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人,我不是东西……”
白落山一直自责的说着。
徐风的潜意识催眠,催眠了白落山的潜意识,让白落山的道德感变得异常强烈。
否则的话,白落山虽然不是一个坏人,却也没有这么强的道德感,不可能在临场的时候良心发现。
“好了,好了,你也是被逼无奈。”徐风拍拍白落山的肩膀,宽慰白落山道,“你也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一边是你孙女的安危,一边是十个亿,99%的人都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一个人,做错事并不可怕,只要能够及时的悬崖勒马,那么他依旧是一个好同志,你能及时良心发现,已经让我很感动了。”
“你不怪我?”白落山一愣,问道。
徐风反问道:“你不过是被人胁迫,我怪你干什么?我要怪罪谁的话,那也应该怪罪陈阁老啊!”
“可是陈阁老他位高权重,万一……”白落山担忧道。
“陈阁老位高权重又如果,你以为我背后没人吗?”徐风自信满满道,“我背后有北海将军,何况刚才来书房的时候,墙上的四个大字你看到了没有?”
“那一幅‘听海观涛’?”白落山道,“那副行书倒写的不错,可入华夏前十。”
“那你可知道这四个字是谁写的吗?”徐风神秘兮兮的说道。
“一定是一位名家。”白落山道,“但不知道是哪一位名家。”
“是至尊!”徐风一字一句道,“当今至尊!”
“至尊!”白落山惊呼道,“竟然是至尊!”
陈阁老固然位高权重,但跟至尊相比,却也不算什么了。
至尊的地位不如皇帝那样乾纲独断,能够一言不合罢黜阁老,但是庇护徐风却是毫无压力的。
有至尊的庇护,徐风自然可以高枕无忧。
每一任至尊,大概干两届,一届八年,一共掌权十六年。
当今至尊已经干了四年了,还有十二年的统治期。
而内阁,一届就换一波。
内阁换届的时候,至尊的话语权就很大了,至尊要不想要陈阁老留下,陈阁老就得收拾东西滚蛋。
“至尊原来住在避暑山庄,现在至尊把避暑山庄的居住权让给了我,这代表什么,我想你是能够明白了。”徐风继续神神秘秘的说着。
他现在就是要扯虎皮拉大旗。
“代表您是至尊的心腹。”白落山也了解政治,一下就明白了徐风的地位,“代表您和至尊的关系非常亲密,陈阁老也不能拿你怎么办。”
“是啊,要我是一般人的话,陈阁老直接可以把我光明正大的摁死,但是陈阁老只能出阴招,正说明了陈阁老在明面之上拿我没辙。”徐风自吹自擂道,“你能及时良心发现,就投靠我,有我护着你,陈阁老能拿你如何?”
“是啊,多谢徐先生。”白落山给徐风发了一张好人卡,“你真是一个好人啊!”
“知道我是好人就好。”徐风问道,“你刚才想怎么暗害我来着?”
“我在针上涂上了‘非洲蛇毒’,这种蛇毒无色无味,涂抹之后让人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但当人剧烈运动的时候,血液就会凝固,未必能杀死徐先生你这样强大的人。但是徐先生你是一个武者,剧烈运动的时候肯定是和人在动手,一旦血液凝固,一时半会就无法活动。”白落山老老实实说道,“到时候徐先生你很可能就会被敌人打死,而人死之后,血液反而不会凝固。这‘非洲蛇毒’全程了无痕迹,陈阁老很喜欢,于是就选了‘非洲蛇毒’。”
徐风都不禁冒了冷汗。
若非是自己第六感强大,发现了白落山的不对劲,遭到暗算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还真有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你能及时弃暗投明就好。”徐风道,“现在用正常的手段为我针灸吧!”
白落山另外取出一套银针,对徐风进行了针灸。
徐风很是配合。
半个小时后,白落山针灸完毕。
徐风打发白落山出去。
看着墙壁上的一个个针眼,徐风冷笑起来。
这些躲在阴暗世界里的魑魅魍魉,想要算计徐大爷,还嫩着呢!
徐风哪怕精神催眠了白落山,都没有相信白落山。
刚才白落山被徐风制造出幻觉,对着枪毙一阵针灸,徐风却没有让白落山对自己施针。
敌人虽然知道徐风的第六感强大,设置了计中计,但是并没有想到徐风第六感强大到可以推算的地步,却是被徐风识破了计中计。
不过白落山的施针手法徐风已经看明白了,徐风也算是免费学了一套手艺。
徐风沉吟片刻,走出密室。
“怎么样?”张召重问道,“效果如何?能够治疗好你的伤势吗?”
“效果非常好。”徐风笑道,“最多一个星期,我的伤势就能够恢复。我现在就像是一只受了伤是老虎,引来了豺狼狐狸的觊觎。但是如果我一旦恢复,一声虎啸,这些豺狼狐狸都得夹着尾巴溜之大吉。”
“也是。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徐风,你好好在避暑山庄养伤。”张召重总算是松了口气,道,“过段时间,我们集中全力,拔出地狱组织在京华的所有钉子!来而不往非礼也!”
不说徐风和张家的特殊关系,单就徐风的个人价值,就让张召重非常重视。
张召重离去后,徐风继续运转《黄庭真言》恢复。
夜。
江玉最近的厨艺大有长进,整个人贤妻良母的韵味更加浓郁,一顿晚餐做的众人皆是十分满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明月之下,一个老人直接闯了进来。
正是无名。
“我来讨杯酒喝,如何?”无名笑道。
“无名前辈想喝酒,这自然欢迎至极。”徐风也有意搞好自己与无名的关系,并不拒绝。
无名这个化神高手,虽然是一个脾气非常古怪的人,但是却并不是个坏心肠。
只是可能无名活的太久了,对世界有些淡漠罢了。
无名只喝酒。
喝了足足十瓶茅台,无名这才心满意足,拍拍肚皮,对徐风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今夜注定不太平,小子,小心一点,不要死了。”
说罢,无名扬长而去。
“他说什么?”徐清丽一脸懵逼。
徐风吐槽道:“高人说话,都是这个样子。要说大白话的话,还是高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