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密妃娘娘每天都在变美第26章

蜜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呆呆的望着康熙。

做那件事不就只有一种方法吗?难道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康熙见蜜菀清澈水润的漂亮眼睛里溢满了迷惘之色,那既震惊又好奇的小模样令康熙觉得他的身上似乎比刚才更加热了一些。

康熙就是喜欢蜜菀在床笫之间既懵懂又坦率的样子,便越发来了兴致。于是, 当晚康熙便不遗余力的亲身教导了蜜菀两种不用真正亲热也可以磨针的方法。

蜜菀从无知懵懂到恍然大悟,愣愣的看着自己被磨红了的小手和大腿发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样无需真正亲热也可以磨针的方法。

蜜菀觉得康熙再次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让她涨了许多新知识。

蜜菀想到昨夜种种让她脸红心跳的情景,忽然发现虽然康熙昨天并没有当真宠幸于她, 但却让她有一种自己从里到外都被康熙看透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既害羞又害怕, 让她既想要赶快的逃开, 又忍不住想得到更多。

等到终于结束了的时候,蜜菀不止被折腾得香汗淋漓, 身上更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只有滢白如玉的胸前绽放的那朵粉红色的桃花愈加娇艳欲滴, 身上的香气越发沁人心脾。

蜜菀昏昏沉沉即将睡着的时候, 却听康熙柔声对她道:

“朕打算让菀菀住在储秀宫后殿,那里虽然离乾清宫略微远了一些, 但却十分宽敞, 离御花园又比较近,朕想菀菀应该会喜欢那里。只不过朕觉得储秀宫后殿思顺斋这个名字不大适合你这样的年轻娇嫩的小姑娘, 朕想重新给储秀宫后殿取一个名字。菀菀可有什么比较喜欢的名字吗?”

蜜菀此时困意袭来, 半梦半醒间根本听不进去康熙在问些什么话,蜜菀只隐约听到储秀宫后殿这几个字,又听康熙问她关于名字的什么事,蜜菀便迷迷糊糊的说道:

“储秀宫的后殿……名字……叫丽景轩吧……”

康熙沉吟道:“丽景轩?嗯, 果然是个极好的名字。既然菀菀喜欢这个名字, 朕明日一早便下旨将储秀宫后殿思顺斋更名为丽景轩, 朕就它赐给你住了。”

“丽景轩面阔五间,十分宽敞,与东西配殿凤光室、猗兰馆正好可以围合成一个狭长的庭院。加上储秀宫的东西配殿养和殿和缓福殿如今都还空着,并无其他妃嫔居住,你住在那里,倒也清净……”

康熙饶有兴致的说了半天,仔细的向蜜菀介绍着储秀宫的情况,却忽然发现靠在他胸前的蜜菀半天没有动静。康熙低头仔细一看,发现蜜菀竟然已经睡着了。

康熙哑然失笑,随即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康熙抚摸着蜜菀娇嫩细腻的皮肤,心中暗自琢磨道:

他的菀菀看来也是一个会吃醋的小女子,将她安排在空置的储秀宫,总比让她和其他妃嫔住在一个宫里要好些。他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他的菀菀吃醋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了!虽然菀菀为他吃醋会令他十分开心,可是,他看到菀菀伤心委屈也会觉得非常心疼。

罢了罢了,想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又比菀菀年长十余岁,他多疼爱菀菀一些也是应该的。

康熙拥着蜜菀又想了些其他的事情,很快也觉得困意袭来,不久便睡着了。

相拥而眠的康熙与蜜菀皆是一夜无梦,睡的很是香甜。

第二日清晨,康熙与蜜菀用过早膳以后,便特意去书房写了一道旨意,命御前侍卫拿着这道圣旨即刻回宫,提前按照他的旨意将储秀宫从新修缮布置一番,如此一来,等到他带着蜜菀回宫的时候,便可以直接让蜜菀住进丽景轩了。

当康熙带着蜜菀离开曲阜县启程返京的时候,康熙关于修缮储秀宫的圣旨也传回了宫中。

内务府总管大臣接了康熙的圣旨之后,自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忙命营造司即刻按照康熙的旨意重新制了匾额,上书丽景轩三字,将储秀宫后殿从前的旧匾思顺斋换了下来。

