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许青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也懒得解释,其实他没必要感谢我,我请许红自然有请许红的道理,我虽然数很好,但账目是个精细活,我这人缺乏耐心,要不了多久就会厌倦。许红才是真正适合做这个工作。
再说,虽然酒楼很多点都是我出的,但真正去实施操作的还不是他们!所以,利益均分,他们其实并不占便宜!
午,我又去了布庄,转眼已经是十月的天气了,虽然还不是很冷,但天气已经一天天在转凉了。我给昆仑,许青,媚娘和许红做了几套秋衣,也给我自己订了几套,样式和款色都很普通。末了,我想起我那帮员工,于是又给他们每人订了两套漂亮的秋,冬工作服。
晚上依旧是和他们说说故事,聊聊天,第二天又一觉睡到阳升老高。
起来了以后,我突然兴起想起之前要演话剧的事情,我琢磨着干脆演《梁祝》吧,我们酒店现在女性客人占了将近一半的比例,而且多是些少女少妇,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不是最喜欢看这种煽情的玩意了呗!女人的八卦能力是很强大的,如果能吸引她们的眼球,这霸王别姬的名声就会越传越远。
自从我说了那个“五千两”的规矩后,这些天都静悄悄的,我想,也许是霸王别姬的名声还不够火!
说干就干,我就开始写演员表,写剧本,寻思着再找几个会弹琴拨弦的,毕竟背景音乐少不了。
这一弄就弄了好几个时辰,等我写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才发现手开始发软了,刚开始筹划开“霸王别姬”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兴奋地废寝忘食!
从起来到现在就吃了一小碟桂花糕,我赶紧叫阿旺给我随便弄了点吃得上来。天色已经开始发黑了,再过一个多时辰酒楼就要歇业了,但那种兴奋劲还没消失,我想着现在赶过去,正好能跟他们宣布这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匆匆赶过去,天气已经微微凉,但我却走出了一身汗。
脚刚踏进酒楼,媚娘就一脸急迫地拉住我,说道:“哎呦老板,你怎么才来啊?”
我一愣,“怎么?有事?”
媚娘说:“那个锦公午一脸风尘仆仆地赶过来,看样像是赶了很久的,一来就说要见老板你,说是你有礼物要送他。我本来是想差人去叫你的,但他们两个”
媚娘用眼神指了不远处立着的许青和昆仑,昆仑还是冷着一张脸,许青虽然没有特别的表情,但似乎并不高兴。
我恍然记起还有这一茬,忙问:“锦公等了我多久了?”
媚娘伸出两根指头,说:“差不多两个时辰了。”
那就是四个小时了!这锦黎还真是奇怪,他平常开起来那么挑剔的一个人,还会在意我这么个破礼物?
疑惑归疑惑,做生意本就讲究一个“不得罪人”,况且这个人还是有些来头的,我有意想跟这个人交个朋友,当然,只是利益上的朋友。
“在哪间房?”我问。
“‘春’字房。”媚娘答道。
我一边往楼梯走去,一边跟媚娘说:“你去酿酒师小赵那拿坛酒,就说是我前几天让他弄的那坛,一会儿送过来啊!”
我上楼梯,朝最左边那间高高贴了个翠绿色镂空“春”字的房间跑去,装作很急的样。
刚要敲门,看到楼的昆仑正看着我,也往这边走,似乎准备和我一起。
我连忙给他了个退后的手势,这两人本来就不对盘,还不知道里面那个色狼的心情怎么样呢,我可不想我才建起来的雅间就毁了。再说,这是我的地盘,过分的事情量他也不敢做!
我敲了敲门,半晌,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进。”
我进去,踩在脚上的是一片暖洋洋的绿色,正个房间都被我铺了这种类似足球场草地的地毯,上面那些绿色的“小草”是一些裁剪整齐的绿色绒布条,专门让许青找了手工好的人一点一点缝上去的,连针线的痕迹都看不到。房间四周是一排排常青藤,这些攀爬在白色墙板上的绿色植物可是我花了重金买来的真植物,而且为了保证他们“永绿不朽”,气温冷的时候还要给他们加火盆。
里的摆设也一律是深浅不一的各种绿色,天花板上贴着各色琉璃做的花瓣,正中间吊着一盏八角的明黄琉璃灯座,八个碗状的油灯正在徐徐燃烧,整个室内都是一派清新舒适的感觉。
花了我将近两万五千两银,要是感觉不舒服的话,简直都对不起那白花花的银。
而窗边的软榻旁,正卧着一抹修长慵懒的紫色身影,在内柔和的灯光映射,显得喜怒难辨。他的脸上略有疲倦,看来的确是一马车就往酒楼来了。他双眼眯着,唇角略微垂,如果不是刚才那声“进”,我一定会以为他睡着了。
我立马换上一抹娇媚的笑,一边夸张地拿手绢擦脸,其实根本没那么多汗,我饱含歉意地说:“锦公,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事情,让您久等了!”
锦黎缓缓睁开那对桃花眼,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他说道:“这招欲擒故纵使得不错,晓月,你可是第一个让本公等这么久的人!”
我微愣,旋即反应过来,这男人真是自大的可以了,他不过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刚巧身世还不错,对他用欲擒故纵,我至于吗?
我笑,说:“锦公看得起我了,我可不敢存那心思,今天是真得有事耽搁了。”
锦黎对旁边那个一直跟着他的中年男说:“你先出去吧!”
男恭敬地行个礼,顺从地出去了,里就只剩我们俩,锦黎“哗”得一打开那把黑扇,向我指了指,说:“过来。”
把我当狗吗?你说过去我就过去?我脑袋里装得是脑浆,不是豆浆。
我并不动,淡淡地说:“不管怎么说,今天是我做得不对,我向锦公道歉。锦公今天所有的消费也算在我头上,当我给您赔不是了。”
锦黎挑眉,眼中有一丝不耐烦,扇轻轻一扫,我顿时感觉一股推力,脚立马离了地,直直像锦黎扑去,这种凌空腾的感觉让我猛地惊呼起来。
一头撞在某个坚硬而温暖的东西上,耳边听到一阵闷闷的笑声,脸颊上有一股热气正越来越近。
我的纤腰上多了一团热源,锦黎抱着我躺在他怀里,慵懒而略带愉悦的声音响起,“不敢?意思就是你还是存了那份心思。不管怎么样,你的目的达到了,本公现在对你很感兴趣。”
自恋狂,听不出我话语里的客套吗?我说不敢是给你留点面,你不顺着还想蹬鼻上天呢!
我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抬起脸,顺便拉开他越靠越近的脸,我耐着性说:“不好意思,锦公,让你对我感兴趣是我的不对,可惜,你不是我感兴趣的那一类。如果可能,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而已,仅此而已。”
我可以强调最后四个字,意思够明显了吧,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若说有兴趣,也就只有你的身份勉强让我有利用的兴趣。
锦黎面色冷了一点,皱眉说道:“晓月,差不多就行了,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我冷笑,聪明?很少有人这么夸我,大部分人给我的评价是自私。我说:“锦公谬赞了,但是我确定我没有锦公想得那么聪明,我刚才说得话,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
锦黎突地就笑了,说:“那本公就看看你想表达得是什么意思。”
说完,锦黎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唇立马向我贴来,我有些无语,说了这么多,怎么还是不明白?
我把头一偏,躲闪他欺来的唇,脸颊上立马有种湿热感。
我瞪向锦黎,锦黎却低低地笑道:“有意思,头一次碰到带爪的小野猫,味道应该更甜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