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记得我哪来旳小孩,以前混球时候欠下的风流债太多了。
反正于继昌牵了个五岁小女孩来给我,说是我的女儿,她母亲没了,就没人养她了。
他是真关心我那些沧海遗珠,还是巧合?
看这孩子眉目间确实有几分像我,我蹲下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呀。”
她大眼睛直溜溜得看着我,“我叫于思。”
“你姓什么?”
她似乎不太懂姓是什么意思,歪着头很不解的看着我,斟酌一番,最后跟我说:“爷爷叫我思思。”
爷爷?
我很不负责的对一旁的于继昌说:“她不是还有个爷爷能养她,你弄来给我干嘛?”
思思一听这话就哭了起来,哭着抱住了于继昌的大腿:“爷爷我要回家!”
我呆了会儿,哑着嗓子对这小孩说:“喂,过来。”
我不想姓于,更不想姓夏,可我娘姓玄,皇室的姓莪又不敢拿来用。
我强行把思思搂过来抱住了,问于继昌:“她娘姓什么?”
于继昌大概是知道我的意思,叹了口气,说:“姓秦。”
我捏了捏思思委屈的小脸:“那你就叫秦思思。”
思思告诉我,她娘早就没有了,她被养在一个大宅子里,爷爷时常会去看她陪她玩,给她买很多很多东西,但不会呆太久。
尽管于继昌有这份心,我心里不太舒服。
我的出生见不得光,顺带着我的孩子也见不得光。我想我投胎时但凡有的选,我都不会选这个娘胎的。
思思乖了两天,也就两天,马上原形毕露调皮起来,在大街上常常一撒手,我就看不见她了。
有一回我找了半天街,发现她正缠着人买糖葫芦,那两个女子还真惯着她,给她买了一根。
她们转过身来,我愣住。
这是那两位太后。一位当政整日忙得很,一位养育年幼的皇帝。
倒竟然还有时间出来逛街玩儿,还那么巧被我闺女给缠上了。
于初梦把糖葫芦给到思思手中。
阮太后挽着她手臂说:“我也要。”
“不给,”于初梦很严肃道,“昨天还牙疼呢,又想吃甜的。”
我似乎听到过某些传言,但有些事儿百姓们哪敢乱说,我反正也没当真。
我走过去,思思就在那舔着糖葫芦很腼腆的喊了我一声爹爹。
于初梦看到我,愣了那么一下,她又低头去看那孩子。
“小女顽劣,真是不好意思。糖葫芦几文钱,我给你。”
我伸手要掏腰包,她赶紧说不用。
她笑着说:“做姑姑的给侄女买个糖葫芦有什么呀。”
姑母……
思思也听到了,歪着头仰着脸问:“你是我姑姑吗?”
于初梦蹲下来捏捏她的小脸:“是呢,我是你的姑姑。”
不知如何,我心里像破了道口子,许多酸涩就这么上涌。
大概是,我太想被某些人承认了吧。
我还是把思思搂了过来,对于初梦道:“你认了这个大侄女,不怕你娘不高兴啊。”
“我娘释怀了。”她说,“我做了那么多你也没怪过我,是不是?”
是没怪过,毕竟我是做哥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