又按照康熙的旨意,按照嫔位的份例将各色日常用品与赐给蜜菀的赏赐皆送至丽景轩,并将丽景轩布置妥当。

内务府按照康熙的旨意重新修缮布置储秀宫,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将东西六宫皆惊动了。诸位妃嫔娘娘们皆派出了宫人打听消息,对于康熙重新修缮布置储秀宫一事议论纷纷。

紫禁城慈宁宫中,太皇太后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也对康熙下旨修缮储秀宫一事有所耳闻。

太皇太后将内务府总管传到慈宁宫一问,方才知道原来康熙在南巡途中册封了苏州府知府的女儿为密贵人。

而这位密贵人的肚皮倒是十分争气,才伺候康熙不久便遇喜了,而康熙竟然在密贵人刚刚遇喜的时候便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恩典,以遇喜为由将她晋封为密嫔,赐住储秀宫丽景轩。

如今这位密嫔尚未进宫,皇上因她孕育龙胎有功的赏赐都已经送到丽景轩去了。

太皇太后心里明镜儿似的,所谓的以遇喜为由晋升位份不过就是一个借口而已。在后宫里已经生了阿哥或公主却依然只是贵人位份的也大有人在。

诸如成贵人戴佳氏、通贵人纳喇氏、卫贵人卫氏、布贵人兆佳氏皆是如此,生下四公主的张氏直到现在也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册封,依旧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庶妃而已。

而这位密贵人却能在刚刚有孕之初便得到康熙的恩典,将她晋为密嫔,可见这位密嫔在康熙心目中必定有着极为特别的位置。

太皇太后笑着对苏麻喇姑道:“看来,皇帝很喜欢这位新封的密嫔了。想来这还是皇帝第一次未经选秀便直接带一位女子进宫呢,而这位密嫔又是一位汉女,由此可见,密嫔应该很合皇帝的心意吧。”

苏麻喇姑浅笑道:“奴婢从前便听说江南出美人。这位密嫔娘娘既然是苏州府知府的女儿,想来必定也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美貌佳人了。”

“皇上又崇尚汉学,这皇宫里也便只有皇贵妃娘娘一个人通晓文墨,能陪着皇上吟诗作赋。倘若密嫔娘娘也通文墨、会作诗,那么,皇上对她另眼相看也便情有可原了。”

太皇太后又感叹道:“哀家只看皇帝特意下旨意给内务府,命内务府在他带着密嫔回京之前,便要将储秀宫重新修缮布置妥当,哀家便知道皇帝的心里对密嫔必定是有几分情意的。”

“哎,谁让皇宫选秀女的规矩是老祖宗定下的,看重家世、德行远胜过容貌。因此,如今皇帝后宫之中容貌出众的妃嫔的确不多。虽然卫贵人长得还算不错,但毕竟是辛者库贱籍出身。”

“皇帝自从被人算计着宠幸了卫贵人以后,也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就连卫贵人所生的八阿哥都交给了惠妃抚养,对八阿哥也不如对其阿哥亲切。”

“哀家本以为皇帝会因为卫贵人的事而厌恶容貌出众的女子,却没想到皇帝第一次南巡回来便带回了一位汉女出身的密嫔。若说密嫔的容貌长得不好看,连哀家都是不信的。”

提及容貌美丽的女子,太皇太后就难免想起了此生让她最为厌恶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当年备受皇太极宠爱的关雎宫辰妃博尔济吉特海兰珠,另一个便是深得顺治帝宠爱的孝献端敬皇后董鄂氏。

这两个女人容貌都生得极美,可是,她们两人一个抢走了她的夫君,一个夺走了她唯一的儿子。

因此,时至今日,太皇太后一想起这两个女人仍然觉得心情低沉,胸口仿佛被一口闷气憋得难受。

太皇太后脸色阴郁,沉声道:“哀家只希望皇帝不要为了密嫔而失了分寸,做出和他的皇阿玛一样的错事便好!”

