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韩君砚又看了一眼病房,就走了。
病房内,孟若薇继续装昏迷的躺着,直到外面变得安静下来,她才睁开眼睛,瞟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擎云牧,立马戏精附体,“你怎么在这儿?嘶……我怎么昏迷了?”
她伸手捂着头,表情痛苦的倒抽一口气。
坐在陪护椅上的男人当即站了起来,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忧心忡忡的问道:“头疼?”
“嗯,嗯,嗯。挺疼的。”孟若薇点了点头,又闭上眼睛,舒了一口气,呢喃道:“好好地,怎么就晕倒了呢。”
做戏做全套,她几乎把毕生所有的演技都用上了。
可孟若薇殊不知自己身体的异常,所以说谎并没有顾虑那么多。
只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番话落入擎云牧耳中,着实让他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从离开地宫到现在,没有多久的时间,她再一次昏厥,还查不到任何原因。
继续下去,她会不会很危险?
擎云牧心底响起了信号灯,令他愈发的担忧。
素日里从容不迫的男人,此刻冷峻的面庞布满担忧,令他的高冷悉数褪去,逐渐变得温柔,就连目光都透着无尽的担忧。
灼灼目光落在孟若薇身上,在小女人睁开眼眸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刹,孟若薇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擎云牧刚才那眼神……
太炙热!
“对了,Ivan和舒瑶呢?我还戴着钟灵珠宝的展品呢。”孟若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脖颈上取下珠宝展品,“这些东西很贵重的,必须完好无损的还回去。”
“他们在路上,待会儿就来了。”
擎云牧应了一声,又极为关心的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没,就刚才疼了一下,现在就是……膝盖疼,休息几天就好了。”
说完,她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见她没什么大碍,擎云牧悬着的心渐渐落了下来,但心里还是担心孟若薇的身体。
上一次去C国,不惜一切代价去检测地宫带出来的瓷碗中的残留物,却一无所获。
这才是让他惴惴不安的因素。
“对了,韩君砚呢?”
孟若薇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直接问道。
果然,她话音落下,擎云牧脸色骤然晴转多云,连眼神都冷了几度。
男人凝视着她,漆黑如墨的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便听见他问道:“精心安排的表白没能成功,很失望?”
今天的珠宝秀发生的一切,只要是个外人,都会认为一切都是精心安排的。
哪怕被人想成营销手段,那起码也是提前准备并布置的。
但擎云牧却心存疑惑。
倘若孟若薇一直深爱着韩君砚,那么月前孟若薇在擎家老宅便不会找奶奶为她介绍对象。
说不通。
他在猜测,到底这一场珠宝秀上的‘表白’只是营销手段;还是说,韩君砚突然回国,她与他见过面,便知道还有机会,所以刻意制造了一场表白?
擎云牧不能断定孟若薇与韩君砚是否有私下联系过。
毕竟现在通讯方便,随随便便找同学要一个联系方式也很容易。
擎云牧较为倾向于后者。
因为孟若薇本就不是钟灵珠宝的设计者,没必要贩卖自己的‘故事’给钟灵珠宝公司做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