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国师,那谢婉不是月杀的,是那谢锦昆的妻女杀的。和月没有关系。”西宁月的声音在颤动着,牙齿吓得也在轻颤。
“没有你的授意,她们敢?”斗蓬人声音的音量拔高了几分。
西宁月吓得身子又一颤抖,“千真万确,谢锦昆的女儿因为和谢婉抢夫婿,两女相争,总有一死,才……”
“孤不想听你说这些,如今你的事情败露,皇宫是去不了了,山下也不能去了,你误伤了那谢云曦,段奕更不会放过你。”
“是,月明白,月只留在这里。多谢国师不杀之恩。”西宁月重重的磕下一头,然后,整个人倒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这是外敷的伤药,暂且让你先活着。”斗蓬人丢下一个药瓶在地上,身形飞快地一闪出了小山洞里。
小瓶子骨碌骨碌的滚到西宁月的手边上。
她一把抓了起来。
再抬起头时,两眼闪过一道戾芒。
她不能这么死掉,她不甘心一辈子做棋子!
……
卧龙山的山脚下,谢枫听着林间响起了喊杀声。
他的唇角扬起一抹讽笑,对身边的小仆阿海说道,“你且带着人守在这里,我现在进林子里去。那谢君宇几次三番的害我兄妹,我得亲自收拾他。”
“公子,你得当心了。”阿海说道。
“谢君宇在爷的眼里也就只是一蝶菜而已。”谢枫冷笑一声。
他翻身下马,脚尖点地,身子如一只大燕子一般轻盈的向林中飞跃进去。
林中的厮杀已近尾声,只剩几个顾贵妃的侍女们在做顽强的抵抗。
谢君宇的人早已被捉了。
而谢君宇则是被几个羽林卫押倒在地,口里一直叫嚷着,“冤枉,我是冤枉的!他们在胡说八道!他们不是我的仆人!我没有同顾贵妃相勾结。”
青龙与朱雀没有走掉,而是趁着林中树多草多,偷偷地杀了谢君宇的人,穿了他们的衣衫混作谢君宇的仆人。
两人一个劲地说着谢君宇与顾贵妃在勾结,有些的确是事实,但他们夸大了,但大多是不存的胡编乱造。
再加上一车的货物做证,又来到这个鲜有人知道的地方,让人不得不信了。
“冤枉?”福公公指着云曦的五辆大马车货物冷笑问道,“这里面的云州锦缎是怎么回事?上回让你们家将云州锦缎卖与北疆使者,你们却拿次等货给人家,害得皇上被使者耻笑了还赔了银子。
而你的仆人们又都交街清楚了,你同顾贵妃相约,早将你家的一万上等锦缎送与她,她再送往九姑山,而那九姑山里一直住着一批南诏国的遗民,你这分明是同顾贵妃一起想造反!哼,来人!将谢君宇押往京中顺天府,请皇上定夺!”
“是,福公公!”
影在暗处的谢枫,眸色闪了闪。
原来云曦是这么样将谢君宇引到死路上的,这等害人之人,就该这么收拾,但,死得痛快未免太便宜了他!
谢枫躲在暗处将身上的衣衫脱下来,反着穿了,又弄散了头发,从里衣上撕了一块布下来遮着脸孔。
他纵身一跃朝谢君宇跃去,再故意捏着嗓子喊道,“宇公子不用怕,贵妃娘娘让小人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