苏麻喇姑一边为太皇太后揉着肩膀,一边柔声劝解道:

“奴婢觉得既然皇上如此喜爱密嫔娘娘,那么便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太皇太后也不必如此担心。左右再过几天皇上的御驾便回宫了。太后太后且先看看再说,或许,密嫔娘娘也是一个招人疼的孩子,太皇太后也许会和皇上一样喜欢她呢?”

太皇太后瞥了苏麻喇姑一眼,叹息道:“但愿如此吧。哀家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哀家可不想一把年纪了再失去皇帝这个孙儿。”

苏麻喇姑笑道:“太皇太后过虑啦!阖宫上下谁不知道皇上最是敬重您的?皇上每日无论朝政多么繁忙,都一定要日日来慈宁宫向您请安,竟没有一日不来的。”

“奴婢记得两年前皇上出巡盛京的时候,这一路上几乎每天都要命人驰书问候您的起居,皇上还把亲自在河里捕抓的鲢鱼、鲫鱼脂封,派人特意送回宫里给您尝鲜呢!”

“去年秋天,皇上陪着您巡幸五台山,奴婢记得每次到了上坡地方,皇上都要特意下轿,亲自为您扶辇,保护您的周全呢!太皇太后和皇上之间的祖孙情分,莫说一位密嫔娘娘动摇不了,就是十位密嫔娘娘,也一样撼动不了的!”

太皇太后被苏麻喇姑哄得心里舒服了些,指着苏麻喇姑笑道:“苏麻的这张巧嘴,还和当年一样甜!就会哄哀家开心。”

永寿宫中,贵妃钮钴禄瑾瑜听着太监小宁子的回禀,知道了皇上命内务府重新修缮布置储秀宫,竟然是为了一位皇上在南巡途中下旨新册封的密嫔。

贵妃的脸上始终带着端方优雅的浅笑,还抓了一把金瓜子打赏了办差得力的小宁子。

贵妃命小宁子退下去以后,便吩咐大宫女玲珑伺候她更衣梳妆,“你伺候本宫换一件衣裳,最近几日皇贵妃娘娘的身子不大爽利,本宫有些放心不下,要去承乾宫看望皇贵妃娘娘。”

玲珑连忙从衣箱里取了一件暗红色牡丹彩蝶羽缎氅衣,呈给贵妃过目,

“主子,现在外面正在飘着小雪,这件暗红色羽缎氅衣现在穿着岂不正合适呢。红色的氅衣衬着白色的雪,主子若是穿了这身儿衣裳,一定比那画里画的仙女还要好看呢!”

贵妃被玲珑逗乐了,“你这丫头,本宫身边的这些宫女里头,就属你的嘴最甜!像是抹了蜜糖似的,专会哄本宫开心。你这股子嘴甜会说话的伶俐劲儿倒真是应了你这个名字了!”

玲珑连忙恭维道:“奴婢的名字还不是主子您取的嘛!依奴婢说,正是主子为奴婢赐的这个名字极好,因此,奴婢自从得了这么一个好名字以后,便越来越伶俐了!”

贵妃一边同玲珑说笑,一边接过玲珑递给她的暗红色氅衣在身前比了比,随即想到一件事情,便皱眉道:

“本宫记得皇贵妃娘娘平日里最爱穿红的牡丹花纹的旗装,这两日皇贵妃娘娘身子本就不大好,本宫这个时候特意穿一件红色的牡丹花纹旗装去皇贵妃娘娘面前凑什么趣儿?岂不是会惹得皇贵妃娘娘心里不痛快,本宫也白讨个没意思。还是换一件吧。”

贵妃思索片刻,对玲珑吩咐道:“去将本宫那件品月色缂丝枝梅纹夹棉氅衣拿来。如今这个月份既有梅花又有雪景,穿这件衣裳倒也应景。”

贵妃在玲珑的服侍下换上了品月色缂丝氅衣,又重新梳了一个一字头,戴上了与氅衣花纹相配的发饰与手镯,就连手指上戴的指甲套都是镂金梅花点翠的。

玲珑望着盛装打扮的贵妃,脸上毫不掩饰的显出赞叹之色,由衷的夸赞道:

“主子穿这件衣裳真好看!无论什么衣裳到了主子的身上,竟然都变得贵气十足了!想来这也是因为它们沾了主子的光,因此连这些寻常的花纹也变得贵气起来了!”

