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炎回头看到了卓敏,登时眼睛发亮,绝世美女啊!
一身宽松的休闲运动装也掩盖不了卓敏的好身材,她站在那,一股高贵的气质随之散发,精致的小脸横看竖看都无可挑剔。
把周炎这个喝过两天墨水的人迷得神魂颠倒。
一定要在美女面前好好表现。
周炎很得意,也不顾卓敏那厌恶的眼神,干咳两声喝道:“二娃,你知不知道乱给伤者吃药会死人的。”
这家伙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居然不分辈分学长辈叫自己二娃,这是看到美女之后为了显摆完全把江小云往死里踩的节奏。
江小云瞬间就明白了,就差没给这种肤浅的人给气死,吐了口气,“你是不是有病?”
“现在是你有病,请你解释给我们听,为什么要给一个伤者吃安乃近,这完全不符合医学逻辑。”周炎振振有词。
“就是,二娃你不会是担心出事故了想把婶子弄死算了吧?我跟你说这事问题不大,没必要搞出人命。”周强跳过来帮腔,还整出一副假惺惺说好话的表情。
这种蛇鼠一窝的搞法,逼得江小云只好站起来,得先把他们搞定。
“周炎,你身为一个村医是有文化的人,连用词不当都不知道吗?婶子这不是跌打刀伤,她是被电击了,现在她全身麻木,就靠你随便滴几滴万花油包扎一下不能治好,情况严重点还会半身不遂,还有我这不是安乃近,我这药婶子吃了包好。”
江小云耐心说完,打算转身喂药,周炎在后面一声大喝:“放屁。”
被江小云一通批评各种挑毛病和缺点,周炎的脸色阴晴不定,势要反击回来,准备长篇大论,“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根据医学常识,我从来没听说过一种药就可以保证把人治好,都是几种药搭配才能产生最好的治疗效果,我可以把你刚才的话当成是神棍骗人。”
江小云很无奈,不想再磨叽下去,猛地快走上前一脚把周炎踢飞到地上去,看他摔得狼狈不堪,才狠狠说道:“你妹说得好像你比我还懂。”
“你怎么打人呢?”周强要上来理论,被江小云一个凶狠的眼神整得不敢再说话,“再唧唧歪歪连你都揍。”
吓住周强,江小云走去蹲下,捏开桂花的嘴把药放进去。
炼气入口即化,桂花全身暖洋洋的,麻痹了的身体马上可以自由活动,连伤口都不疼了。
“吃安乃近都能治好?”周炎坐在地上感觉世界观全乱了。
“看到没有?学着点。”江小云不忘记挖苦他一把。
桂花其实连伤口都已经痊愈,不过江小云不会说出来,扶桂花从地上站起来,才问:“婶子,到底是咋回事儿?”
桂花的神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偷偷望了一眼周强又赶紧低下头去,“我……按开关电线……就一路烧下来,把我的手都给烧伤了。”
绝对不可能。
江小云对自己干的活心里有数,绝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故,定定盯着桂花,分析她为什么吞吞吐吐的,“在哪里烧?”
桂花被盯得不敢抬头,“厅堂。”
如果是电线短路,漏电保护器那边会马上跳闸刀,不至于烧到手上才跳。
周强为什么会在这里?
周启生又为什么这么巧在这里?
把所有问题连在一起,江小云大概得出了答案。
周启生慢慢走过来,“二娃,让叔讲两句公道话?”
“您说。”江小云很客气。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都是一村人,就不必过于计较得失,你把线重新装一次,然后赔偿点钱给桂花买营养补补身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周启生果然说得很公道。
这也是很合理的说法。
江小云却在冷笑,“如果我不赔钱呢?”
外门的村里人一片哗然,谁都不敢相信江小云说出这么有悖天理的话,这也做得太绝了,左邻右里都不愿意赔钱,以后谁还敢给活他做。
周强挺身而出,做出很有理的样子,“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不是你电线的质量差就是装线有问题,如果你不愿意赔钱,我们就带婶子去医院检查治疗,回来这笔钱你还得出。”
这话别人说呢!可信度还高一点,周强说这话就带要挟人的意思了。
他都是村里人见人怕的恶棍,能干出好事来吗?
“我先看看是怎么烧的再说。”江小云嘴角挂着微笑,拿着工具箱走进厅堂。
外面的周强和周启生面色微变。
厅堂很暗,因为门口大开才有点光线,左边斑驳的泥砖墙上有一条乌黑的电线烧痕,连开关和15瓦电灯泡都烧黑了。
仅仅瞅了两眼,江小云去把孤零零挂在墙上的电灯泡拿下来,用烂布把外表的黑炭擦得干净,稍稍用力拧开已经烧糊了的上盖。
里面也是烧得不成样子,但是擦干净后还是看到了证据,两条电线仅剩的线头拧在了一起。
事情在江小云的预想之中,是周强搞的鬼。
走到屋外,江小云把手里的电灯泡扬了扬,轻轻一笑:“周强,把火线跟零线拧到一块这种缺德事只有你干得出来,也不怕会发生火灾烧死人。”
“你在胡说什么?”周强极力抵赖。
“你是不是想着把电线弄烧了偷偷拍下照片,然后让周启生假装做和事佬,等我赔钱之后,拿着这些证据给庞社长看,向他证明我干活有很大问题,然后你就可以顺利把我排挤掉,抢到七里垌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