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番折腾楚好的酒早就醒了,看着温木兮受伤的样子再心里更是懊恼得不行。
“兮兮,对不起,我又连累你了。”被护士正清理拳头上擦伤的楚好第十六次的向温木兮道歉,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愧疚。
“……”
温木兮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但看她那样最后还是没能忍心。
“行了,你跟那种地方真的是八字不合,每次去喝醉了都得出事,以后乖一点咱不去那种地方了好吗?”
楚好闻言立刻将脑袋点得跟点头娃娃似的,乖巧的样子哪有平日的半分霸气。
楚好正有些讨好的与温木兮说着话时,突然急诊室的门被人猛的一下从外推开,韩元九穿着白衫黑裤就冲了进来,因为跑得太急的关系额头上还渗着汗珠。
一见到楚好,韩元九甚至连鼻梁上有些下滑的金丝边眼镜都来不及扶,冲到楚好的身边嘴巴就跟点燃了的炮仗似的。
“楚楚,你怎么会在酒吧跟人打起来,哪受伤了,痛不痛?为什么关机不接我电话,我都找你一整天了,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
一连串的问题,如果不是楚好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温木兮相信这厮估计能以每秒八个字的速度再列出上百个问题。
不过楚好这一打手势,韩元九立刻噤声,只能又心疼又焦急的看着她。
“我怎么样跟韩大少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楚好开口冷冰冰的一句话就将韩元九给砸蒙了。
半秒的愣神后,韩元九觍着脸的又冲楚好笑了起来:“楚楚,你别闹我了,木兮跟护士小姐还在呢,给我留零点一分薄面可好?”
“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要给你面子?”楚好当即冷笑一声后,不留半分情面的指着大门的方向冷斥道:“你给我滚!”
“这……为什么啊?我们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韩元九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你特么还好意思跟我提!”
楚好闻言当即跳起来,抄起旁边的花瓶就要往韩元九身上砸,吓得后者连忙闪躲到温木兮身后。
温木兮可不会护着这败类,当即就将他给推了出去,只差没赤果果的将嫌弃二字直接写脸上。
“你给老娘滚过来!”韩元九正不可思议的看着温木兮时,立刻又收到楚好的指令。
迟疑半秒韩元九还是扭步移了过去,刚靠近就被楚好抓起身后的枕头就往其身上是一通招呼,边打边骂。
“麻蛋,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老娘耍别人,你特么居然敢耍老娘。”
“还特么出轨,出轨也不知道找个好看一点的,那种整张脸都整过的蛇精脸你特么也吃得下去?!”
“混蛋!”
“王八蛋!”
韩元九连着被打了好几十下才反应过来楚好生气的点,连忙抓住她的手就是一通解释。
敢情他白天的时候他陪的那是他们公司新的合作商,半点暧昧关系也没有,要是楚好需要的话,他可以直接让人过来亲自解释都行。
楚好象征性的怀疑了一下,直到彻底查了韩元九跟那女人的聊天记录后这才算信了。
“楚楚,以后有什么事情你直接问我好不好,别再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让我找不到你,我会担心的。”韩元九从楚好身后抱着她,温声细语。
“看你表现。”楚好依旧端着她那女王架子。
韩元九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抱着楚好一个劲的傻乐,笑得跟只二哈似的。
在旁边吃了一吨狗粮的温木兮表示自己不想说话,等护士给她将脸上的巴掌印消肿之后,她肯定一秒钟也不会在这多呆!
温木兮正默默承受着这股恋爱的酸臭气时,韩元九在跟楚好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楚楚,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带这没战斗力的家伙去那种地方了,这次如果不是正好璧寒在那附近谈生意听到风声赶过去的话,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温木兮的手微颤了一下,嗓子有些哑的问:“你刚刚说是谁救了我们?”
“……”韩元九一脸惊恐状的捂着自己的嘴,才反应过来,恨不得将刚才那话给捡起来吞回去。
在楚好的眼神压迫下,韩元九最终还是将自家大哥给卖了。
……
与此同时,B市市中心最大的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内,十来个统一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正笔挺的围站在客厅边上,客厅中央正跪着七个被揍得鼻青脸肿已经看不出原样的混混。
如果温木兮在这里的话,大概也得费上好一番功夫才能认出这些跪在地上的人正是之前在酒吧跟她们打架的人。
墙的摆钟正滴答滴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摆动着,硕大的客厅内却静悄悄的一片直叫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如画报般散发着浑身贵气的男子正坐在沙发上,带着白色丝绸手套的手正捧着一台笔记本,浅灰色的丹凤眼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这是酒吧大厅的监控所拍下的视频,直到看见画面中自己的保镖冲进去进温木兮救下的画面后,白色的丝绸手套这才合上了面前的笔记本,一张本就清冷的脸此刻更像是结了一层冰似的,叫人不寒而栗。
“把穿黑T恤的那个男人带过来。”沈璧寒抬了抬下巴,指着目标人物的方向。
“别,别,我错了,我错了。”
那穿着黑T恤的男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本能的求饶,换来的却是保镖的黑皮鞋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叫其连气都穿不上来。
“闭嘴,让你说话了吗?”保镖低声呵斥,再将其带到了沈璧寒身前。
随手将笔记本电脑递给旁边的人后,沈璧寒轻抚着旁边放着的一根高尔夫球杆,薄唇轻启像是不经意般的说道:“你扇了她一耳光,脸都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得下去。”
“对……对不起……我……”
那人话都不利索了,沈璧寒也没耐心听他将话说完,双手拿起手边的高尔夫球杆,以一个标准的姿势一杆狠狠的抽在那人的左脸上。
“啊——”
只听那人一声惨叫,就被打翻在地上,嘴里流出来的鲜血里还混着森白色的牙齿。
沈璧寒却连呼吸也没乱一下,轻描淡写的接着下令:“哪只手打的,就挑断那只手的手筋割了动脉扔到荒郊去,生死由命。”
那人连求饶都没来得及求饶就被其中一个保镖拖了下去,剩下的其他人闻言吓尿一片,连脸都白了。
他们究竟惹到的是什么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