玲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连忙提醒贵妃道:“主子如此花费心思打扮,还特意避开不肯用皇贵妃娘娘喜欢的牡丹花纹,可是,奴婢实在担心主子特意去了一趟承乾宫,却不一定能够见到皇贵妃娘娘呢!”

玲珑在心里一算,更加担忧起来,“主子,奴婢刚才算了一下,发现皇贵妃娘娘已经有五天没有接受妃嫔们的请安,也未曾听闻皇贵妃娘娘召见任何妃嫔了。”

“主子今日特意在大雪天里跑一趟承乾宫,皇贵妃娘娘会不会还像前些天那样以身子不舒服为由不见主子啊?如此一来,主子岂不是要白跑一趟了吗?”

贵妃瞥了玲珑一眼,浅笑道:

“今日皇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一件事,估计这会子阖宫上下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本宫猜测现在的承乾宫便已经十分热闹了。本宫现在才过去,还算晚的呢!皇贵妃娘娘就算今日再不舒服,也不会推脱不见众位妃嫔的。”

见玲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贵妃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贵妃在玲珑的服侍下披了一件宝蓝色缎面梅花暗纹白貂里斗篷,便带着玲珑和几个宫人出了永寿宫的宫门,向着承乾宫行去。

贵妃到了承乾宫的时候,发现承乾宫里果然十分热闹。惠妃、宜妃、荣妃、德妃、定嫔、僖嫔、端嫔、安嫔、敬嫔竟然都在。

贵妃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丝毫不显。贵妃先向皇贵妃行礼请安,而后惠妃、宜妃、荣妃、德妃等几位妃嫔又向贵妃行了礼,而后方才按照位份各自落了座。

皇贵妃佟佳云婉今日穿了一件红色牡丹花纹夹棉氅衣,坐在上位,命宫女为诸位妃嫔上了刚刚冲泡好的普洱茶,浅笑道:

“这几日本宫的身子不大爽利,你们来向本宫请安,本宫都躲懒给免了。今日本宫才刚刚觉得有了些精神,身子也觉得舒爽了一些,你们便一个个的都过来承乾宫向本宫请安了。倒比那下帖子请的来得还齐全呢,竟是所有嫔位以上的妃嫔们全都到齐了。”

贵妃脸上带着端庄优雅的微笑,用柔和悦耳的声音缓缓说道:

“这段时间皇上南巡尚未回宫,太皇太后又年事已高,臣妾和其他姐妹纵然有事,也不敢贸然去打扰她老人家休息。皇贵妃娘娘贵为后宫妃嫔之首,奉皇上之命统御后宫,皇贵妃娘娘自然便是臣妾和诸位姐姐妹妹们的主心骨了。”

“因而,臣妾与诸位姐妹们得知皇贵妃娘娘凤体有恙,自然是心急如焚。今日臣妾和众位姐妹们看见皇贵妃娘娘凤体康复,总算略微放心了一些,心中着实为皇贵妃娘娘感到欢喜。”

皇贵妃微笑道:“贵妃果然会说话,难怪皇上时常夸贵妃端庄优雅、大方得体。”

贵妃浅浅一笑,诚恳的回答道:“皇上和皇贵妃娘娘谬赞了,臣妾哪里是会说话?臣妾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宜妃郭络罗毓秀是个直脾气的,偏巧又有些性子急,毓秀见皇贵妃与贵妃两个人你来我往、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场面话,还没有说到正题,便有些不耐烦了,索性直言询问道:

“皇贵妃娘娘可曾听说了今日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吗?

皇贵妃望着宜妃,浅笑道:“本宫不知宜妃所指的大事是哪一件?”

宜妃瞪着神采飞扬的凤眼,一点也不兜圈子的直言道:

“臣妾听说皇上在南巡途中收了一个女子入后宫,还册封她为密嫔。皇上特意下旨命内务府总管重新修缮布置储秀宫,还将储秀宫的后殿思顺斋改了个新名字,叫丽景轩,赐给密嫔做了寝殿。”

“臣妾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位皇上南巡路上新册封的密嫔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够哄得皇上将储秀宫赐给她一个人做了寝宫?”

