虽然灯火通明,除了大门外的保安,再无他人。
平儿站在不远处,看了一眼大楼,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应该差不多了。
角落里,杜铭丞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帽檐拉得很低,怀里揣着文件袋,快速的跑了过来,看到他怀里的东西,平儿上前一把拿了过来。
杜铭丞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道:“平儿,这些事真的是你做的?”平儿笑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今天过后,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些事了,洛映水就算看到了这些文件又怎样?没有证据,谁会信她的话?”
“平儿,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做的,可都是伤天害理的事,一旦被警方知道,你想过你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吗?南宫家的大门,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杜铭丞的目光满是受伤。
眼前的人比起从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仍旧记得那时的她,天真单纯,活泼开朗,虽然有时候也会任性胡闹,可绝不是现在这般的心狠手辣且不择手段。
拿着文件夹,平儿掏出了一只火机将文件袋点燃,看着跳动的火苗,脸上是悲凉的笑意:“也许从前我对你的感情,不算是爱,可对南宫寒野是,即使我知道他的心里没有我,还是拼了命的想要挤进去,即使我看到他的心里,只有洛映水一个人。”
说话间,平儿已是泪流满面,杜铭丞拉过她的手乞求般说道:“平儿,别争了,行吗?南宫寒野他不属于你,我们离开这里,回到从前,和孩子一起好好生活,将她养大成人……”
“我不会回去的!小茹这辈子,只能姓南宫!”平儿决然的态度,让杜铭丞愣在原地。
“平儿,你怎么能这样?那可是我的孩子啊……你竟然说……她这辈子只能姓南宫,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身为男人,此时的杜铭丞心如刀绞,只是她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对自己的感情。
她的世界,只剩下南宫寒野。
看着文件袋变成了灰烬,平儿便打了车离开,杜铭丞看着她坐车远去,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而南宫寒野心绪纷乱,还没有来得及看那些文件,便已经全数化成了灰烬,一连半个月,和洛映水连个照面都没有见过。
半个月后,南宫寒野出现在洛映水的大门外,洛映水看他的眼神,只剩下了怨。
“怎么?见到我就是这样的表情吗?还是说你已经移情别恋了?”南宫寒野明显的不悦,眼前的人却转过身道:“如果你来找我是说这些的话,那你可以回去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就急着赶我走了?”南宫寒野逼近了两步,她清晰的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凉意。
回过头,一张压抑着怒火的脸出现在眼前,洛映水几乎能听到他的心脏跳动,僵在原地,半晌才开口道:“所以在你看来,所有人都是那么不堪?”
南宫寒野挑眉道:“说下去。”闻言,洛映水挺直了腰说道:“好,南宫寒野,你财大势大,想喜欢谁都可以,毕竟等着你去娶的人,都可以排到国外去了,你为什么就一定得抓着我不放?”
“说完了?”南宫寒野面不改色的问道,洛映水背过身道:“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