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要知道这件事情非常的简单,我不过就是把范围缩小了一点而已,你想一想,如果我真的把这些碑文给印在地上的话,所需要花费的时间还有精力实在是太大了,我就算想这么做,可是也没有办法这么做。”
“所以我就只能在花轿上面动手了,我提前找了一些特殊的粉末全部都洒在了花轿的底部,你们这群人单独看是看不出什么的,只有我带着特殊的香料过去,这样两者一结合才能把它显露出来。”
宁鹤听了他的这番话,才明白这里其中的关窍,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这么一个聪慧的人。
“清河公主,我想你今天也应该听到了,我提到了南巡的事情,不知道你对这一次南巡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吗?”
宁鹤知道秦羽炔绝对不可能没事找事的突然提出这件事情,她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南巡的事情,却没有察觉出秦羽炔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可是听说皇上已经下令让工部尚书造船了,这文书在半年之前就已经下达了,相信等到下个月就应该能够竣工了,可是前几天我听我的人说,这件事情才只完成了一半,你觉得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苏子廷作为工部尚书是工部的顶梁支柱,宁鹤对于他也还有几分了解,为人非常的忠诚老实,只不过眼睛不太好,也是属于宰相府那一派的人。
“说实话,我倒是觉得苏子廷这个人有点死脑筋,做什么事情都不懂得变通,通常你交代给他这件事情,不管他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都会把它按照你的要求做出来。”
对于命令的执行能力这一块当然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所消耗的东西也是正常人不能够比拟的。
“但是我觉得这一次父皇下达的命令,不算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事情吧。”给他半年的时间让他们工部造一条船出来,怎么可能到现在为止才只完成了一半呢?
那么到下个月他们几个人南巡的时候,又要乘坐什么工具呢?
“清河公主,你也觉得这件事情不可思议对不对?若是要把这件事情怪到天气上,可是这半年以来我们良安国下雨的时候屈指可数,基本上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再加上银子还有人力这一块,基本上也是非常的充沛。”
这三个有利的条件加在一起,苏子廷还没有完成这项任务,那么也就只能说明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
“皇家的船的安全程度,要比其他的船高上许多,如果我们租用了其他人的船,要承担的风险可不只是一点半点的,如果在这里面再出现了什么意外,那是不是也能算作是巧合的一种呢?”
“你的意思是凌萧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动手。”
宁鹤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可能,因为现在的时机不太对,宰相府都已经在良安国这边蛰伏了这么多年,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一次南巡的事情就暴露自己。
宁鹤敲了敲自己的头,努力地回想着上一世到底是怎样的经过,她在脑海中当中思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就好像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觉得他们应该没有这么愚蠢,不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动手,而是要趁着这个机会解决一部分对于他们而言非常麻烦的东西。”
比如说宁成婴就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经过秦羽炔这么一提醒,宁鹤才隐隐约约地想起了有关于上一世的事情,上一世在船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反倒是他们这一次游历撞破了几个贪官,皇帝当时顺手就直接把他们给处理了。
因为证据确凿,宁鹤也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但是现在看来就有点不太一样了,宁鹤打算在这一次他们动手的时候,好好去观察一下这件事情。
除了那几个地方官员之外,还有一个人也非常的危险,那就是宁成婴。
“秦羽炔,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提前通知我兄长的。”
先不管秦羽炔说的这番话,到底是猜测还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都应该提醒宁成婴小心一点。
秦羽炔嘱咐完了这件事情,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自己留在这里就要耽误人家休息了。
秦羽炔站起来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清河公主,那我就先回去了,反正今天跟你说的这些事情,你心里有个数就成了。”
宁鹤点了点头,让阿秋把他送出去之后才开始洗漱。
南巡之前,各个部门都会向皇上汇报所有的事宜准备情况,轮到苏子廷的时候他立刻站了出来,开始向他汇报这段时间的情况。
秦羽炔在下面听着他所说的这些话,都不由自主的为他捏了一把汗,可是苏子廷却好像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代表着什么一样。
“皇帝,微臣要汇报的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的船现在还没有造好,如果皇上想要南巡,恐怕要借用另外的交通工具了。”
皇帝听了苏子廷的这番话,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脸上的忿怒连掩饰都掩饰不住了,“苏子廷,朕倒是想问问你这段时间究竟都做了什么?朕可是给了你半年的时间,让你把这艘船给造出来,结果你倒是好,没有把这件事情给办成,还说的这么义正言辞,就好像这件事情你根本就没有错一样。”
苏子廷听了他生气的声音之后立刻跪在了地上,但是话他已经说出口了,想要再辩解也都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凌渊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苏子廷毕竟是他这边的人,而且又是他吩咐这么做的,虽然凌渊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没有脑子的把这番话给说出来,但是现在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皇帝,微臣倒是觉得有很多的不定因素,在这之前皇子成婚就已经用了很大的一笔财产,再加上我良安国大大小小的一些宴会,苏子廷没有办成这件事情也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