宜妃越说越气,说到后来语气也愈加不好起来。

皇贵妃尚未开口说话,惠妃纳喇茹芸便忍不住接话道:

“可不是嘛!若说这后宫里虽然身在嫔位却依旧住在偏殿多年的妹妹也大有人在,除了僖嫔和安嫔得了皇上的恩典,分别住在长春宫和启祥宫的正殿以外,其余在座的几位身在嫔位的妹妹哪个不是一直住在偏殿的?”

“定嫔随皇贵妃娘娘住在承乾宫,敬嫔跟着臣妾住在延禧宫,端嫔随荣妃住在钟粹宫,凭什么那位刚刚被皇上册封的密嫔便能得到皇上的恩典,一个人住在储秀宫正殿?”

“更何况,如今储秀宫的东西配殿都还空着呢,如此一来,偌大的储秀宫岂不成了密嫔一个人的寝宫了吗?如今就连皇贵妃娘娘的承乾宫里还住着定嫔和庶妃佟佳氏呢!那个刚进宫的密嫔怎么有这样大的福分一个人享用整个储秀宫呢?”

惠妃说到此处,故意看了一眼敬嫔。

敬嫔王佳语蓉收到惠妃的示意之后,连忙起身跪在皇贵妃面前,委委屈屈的请求道:

“常言道物不平则鸣,明明都是身在嫔位的人,偏偏那位密嫔便如此特殊,臣妾和其他几位同在嫔位的姐妹自然觉得委屈。”

“再说,密嫔越过臣妾和几位同在嫔位的姐妹,臣妾和几位姐妹即使委屈一些,忍一忍也自不敢说什么。可是,密嫔她竟然越过皇贵妃娘娘去,独自一人享用整座储秀宫,臣妾都替皇贵妃娘娘觉得委屈!”

“臣妾请皇贵妃娘娘管一管,总不能由着新来的密嫔越过皇贵妃娘娘,得了天大的便宜!”

皇贵妃先命宫女将敬嫔扶了起来,微笑着安慰大家道:

“大家的委屈,本宫都知道了。只是,皇上既然下旨命内务府如此安排,想来自然有皇上的道理。还请大家稍安勿躁。等皇上圣驾回宫之后,本宫自然会将大家的委屈告诉给皇上。一切请皇上定夺安排便是。”

皇贵妃此言一出,惠妃和宜妃的脸色都很难看,刚才直言请求皇贵妃管一管这件事情的敬嫔更是脸色苍白,眼中显出惊慌之色。

刚才本想说些什么的端嫔暗自庆幸自己什么也没有说,不然等到皇上回来,知道了这件事,只怕她也要被皇上责怪厌恶了。

僖嫔见皇贵妃娘娘如此说,也便打定主意,就算她心里对密嫔再不满,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继续说什么针对密嫔的话了。一切还是等到皇上回宫以后,弄清楚皇上对密嫔的态度之后再做决定为好。

贵妃见皇贵妃并没有动怒,便浅笑道:

“臣妾刚才来的时候还担心皇贵妃娘娘会因为密嫔的事情生气呢,倘若皇贵妃娘娘身子才好些又被密嫔的事气恼伤着了,莫说皇上回来知道了会心疼皇贵妃娘娘,就连臣妾和诸位姐妹都觉得心疼呢!”

“到底是皇贵妃娘娘心胸宽广,臣妾和诸位姐妹们都应该向皇贵妃娘娘学习才行呢!”

“只是,臣妾听说一件事,皇上开始只封了王氏为密贵人,后来由于密贵人遇喜的缘故,皇上这才龙心大悦,将密贵人晋封为密嫔的。臣妾猜测……皇上应该是看在密嫔腹中怀着龙胎的情分上,才对密嫔略好了一些。”

贵妃一边打量着皇贵妃的神色,一边继续浅笑着说道:

“不过,说到底,王氏既是汉女出身,受封的又只是一个嫔位,她自然是无法与皇贵妃娘娘相提并论的,她根本连同皇贵妃娘娘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皇贵妃娘娘贵为后宫妃嫔之首,身兼统御后宫之责,根本无须在意一个小小的密嫔。皇贵妃娘娘觉得臣妾说的可有道理么?”

