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你说奇怪不,秦月打小成绩就不好,尤其理科,更是一塌糊涂,念了个二流大学出来就进了这个圈子,说句良心话,前几年她看起来还正常,可这两年,她却像是开了挂一样,挖出来的几个新人都大红了……”
“就前几日,我听人说秦月千里迢迢跑到一个山沟里,把那个小县城里一个高三的男生给接到了帝都来,听说她要包装那男生出道,还要人家放弃念其他重点大学,报考帝都的电影学院……”
“那男生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宓儿听得秦好这样说,心里就朦朦胧胧想起来上辈子圈子里的一颗新星来。
新人出道,第一部电影就在戛纳拿了最佳新人,国内的奖项更是拿的手软,人人都说他和当年的宋宓儿一样,只是宋宓儿高开低走,那时候已经落魄到十八线开外了……
“好像是叫韩楚。”
是了,就是韩楚,但是宓儿记得很清楚,因为上辈子很多人拿韩楚和她比,所以她对韩楚的一些事记忆很深。
但是韩楚上辈子是在考上帝都大学之后,被星探发现从而爆红的。
如今的韩楚,还在那偏远的山沟县城里籍籍无名,秦月怎么知道他的存在的?
而她之前挖出的几个新人,都是上辈子娱乐圈的后起之秀,秦月,这是在利用自己重活了一辈子的事,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秦好姐,我想要见秦月一面……有些事,我想亲自问一问她。”
宓儿轻轻握住了秦好的手:“秦好姐,这件事很重要,我必须要一个最真实的回答,所以,暂时不要让秦月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很近……”
秦好一点就透,立时道:“好,你放心吧宓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安排好,不会让秦月知道我和你的关系的。”
“秦好姐,谢谢你了。”
“宓儿,是我要多谢你才对……”
秦好是个十分知恩图报的人,更何况,宓儿之前的提醒可以说是救了她一命。
“谢来谢去的话咱们就别再多说了,这件事,还要劳烦你快些帮我安排好……”
“好,你放心吧,我圈里朋友多的很,攒个局,再简单不过了……”
“成,那我等你消息。”
这边宓儿还在等着秦好安排好了送消息过来,那边,帝都却又出了一桩大事。
赵家昔日的女婿顾昭,在一次酒会上和赵承巽不期而遇,那天顾昭约莫是多喝了点酒,被人挤兑了几句他和赵彤离婚的事,心头正有气,见到赵承巽,顾昭就把气撒到了赵承巽的头上去。
“这不是我大舅哥吗?哎……怎么就你一个人啊,戚军长怎么没陪着啊?”
顾昭望着赵承巽,只觉得新仇旧恨齐齐都涌上了心头来。
当日娶了赵彤,顾家一蹶不振了许久,后来赵承巽从南疆回来帝都,又找了金牌律师打官司,让赵彤和他离了婚,顾家又被人耻笑,顾昭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是被赵家给毁了,当初赵家落败时,顾家为了名声脸面不好主动开口说不娶赵彤,那赵彤就不能有自知之明主动退婚?
何必还要嫁过去害人害己呢。
“大哥,不是我说你,日子再煎熬,再不好过,您一个大老爷们儿也用不着卖.屁股挣前程是不是?”
顾昭这话刚落,帝都那些纨绔公子哥儿就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我说大哥,这被男人睡到底什么滋味儿啊?爽不爽啊?”
顾昭作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来,故意大声询问。
“顾昭,你这问的什么问题啊,你他吗的菊花被人捅了能爽的起来啊?”
“文雅点,都他吗的给老子文雅点,什么菊花不菊花的……我大舅哥也不一定是做受的那个啊?”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有些人不齿顾昭这些人的行为,摇头叹息着避开了,顾昭和他几个狐朋狗友,却笑的前仰后合。
反正在顾昭看来,赵承巽这辈子也翻不了身了,总统先生好心给他一口饭吃,可却容不得他再次东山再起。
赵承巽昔日在帝都也是金字塔尖儿上的人物,昔日他不放在眼里的人,今日却能骑到他的头上来作威作福。
那些刺耳的笑声响起来那一刻,赵承巽只觉得满身的热血都冲到了头顶,极致的羞辱,愤怒,让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而在众人还未曾反应过来之时,顾昭颈中的热血,已经喷了赵承巽一脸。
他摔了一个酒瓶,将半个碎瓶子,直接扎进了顾昭的颈动脉上。
“杀人了……”
“杀人了,杀人了!”
“快报警……赵承巽杀人了!”
“打120啊,都他吗愣着干什么,顾昭那丫的血都要流干了……”
厅内乱成了一团,顾昭捂着脖子,脸上还挂着扭曲的可笑的笑意,半个身子都被血染红了,他的眼中一片不敢置信,死死盯着赵承巽,嗓子里咕噜咕噜的发出奇怪的声音,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的嘴里也开始往外吐血沫子,赵承巽手掌心的皮肉都被碎玻璃划开,一片血肉模糊,可他紧攥着那半个破瓶子,双目赤红盯着顾昭,一步上前,再次将手中染血的碎玻璃瓶,复又狠狠刺入了顾昭的心口处……
厅内的喧嚣骤然变成了一片死寂,顾昭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圆睁双眼望着头顶天花板,死鱼一样抽搐着,嘴里涌出的暗红色的血越来越多……
有女人尖叫的声音忽然刺破了这死寂,顾家的人回过神嚎叫这冲过来,赵承巽将手中的碎玻璃扔在地上,他抬起手,轻轻拂去了脸上溅落的那些血痕,赤红的眼就那样望着众人,淡漠,无波,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大片大片的,只是空洞。
顾家的人冲到跟前,却又停了脚步,赵承巽这样异样的平静,却反而更让人心头生悸。
直到警笛声响起,顾昭被抬到救护车上,警察进来,直接拿手铐铐住了赵承巽双手。
他很平静的站在那里,任警察为他带上手铐,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平静的像是局外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