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阳忙叫了几个新提拔上来的军中将领,让他们去点兵随我同去白湖。
我连忙制止了,“朝阳,我只带少天一人同去即可,眼下城中的大将尽数南征,将军们还是留在城中各司其职吧。我们两人出发。也可减少敌人的怀疑,不影响行军。”
白朝阳见我执意坚持,也不好再劝,只能道:“好,那我祝兄长此行收服良将。大败燕贼。”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白朝阳顿了顿,有些为难的说出了口。
“你我是兄弟,有话直说就是。”我道。
“此时大战在即,兄长虽然有战神之体,力大无穷,但与之前相比,却有云壤之别,兄长是否……”白朝阳有些担忧道。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让我向魔罗服软,让他恢复我的元气。
我并不是死脑筋的人,深知大丈夫能屈能伸之理,若能得到元气,以我现在的本体,以及融合程度,无疑会比之前用曹三的本体发挥的威力更大。
但显然魔罗并不是真正的如来佛祖。他心中有很多主意,他需要我的时候,自然会打开血莲,否在就算我现在与他和解,也是无益的。
当然,我心里也依然是有脾气的,我绝不会甘心做一个傀儡,就算他恢复了我的血气,我也会想尽办法,迟早摆脱他的控制。
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把魔罗排挤出血莲,而魔罗附身在我的身上,不可能仅仅就是为了控制我这么简单。他肯定是有所图的。围刚豆巴。
既然有所图,那就是他有求于我,我倒要看看,谁耗的过谁。
“这事就看天意吧。”我目光一寒,深沉道。
我让人把少天和小种子找了过来,这两人倒是好兴致,大战一触即发,两人整天在城中玩乐。
无面给的生死符秘方是有效的,虽然不能彻底的根治生死符,但至少延续小种子的性命,要想彻底解除生死符,只能是待我日后见了少都符,再想办法了。
“哥哥,你找我何事?”少天与小种子手挽着手走了进来,兴冲冲的问我。
“见过秦王哥哥,是不是要打仗了?我刚刚在城楼上看到张将军他们在点兵了呢。”小种子虽然单纯。但狐狸的天性让她很聪明,比少天会想事。
我上下打量了小种子一眼,但见她红光满面,气色不错,知道她此刻的生机很是旺盛,心中也就放心了。
我已经让南宫敖、逸风这对叔侄,研究生死符的解药方子,在不断的改进,寻找解药中的药理,所以小种子活下去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是啊,我打算带少天去白湖,你想要去吗?”我问她。
小种子一听,激动问道:“哥哥是要去救爷爷吗?”说到这,她的眼眶就红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我微微一笑,安慰她道:“这次去白湖,是我与燕东楼的第一战,要想拯救胡老爷,方法有的是,你别担心,我们会救出胡老爷的。”
“我要跟你们一块去。”小种子抹掉眼泪,点了点头道。
我其实不带她是不行的,少天毕竟还是玩心较重,小种子留在王城,万一这混小子仗打了一半,嚷着要回来,岂不是大乱军心。
当天晚上我带着少天、小种子到达了白湖。
白湖在白家百里开外,因为白朝阳长期在这练兵,又与燕家接壤,早些年双方有生意上的来往。
白湖四周的镇子都是十分发达的,在玄门内,一些繁荣的镇子,即便是与城池相比,也丝毫不差。
白朝阳的军士屯兵在湖镇,当然在白湖练兵是个概意,并非是指白朝阳在湖泊中操练水军,兵力主要集结还是在湖镇四周的大平原上。
我到的时候,双方已经剑拔弩张,白灵封锁了镇子,在城墙上御敌。
由于白湖四周的地势平坦,方形的湖镇几乎无险可依,一旦湖镇被攻克,燕家便能长驱直入,直捣白家,进入江东。
白朝阳很早就看到了这一点,所以练了五千精兵,同时加固了湖镇的城防,暗自置办了各种重型器械。
燕家一年多来,好几次出蓬莱阁,都被生生拦截了下来,双方大大小小的在湖镇打了十几仗,都是未分胜负。
“大人,秦王到了。”一个守卫走进大帐,快速的在白灵的耳边轻语了一句。
白灵惊喜道:“快,请他进来。”
我与少天、小种子走进大帐,白灵欣喜的走了过来,不过她并没有像以前那般扑入我的怀里,而是眼眶通红,深情的看着我。
白家众将都是认识我的,昔日我在白家助白灵除掉白青,夺得了白家家主之位,是以众位年青将军对我都是极为钦佩。
白灵比以前更显清瘦了,一身戎装,更是英姿勃发,显然这小丫头已经成长了。
我当仁不让的在主帅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我在众人的心目中早已经如同神话一般,见我到来,众将心中也是大松了一口气。
白灵向我禀报了目前的情况,燕东楼差先锋大将叶建超率领一万五千余兵马,其中步兵一万,骑兵五千,开春以来,连连猛攻湖镇。
由于背靠江东和白家湖镇现在的粮草倒是不缺,但也架不住长时间的消耗,军械,尤其是城墙上的滚石、火油、弩箭确实越来越少,一旦全都消耗一空,镇破是迟早的事情。
陡然间,镇子外,又传来震耳欲聋的擂鼓声与叫骂声。白灵柳眉轻蹙,显然没料到这时候敌人又来攻城了。
“报,叶建超又在城门外叫嚣挑战了。”传令兵匆忙的走进大帐汇报道。
“众将随我上城墙。”我手一挥,与众将到了城墙的观战台。
到了观战台,我才看清楚,城外的声势确实极为浩大。
远远可看到连绵数里的营地,城下更是明晃晃的一片火把。
正在叫阵是一个穿着黑甲的将军,口中不断的叫骂着,玄门列阵打仗跟古代极为相似,骂的凶的顺带来祖上十八代也捎了进去,怎么难听怎么骂,气的城墙上众人都是吹胡子瞪眼,若非白灵这些天下了严令不得出城,只怕早就杀将起来了。
“这人是谁?”我问。
“他是叶建超手下的一个副将,叫左穆,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一张臭嘴,每日只在这阵前聒噪,让人很是恼火。”白灵的副将白冲满脸恨然道。
“有点意思!”我冷笑了一声,从乾坤袋中拿出血弓,由于没有了血气,我虽然双臂有千斤之力,也无法将这把弓拉到圆满。
但已经是远远超出一般力士了,在整个白家众将中,还没有人能拉这么远的弓。
我照着左穆嗖的就是一箭射了过来,左穆比较猖狂,这些天他一直叫骂,距离不远不近,就是知道白家的将领,没人能拉这么远的弓伤害他。
但他显然错了,遇到我也算是他倒霉,强烈的劲风转瞬即至,左穆正在大叫着,只觉得一阵风钻入了口中。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长箭将他从马上直接射飞了下来,钉在了地上。
鲜血从左穆的口中不断的涌出,左穆抽搐了两下,便已气绝。
顿时城下大军中发出一阵躁动,连忙有人将左穆的尸体给抬了下去。
这时候但见中军大帐中隐约有黑旗闪动,士兵们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城墙上顿时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
左穆每日聒噪,让众人不胜其烦,如今被我射杀,耳际也算是清净了。
其实叫阵的人在军中是极为重要的,往往一张好嘴,能让守城之人心烦意燥,兵心一乱,自然守城时就容易出现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