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早收到锦衣卫的报信了,虽然知道张知节无恙,太太还是紧张的要命。 一直让人在大门等着。
张知节带着大批锦衣卫还没到侯府让等在那的家丁认出来了,阖府都欢闹起来,到处都是“二爷回来了”的喊声。
张知节到了门口打发锦衣卫回去了,只留下几个亲信听命,这才在家丁的簇拥下进了府。内宅早被惊动了,张知节刚到二门处,太太已经哭着出来了。
张知节被太太紧紧地抱着,看到太太哭的稀里哗啦,心里也是十分难受。好不容易才劝住了太太!
张知节又老老实实地站在书房被侯爷训了一个时辰,从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一直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张知节最后站的腿都麻了,诚恳地表示以后出门一定多带人手,做到前呼后拥,侯爷这才勉强表示满意!
张知节又被丫鬟们簇拥着回到了院子,吃了点东西倒头睡。
张知节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让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保住了很多人的饭碗,也保住了不少人的脑袋。
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不过宋存却带着人手连夜密查,从一品鲜酒楼,一直查到城边的各大马车作坊!
查完的宋存倒吸一口凉气,心绪久久不能平静!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一夜未睡的宋存连忙带着人手赶来向张知节汇报!
“大人,那天的确是有一辆和大人一模一样的马车去了一品鲜,酒楼的小二因为头一次见到有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感觉较惊,所以印象非常深刻!所以不会有错!”宋存沉声禀报道。
张知节虽然早有猜想,不过当真的听到这些,心里还是一阵震惊。
“属下连夜带人检查了京城附近的马车作坊,发现的确有一家制作过一辆跟大人的马车一模一样的马车,连图纸都还有!”
“据作坊的人说,是有人自称候府的管事去定做的,带着图纸去的,前几天做完的!”宋存说完看了一眼张知节。
张知节摇摇头道:“肯定不会是府的人!府没有去定制马车!”
宋存疑惑道:“属下,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知节沉思良久,喃喃道:“你知道,劫匪说过什么吗?劫匪说,有人出二十万两要他们刺杀太子!”
宋存听了心肝都颤了颤,呼吸急促,好久才从这个惊人的消息醒过来,嘶声道:“大人,我们是不是该告知指挥使大人!”
张知节皱眉道:“昨天我还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闹剧,可是现在,事情似乎又有了变化,是该将此事禀报牟大人!”
张知节突然好像抓到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刺杀太子,太子!张知节凝眉沉思!
过了一会儿,张知节幽幽叹道:“你说我遭遇劫持,现在回来了,太子殿下会不会来看我?”
宋存怔了一怔,心道都什么时候了,大人还想着太子来看望他!随即,惊恐地张大了嘴巴!
张知节站起来沉声道:“不怕一万,怕万一,宋存你立即把我们刚才的分析派人禀报指挥使大人,同时把所有跟着我的锦衣卫召集起来,跟我走!”
打小只有太监陪伴的朱厚照,现在终于有了一个投缘的朋友。所以昨天听说张知节被人劫持了,朱厚照也急的不行。
朱厚照去求皇,皇也只是让他耐心等待消息,朱厚照也知道,母后肯定已经去求过皇了,皇肯定也会尽力的。朱厚照别的也帮不什么忙,只能干着急!
后来才知道张知节自己逃了出来,并且和牟斌一起将劫匪都杀死了,这才放下心来。今天早晨一大早,朱厚照迫不及待地想去候府探望张知节!
皇还在早朝,刘瑾他们哪里能拗的过朱厚照,不过刘瑾他们也觉得最近京里有点邪乎,所以多带了几个侍卫!
这次的朱厚照可没有兴致玩乐,所以坐着马车,除了刘瑾张永,还有八个侍卫前后簇拥着马车!
京城里毕竟太平了很多年了,所以侍卫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一出宫的时候有人盯了他们!
此时的望月楼却聚集了二十多个人,他们配着兵刃,神情肃穆的坐在那里。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坐在窗前望着外面。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屋里的人立即紧张地各自将手握在了兵刃,靠近门口的几个人更是站了起来!
领头的人年人却是毫不紧张,镇定地站起来,来到门口打开了门!门外一个面貌普通的人,紧声道:“雏鸟出来了,带着两个鸭子和八个护卫!走地的确是这条路,大约还有一刻钟过来了!”
听了那人的话,屋里的人更加握紧了手的兵刃,领头的年人又回到了窗前,继续看向窗外的道路。
过了一会儿,道路出现了马车的影子,领头的年人,目光一凝,沉声道:“目标来了,准备了!”
屋里的人都握紧兵刃站了起来,年人严声道:“我再重申一边,此次行动,我们不能有人生还,无论是事成还是事败,都要死,不要忘了口的毒牙,没有战死服毒,总之不能留下活口给对方!”
年人看着逐渐接近的马车,沉声道:“大家注意听我口令!”
此时的张知节正率领大批的锦衣卫急匆匆赶路,路的行人见此,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吓得都赶紧躲到一边,心道不知道哪家又要倒霉了?
此时朱厚照他们却是丝毫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朱厚照甚至笑着对刘瑾道:“也不知道知节受伤了没,应该带个太医来的。”
刘瑾笑道:“想来小侯爷应该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要不然候府早请太医去了!”
朱厚照哈哈笑道:“你说知节也够衰的,京里万年不遇的劫道都让他碰了,还是劫错的,哈哈,去了我一定要好好笑话笑话他!”
朱厚照刚笑完,街道旁边的楼传来一声大喝:“大家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