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歌脸色剧变,气的浑身哆嗦,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
“我什么我?三年不见,谢小姐怎么变成结巴了?”
叶时笙淡淡道:“当年你的那些好事,我本来不想过多计较,但将谢小姐丝毫没有悔改之心,也罢。那我就正大光明的说了,谢小姐你为了上位,险些害了霍太太的性命。这件事,霍小少爷知道的清清楚楚。”
所有人脸色剧变。
谢清歌简直要疯了。
叶时笙居然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霍凌国际这三年换血不少,加上霍庭川越发神秘,很多人不知道他三年半之前结过婚,更不知道叶时笙其人。
所有人都认为她谢清歌才是霍太太,而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她那样针对叶时笙,甚至还得叶时笙离开了霍庭川,庭川都没怪罪自己,一定是喜欢她!
她迟早是要做霍家家主夫人的,结果……结果叶时笙居然当众说她是小三?
“时笙,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们这次设计合作项目的心血废了?”谢清歌阴沉沉的说,“现在,你给我道歉,说明方才是你在胡说八道,我就原谅你。”
“谢小姐,我这人从不胡说。”
“叶时笙,你考虑清楚,这里是我的地盘。”
谢清歌待在霍庭川身边三年,她就不信,霍庭川不帮她,白渊不帮她!
想到这里,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叶小姐,你还以为这是三年前么?不,时间过去了三年,即使是白渊,现在也不会再听你的命令了。”
叶时笙仿佛在看一个智障:“过去了三年,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从前还装装白莲花,现在装都不装了?对了,你的心脏病好了吗?可别又突然发病哦。”
“你!”
叶时笙耸耸肩,打断谢清歌接下来要说的话:“既然谢小姐指名不需要我的设计,那我们回美国吧,回去后我补偿大家。”
最后一句话,是对她工作室里人说的。
工作室那些人当然是站在叶时笙那边,听到这么说了,也纷纷准备告辞。
谢清歌的脸色终于好转起来,得意洋洋。
她不过两句话,就把这件事搅黄了,让叶时笙白跑一趟。
从前都是叶时笙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她们的身份颠倒过来,怎么能不让人开心!
就算叶时笙再嚣张又如何?她算的了什么,他们都离婚了!
叶时笙是真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何况让她给霍太太设计礼服。
呵。
她冷笑一声,“既然未来的霍太太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吧。”
一众人立即转头,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白渊从总裁专用的电梯里下来,面色焦急:“少夫人……呃……陆小姐,请稍等!”
叶时笙诧异回头。
白渊直接从谢清歌眼前略了过去,对待叶时笙的语气很是尊敬:“陆小姐是霍总亲自点名的设计师,怎么这就走了?”
叶时笙停下脚步,嘲讽又好像的看向谢清歌,“这个啊……谢小姐说,我不配设计礼服呢。”
白渊慌忙道:“陆小姐说的哪里话?您是霍总看中的人……呃设计师,请您上楼吧。”
叶时笙偏偏就不上。
她意味深长的扫了扫谢清歌:“真是抱歉,刚刚我已经答应了谢小姐放弃这次设计,而且说实话,我确实不想给谢小姐这种人品恶劣的女人设计礼服,抱歉了。”
谢清歌气急败坏。
说她人品恶劣?!!
她再恶劣,能恶劣的过叶时笙吗!
没想到三年前她是这性子,三年后更加尖锐了!
偏偏白渊没有反驳,一个劲劝她留下。
叶时笙好笑:“白助理,你怎么也要问问谢小姐的意见吧?”
白渊不太明白问谢清歌的意见干嘛,但不等他开口,谢清歌就已经发疯似的喊了出来:
“我不要她的设计!”
她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她怎么说也是名媛千金,只是她今天见到叶时笙太震惊了,那种恐惧又浮现了上来。
只要有叶时笙在,霍庭川、霍承、顾延洲、沈骁等等等等人,根本不会看她一眼……
她所有的风头都被叶时笙抢走了!
这个女人为什么三年前没有死,为什么没有死!!
谢清歌发觉自己太过激动了,沉了口气:“我与时笙闹了些不愉快,所以……”
白渊冷静打断:“谢小姐,这不是您能说了算的。”
不是她说的算的?她明明都要成为霍太太了,怎么不是她说了算的!
而且她刚刚还在众人面前炫耀,霍庭川什么都听她的。
结果现在连一个助手都能违背她的话,那岂不是说明她刚刚在撒谎?!
谢清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仿佛被人打了几巴掌似的。
她气急,“这不是给我设计的礼服么?难道我还不能指定设计师?!”
所有人呼吸凝滞,生怕自己得罪了未来的霍太太。
有人上前劝阻,有人说着好话,“谢小姐,算了算了,不过一个不入流的设计师,不值得你生气……”
“是啊,以后你是要嫁给霍总的人……”
“这个设计师太不识好歹了!”
“白助理,谢小姐说得对,既然是给谢小姐设计的礼服,总不能用一个谢小姐讨厌的设计师吧?这不是给谢小姐添堵吗?要我说啊,这个陆笙就是不识好歹,谢小姐的礼服让她设计,是她的荣……”
荣幸的‘幸’还没出口,忽然一到沙哑沉稳的嗓音,打断了几人的话——
霍庭川淡淡抬眸,款款而来:“谁说,这件礼服是设计给谢清歌的?”
叶时笙浑身僵住。
三年……她三年没有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了。
她抿着唇,紧紧握着双拳,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背脊。
不能失态……不能。
她要将这个男人当成陌生人,她不可以让他看出来,她还在留恋他。
霍庭川的目光淡淡扫过那个背对他的女人,瞳孔有一瞬间缩到极致。
可下一刻,却恢复原状,似乎与叶时笙不熟似的,淡然的走来。
他目光微垂,扫向众人:“我怎么不知,这礼服与谢清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