皇贵妃听贵妃在她面前竟然故意提及密嫔怀孕一事来刺她的心,不禁又是伤心、又是生气。

皇贵妃凭借着自己从小到大养成的礼仪勉强维持着脸上得体的笑容,随口称赞了贵妃几句,又浅笑着又安慰了众人一番,之后便让众位妃嫔跪安了。

等到前来请安的诸位妃嫔都离开以后,皇贵妃当即便瘫软在座椅上,抚着胸口咳嗽起来,咳嗽得脸色绯红,仿佛气都有些喘不上来的模样。

皇贵妃的大宫女紫云连忙扶住了皇贵妃的身子,与其他几位宫女合力将皇贵妃扶到了床榻上躺好。

紫云连忙将太医院左院判周平专门为皇贵妃调配的用来止咳平喘的药丸取了来,伺候皇贵妃服了药。

皇贵妃吃了药之后,总算略微缓过来一些。只是皇贵妃虽然止住了咳嗽,脸色却依不好。皇贵妃想起她那个可怜的女儿,又伤心的掉了一回眼泪,身子便越发虚弱了。

紫云看着皇贵妃伤心欲绝的模样,心疼的劝解道:

“奴婢知道主子每天都要想八公主好几次,每次都要难过伤心的掉许多眼泪。若非如此,主子的身子也不至于这样一天比一天弱。主子也要为自己多想一想呀,倘若主子再继续这样熬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呀!”

“主子想想,您还有四阿哥呢!皇上心疼主子,才将四阿哥交由主子抚养的。只要主子好好养育四阿哥,四阿哥一定会将主子当成亲生额娘一样敬爱的!”

皇贵妃却摇了摇头,哽咽着轻叹道:“不中用的。到底不是本宫自己的亲生骨肉,即使本宫对四阿哥再好,再疼他,他心里也依然不会将本宫当成亲生额娘的。”

皇贵妃想起她那个可怜的刚刚出生便夭折了的女儿,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四阿哥毕竟不是本宫的亲生儿子,本宫曾经以为自己能够将四阿哥视如己出的,可是,等到本宫终于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后,本宫才终于明白,即使四阿哥对本宫再好,在本宫的心里,他也是永远都比不过八公主的。”

皇贵妃想起密嫔怀有身孕一事便觉得心里难过,

“皇宫里的这些女人们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为何偏就本宫想要一个自己的亲生骨肉便如此艰难呢?本宫盼这个孩子盼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本宫到底还是没能留住她。紫云你说,为什么密嫔那样有福气,才伺候皇上没几天便有了身子呢?”

紫云一边喂皇贵妃喝了几口热茶,一边劝道:

“主子您想想,此次皇上南巡,身边可连一位妃嫔娘娘都没有带呢。如此一来,皇上将密嫔娘娘接到身边以后,皇上的身边岂不是就只有密嫔娘娘一位妃嫔伴驾了?倒是让密嫔娘娘捡了一个大便宜,这么快便遇喜有了身孕。”

“皇上一向对主子宠爱有加,每个月都要来主子宫里好几次,想来主子只要养好了身子,日后总会为皇上生下一个小阿哥的!”

皇贵妃听到此处,不禁自己默默的出了一会儿神,心中也暗自奇怪。

是呀,自从她入宫以后,皇上对她一向极好,每个月都要宠幸她数次。若是仔细算起来,她也算是皇宫里得到皇上宠幸次数最多的女子了。可为什么其他女人只要被皇上沾了几次身子便会遇喜,而她却偏偏这样难以成孕呢?

难道当真是她福薄,虽然有幸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却偏偏无法拥有一个皇上的孩子吗?

