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流泪了?看到自己的爱郎跟别人上床了,委屈了?伤心了?”
我推开蓝锦黎的手,说:“王爷的想象力跟联想力一样丰富,你看不出我是笑出眼泪了吗?”
“哦?”蓝锦黎坐了来,长臂一捞,避开我的伤口,将我搂坐在他腿上,他问:“说说,什么事那么好笑?本王老远就听到你的笑声了,怎么从来没有对本王这么笑过?”
“王爷的身份如此高贵,我小心翼翼巴结你都来不及,怎么敢如此造次?”
蓝锦黎突然在我耳垂上轻咬了一,他说:“不记得本王说的了?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想怎样都行?本王从来就不把这些礼法看在眼里。”
很好,我只是想再次确认一。被束缚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王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我把玩着蓝锦黎的一撮发丝,说道:“莫不是接到尹总管的消息回来捉奸的吧?”
蓝锦黎的手捏了捏我的脸颊说:“这几天在吏部转,也没什么事。况且,你不是一直说你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吗?”
哼!我是说了,但你不是一样不相信吗?
“不过,你今天倒是稀奇,很少见你抹这些脂粉。”蓝锦黎的指头抚了扶我的唇,说道。
“怕吓到人,失血过多,脸色白得跟鬼一样。”我说,“王爷,哪天请郡主和冷大小姐来府里坐坐吧?”
蓝锦黎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说:“晓月,有些事,还是不要计较。”
我轻笑:“王爷在想什么呢?我自然不会让王爷难做,我是想和她们冰释前嫌呢。”
见蓝锦黎仍旧没有回应,我嘴一嘟,说:“王爷,刚还说我想怎样都行,不过是请二位小姐来吃个饭,王爷就推阻四的。”
蓝锦黎笑着捏捏我的鼻:“本王又没说不行,你这两天先好好养身,养好了再请她们也不迟。起来还没吃东西吧,先吃点东西,再把药喝了,嗯?”
我把头埋在蓝锦黎的脖颈处,顺从地应了一声,也顺便挡住我脸上的厌恶与阴狠。
日一晃又是一个多月,已经十一月中旬了,第一场雪已经过了,但很快就消失了,周围还是深秋那种萧。我的左手和右小腿恢复得都不错,再加上蓝锦黎每天会在伤口上抹雪莲玉肤膏,这些伤疤迟早会跟我脸上的伤疤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些日生活很规律,有点像上那阵的作息,每天天刚亮的样我就会爬起来,老老实实吃早餐,再去院里走两圈,除了练字就是看书,也不再等蓝锦黎回来一起吃晚餐,午五六点的样我就会把晚饭解决了。等蓝锦黎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洗簌好,披着被卧在床上看书。等蓝锦黎吃完,洗漱好后,我就已经睡着了。
我跟蓝锦黎说:“这是最有益的作息时间,亥时(九点)之前睡觉,养肝又养肾,身体才会好得快。”
刚开始,蓝锦黎还表现得很赞同,见我睡了也不打扰我。直到某一天,被身上痒痒刺刺的湿濡感弄醒,蓝锦黎正半趴在我身上,喘着粗气,他的手也滑到我的臀部,在那暧昧地打着圈。
我想推开他,他却按着我又一阵啃咬,还气喘连连地说:“本王好久没碰你了,想你想得浑身难受明儿让尹田给你炖些补,保证比你这个作息时间管用,嗯?”
蓝锦黎忙着在我身上动作,自然没有看到我冷眼讥笑。说到底,他在乎得永远不是我这个人,而是这副能给他带来快感的身体。
后来的日,蓝锦黎又像从前一样,每晚都会折腾我一番。不过,他每天回来的时间也早了些,虽然不能在九点之前睡,但十一点之后他一定不会再烦我。
这天,我又在正苑的小书房练字,这个小书房是用一间闲置的房间改造的,虽然没有蓝锦黎那个书房贵气,但也别致清雅。
“扬人善事,隐他过咎,人所惭耻处,终不宣说,闻他秘事,不向余说?你能做到这些吗?”腰上多了一双手,那熟悉的气息萦绕鼻息之间。
最近迷上了禅语,每天都会超上一篇。可是,他怎么会来这?我练字的时间一直都尽量与他避开,我甚至不让任何人陪在跟前,虽然这个方法隐蔽,不易被人发现,但碰上蓝锦黎,我总觉得需要格外小心。
“王爷怎么回来了?”我放笔,准备分散他的注意力。
“偶尔不去一次也没关系,那里乏味了,还不如回来陪你练字呢。”蓝锦黎说着拿起我放的那只笔,扫了眼我写的字,他说:“真是奇怪,你每天都在练字,这字怎么还是这么难看?”
我娇笑着夺过蓝锦黎手中的毛笔,说:“王爷就会取笑我,不练了,不如陪王爷去棋,打打牌。”
心里却有些紧张,只想着赶紧把他带出去,省得他发现什么。
蓝锦黎笑:“五棋没什么意思,象棋倒是有点意思,不过,你又不过我,打牌,你也赢不了我,没意思。”
说着蓝锦黎还配合着摇摇头,当初他得到“棋”字间雅房的时候,我教过他五棋和象棋,五棋我能跟他个势均力敌,象棋本来就只懂皮毛,自然是不过他。打牌也确实赢不了,但我本来就没想着要赢他。
我笑:“王爷,咱们今天玩个新鲜的。没输一次,脱一件衣服,如何?”
蓝锦黎的手从我腰上上移,突然在我胸前狠狠捏了一,他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他说:“本王真是爱了你这副身体,不过,不着急,你不是喜欢练字吗?本王就陪你练如何?”
说着,他又拿起那只毛笔,动作粗鲁地塞进我手中,也不管我握住没握住,就抓着我的手,带着我的手在白纸上写字。
我小心翼翼地打量他,蓝锦黎的巴紧绷,但脸上还是有慵懒的笑意,那双狭长的黑眼一动不动地看着笔的白纸,很认真地在写字。
也许,是我多心了,我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但转过脸,在看到他写得那些字后,我的身体突然一僵,握着手的笔意识就松了,但蓝锦黎却狠狠抓着我的手,把那只笔牢牢困在我手心,继续目不斜视地写着字。这么久来,这是我第一次对蓝锦黎有了害怕的感觉,即便是听到他那些暴行,看到他把铁扇贴在昆仑的脖颈上,我都没有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不舒服吗?额头上怎么冒汗了?”蓝锦黎低低地说道,但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笔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