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挣钱,要把家里的亲人们,都养的白白胖胖的才行!
还有,她还得尽快的找个机会,去镇上逛一圈才是,因为有了这个借口,她才能顺理成章的,把空间内的那些鸡蛋、饼子、包子、馒头等等的,一路上没有吃完的好东西拿出来,分享给家人吃啊!
即便是她身怀戏法的大杀器,那也不能无中生有不是?
所以找机会去镇上,这个事情迫在眉睫。
最后的四个鸡蛋,被一家六口人和乐融融的分食了,当爹娘的李兴田夫妻,刚开始怎么都不肯吃,还是被安羽宁胡搅蛮缠的,这才把手里的鸡蛋一分两半的喂给了他们。
而姐姐二丫与哥哥三郎看到后,心里不落忍了,哪怕长到这么大,也没吃过多少回一个完整的鸡蛋,哪怕他们也很稀罕手里的鸡蛋,却仍然主动大方的要跟爹娘与妹妹分享。
自然最终的结果就是你吃我的,我吃你的,一家人特别温馨的分享了四个蛋蛋咯。
今天有上午的那场大闹在前,加上何念娘早就表示,以后自己可不伺候了,三房人轮着做家里的活计,没道理就让大房的懒婆娘偷懒,所以他们还真就待到了晚上开饭的时候,才从自己温暖的屋子里出去。
再说了家里穷,活计还真就不多,家里没有能力养猪,唯一的家畜也就只有那八母二公的鸡罢了,除了一天两顿吃喝,除了自己屋里的衣裳,其实在冬日里,真是没多少事情要做的,这又不是开春了,还需要去后院菜地里做锄草施肥的活计。
所以轮着来做最公平,待到大房二房轮值完了,该她做的那天,她何念娘决不躲懒,不就是烧两顿饭,洗洗碗、刷刷锅、喂喂鸡、收拾收拾院子,给公婆洗洗衣裳吗?这事情简单!
到了上房的时候,本应该今日做活计的黄兰花,此刻已经坐在八仙桌的一旁,眼巴巴的等待着开饭。
何念娘见到,此刻不见人影的三弟妹周花枝不在,心里暗自撇嘴。
这人啊,你自己都不立起来,还指望别人来帮你立起来吗?
只可怜三房那两个孩子了,那可是比自家的这四个还要瘦弱啊!
你说老头老太太怨恨自家男人吧,那还说的过去,毕竟乡下人迷信,自家男人出生的时候是脚先出来的倒生,婆婆怨自家男人是讨债鬼,那她可以理解。
可问题是老三可是顺产的,具自家男人说,小时候老头老太太也很疼老三的,不都说是爷娘爱幺儿吗?
可为毛眼下老三这房的人,居然沦落到跟自己这一房一个境地?
甚至说,他们还不如自己呢!
好歹自家男人还知道出门挣钱,还知道疼惜自己跟孩子们,可三弟?那可是真木头!
何念娘心中的心思,在厨房里忙碌的周花枝可不知道,如果她要是知道了,恐怕都恨不得要上来跟何念娘干一场。
他们这房为什么眼下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还不就是因为你们二房的不听话,总是生出事端来闹事吗?
她也不想想,家里眼下这样的情况,最初不就是发生在他们二房那混不吝,在七年前要死要活的找闺女才开始的吗?
老太太那是个人精精,柿子就捡软的捏,看着她家男人老实,就拿捏着她们三房给家里做牛做马呀!
心里藏着怨恨的周花枝却也不想想,既然她自己都已经看清了形式,为什么她就不能如二房一样奋起反抗呢?
还不是自己没胆子,加上又要名声跟面子,好用老实凄苦的外表,来成全自己的名声呗?
所以啊,脚上的泡,那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今日闹完了一场,加上前头三郎在屋里揭露了藏了七年的真相,李兴田这会干脆破罐子破摔,自作主张的拉着三郎进了里屋,准备带着儿子上炕吃饭。
没道理大哥家的两个男娃可以上炕吃,自家这个不可以吧?
所以不等何念娘反应过来,李兴田已经先斩后奏的拉着儿子进屋去了。
见到儿子跟着孩他爹去了男人的桌上吃饭,何念娘唇角勾了勾,也不吭声,搂着小儿子,拉着安羽宁,招呼着二丫,牢牢的坐在了八仙桌一方的长椅上只等着开饭。
从里屋出来的黄招弟,想着刚才二房的不孝子,带着她讨厌的孙子上炕,她本欲发火来着,不成想还没开口就被当家的给瞪了,自讨没趣的黄招弟,只能在心里诅咒怨怪着,带着满腔的怨气撩了帘子出屋来。
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了何念娘那般坐在那里等开饭,心里憋屈气闷的黄招弟,一边走向上首的座位,一边还斜着眼睛,死死的瞪着何念娘跟几个孩子,嘴里叽叽歪歪的指桑骂槐。
“吃吃吃,就知道吃,真是少欠了你们的!家里的畜生都知道下蛋,不像有些人……”
何念娘跟这个自私的老婆婆,相处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一身的功力已经练成,所以她任由黄招弟在那指桑骂槐的,她就是稳如泰山的不为所动。
黄招弟见状心里越发气愤,手里的舀子被捏的梆梆紧,咬牙切齿的怒瞪着何念娘怀里的六郎。
可怜的小六郎才两岁大,智力发育都不完全,被老妖婆这么恶狠狠的一蹬,身边的安羽宁明显的就看到,自家弟弟的小身体抖了抖。
安羽宁心里炸了,尼玛的,这老妖婆居然还敢当着她的面,对自家的弟弟使用冷暴力?
简直是欠揍!
不打算受这份闲气,一心想给弟弟报仇的安羽宁,直接就从长凳上站了起来,高高在上的看着眼冒怒火的老妖婆,一巴掌的就朝着自己面前的饭碗拍下。
“老太太,我可没有吃白食,我今天还捡柴了!以后我也不吃白食,我会打猎,会捡柴,会做活,我用劳动换取食物,您老可别在睁眼说瞎话了哦!”
自顾自的说完,安羽宁轻轻勾起唇角,拍饭碗的右手这才缓缓的抬了起来,自顾自的挪到嘴巴跟前,安羽宁还吊儿郎当的,吹了吹手上那不存在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