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老娘我就是嫉恨有钱人!”月姨娘歇斯底里的叫起来。
云曦脸色森然,缓缓说道,“月姨娘,我原本是想放你出去的,可你这么恨我,你让我死得那么惨,我又怎么会让你快活的往下活?”
“你……你说什么?什么意思?”月姨娘一怔,脑中一时听不明白云曦的话。
“每一个直接杀我,间接杀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云曦又向她走近几步,巧笑的看着她。
月姨娘一下子瘫软在地,眼里透着无比的惊骇,她喃喃说道,“你……你……是人是鬼?”
这怎么可能?谢云曦这死妮子怎么越看越像谢婉?
“你说……我让你女儿来杀了你,来替我报仇怎么样?”云曦忽然诡异的一笑,然后转身很快地离开了柴房。
月姨娘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心中惊疑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脚步声朝这里走来。
一抹粉色的裙角渐渐的移到她的面前来,站定了。
裙袂下,露着两只鞋尖,同裙袂一样的粉色,上面锈着两只翩飞的蝴蝶与几只牡丹花。花蕊是用姜黄色的绞珠线锈的,线少,便只能用来锈花朵上的点缀。
这双鞋子,她是连着三个晚上赶制出来的。
她虽然是姨娘,但她不想让女儿在府里的几个小姐中穿得差。她省吃俭用努力地打扮着她,让她最漂亮,让她不被忽视。
“香儿,你来看姨娘来了?”月姨娘两手撑地,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沮丧,惶恐,绝望,全都消失不见,而是满脸的喜悦。
她的女儿没有不管她,还是来看她来了。
谢云香裹着一件披风,脸色苍白。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月姨娘,说道,“我为什么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不是安氏与夏氏的女儿?为什么你这么蠢?为什么我是庶女?”
她的声音缓缓,听不出太多责备的语气,但月姨娘仍是惊在当地,口里喃喃说道,“香儿,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姨娘掏空心思的对你,你却在怪姨娘?”
谢云香忽然呵呵一声冷笑。
谢云曦说得对,月姨娘的名声一毁,会连带着害了她,若想以后过得好,她一定要同月姨娘撇清关系。
“我不怪你怪谁?姨娘一倒霉,那安氏马上将我关起来了,要不是我花了二十两银子买通看守的两个婆子,我哪里出得来?
看你干的好事,父亲要是认定了你与他人的苟合之事,女儿的名声也会受损,所以……”
她的脸色变得狰狞,从袖子里取出一根绳子来,扔在月姨娘的面前,说道,“你要是真对我好,就一根绳子将自己解决了,做个烈妇。
女儿的脸上也有光,也好风光的出嫁。你要是窝囊的活着,还会被人戳脊梁骨,说你淫贱,说我有个无耻的母亲。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我嫁到夫家去怎么抬头?”
月姨娘彻底惊在当地。
女儿刚才说什么?要她自己一根绳子了结了?
“……香儿,我是你亲娘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怀胎十月将你生下来,吃最好的,穿得不输于大小姐与二小姐,你为什么要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