永和宫中,德妃乌雅玥凝想起今日在承乾宫中发生的事情,不禁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德妃看得出皇贵妃的身子只怕尚未恢复,今日不过是硬撑着出来应付众位妃嫔罢了。

宜妃、惠妃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最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但她们两人对皇贵妃到底有些惧怕。

而表面上最是大方贤德的贵妃看似对皇贵妃恭敬有礼,实际上恐怕却巴不得皇贵妃早早的熬坏了身子。

至于其他那些连面都不敢露的贵人和庶妃们,只怕也各自有着各自的打算。仔细想来,在这后宫之中根本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德妃一想到皇贵妃仗着皇上的宠爱,名正言顺的抢走了她的四阿哥,心里便对皇贵妃恨得牙根儿痒痒。

德妃今日也曾经想过要在皇贵妃面前故意提及密嫔怀有身孕的事情,想要借故刺一刺皇贵妃的心,出一出心头的恶气,没想到贵妃竟然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由此可见,皇贵妃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德妃想到自己在皇上面前一直都是乖巧单纯的模样,便又暗自庆幸今日既有宜妃、惠妃等人做了出头鸟,还有贵妃或有心或无意的帮她出了气,并没有暴露她的心思和打算。

日后就算皇上回来知道了这件事情,恼了那些曾经针对密嫔的人,也该去恼宜妃、惠妃、敬嫔等人,也不会责怪她。

德妃心想:如此甚好!她还想要趁着自己年轻的时候,再生一个健康聪明的小阿哥呢!如今她已经是德妃了,她可以将自己的儿子名正言顺的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德妃看得十分清楚,皇上的宠爱可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但她如果想要在皇宫里生存下去,甚至比其他妃嫔过得更好一些,便只有拼尽全力的和后宫里的女人们去争夺皇上本就不多的恩宠。

既然皇上喜欢单纯温柔的女人,那么,她便要做皇宫里面最单纯温柔的女人。唯有如此,她才能够有机会获得皇上的宠爱,才能有机会再生下一个小阿哥。

虽然她有了六阿哥胤祚,可是这孩子身子一直不大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大,九公主还太小,而且还是一个没有用的女儿,因此,她只有尽快再生下一个健康聪明的小阿哥,她在这后宫之中才能有指望。

众位妃嫔们并不知道,被她们议论纷纷、羡慕嫉妒的蜜菀此时却过得并不舒服。

蜜菀原本想着在跟随康熙返京的路上,还可以一路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然而,蜜菀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回京的路上,她便变得一日比一日嗜睡,就连大白天的正和康熙说着话的时候她都能犯困。一天倒是有一大半时间都在睡觉。

康熙见蜜菀如此嗜睡,起初非常担心,立即便招来孙之鼎为蜜菀诊脉。

孙之鼎为蜜菀诊过脉后,向康熙禀告称密嫔娘娘之所以如此嗜睡,白日也会时常犯困,乃是由于她怀有身孕的缘故。又说此乃妇人有孕后常有的反应,只需好好休养便可,倒也并无大碍。

康熙这才放心了一些。然而,康熙见原本活泼好动的蜜菀竟然变成了如今这样既贪睡又虚弱的模样,心里便觉得十分心疼。

康熙回宫的时辰原本已经定好了,到时候,不仅京城内的百姓们将夹道相迎,就连皇宫里都要举行盛大的仪式,文武百官、后宫妃嫔都要身着隆重的朝服,恭迎康熙御驾回宫。

康熙想到蜜菀的身子这般虚弱,又如此贪睡,如何禁得起这番折腾,因此,康熙便当机立断,临时决定将御驾返京回宫的时辰从白天改到了深夜,决定提前一天带着蜜菀回宫。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北京城宽阔的街道两侧每隔一两米便站着一位配着兵刃的官兵,三辆从外观上看起来一模一样的马车在身着官服的骑兵护卫下在街上飞驰而过,一路向着紫禁城行去。

马车之中,蜜菀正盖着锦被,枕着康熙的腿睡得正香,康熙手里拿着一本极为难得的古籍孤本,一边摸着蜜菀柔顺的长发,一边看着书,脸上的神色竟是难得的闲适柔和。

原本睡得正香的蜜菀却忽然被噩梦惊醒,蜜菀惊慌失措的抬起头来,发现原来康熙就在她的身边。蜜菀神色一松,心里那股不安与害怕的感觉逐渐消失不见了。

康熙见蜜菀神色有异,便将手里的书放到一边,关切的询问道:“菀菀怎么忽然醒了?可是做了什么噩梦了么?”

蜜菀将自己的身子依偎进康熙温暖的怀抱里,笑着说:“有皇上陪在菀菀身边,守着菀菀,护着菀菀,就连菀菀的噩梦都被皇上给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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