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九十九章杀人王牌
“想不到我未来女婿回来了,这真是一个坏消息。”
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距离八号院落事端十二个小时,在京城一处诺大人工湖畔,一艘白色小船缓慢行驶,其它船只远远避让,后面几艘更是不敢有丝毫逾越,昭示出小船主人非同小可身份。
小船的遮阳板下,坐着一个风韵动人的妇人,她靠在舒适座椅上,捧着一袋国外品牌的鱼粮,一点一点撒入湖水里,引得无数鱼儿一路跟随,让小船四周生出不少朝气,早晨也变得灵动起来。
而在美丽妇人的背后,站着一个中年男子,面皮白净的中年人穿一身阿玛尼,衬衣、皮鞋、西裤全是手工定制的奢侈玩意,贵气迫人,只是儒雅不凡的脸上多了几道伤口,破坏了整体的和谐。
而养尊处优白皙修长的左手,更是因为少了一根手指显得触目惊心,伤口已经被处理干净,连淡淡血迹都被纱布掩住,但整个手掌呈现出来的惨白,还是向人昭示中年男子曾经遭受过的痛苦。
钱唐江!
听到金格格漫不经心的笑声,钱唐江嘴角牵动了两下,待知道杜夫人不给自己撑腰,还要自己给赵恒设宴道歉时,他就散去扮苦主博同情的念头,早早从病床滚下来见金格格,聆听最后指示。
金格格把一捧鱼粮轻轻撒入湖中,红唇轻启抛出一句:“我还以为他死了,想不到竟然活生生冒出来了,可惜我有过的几滴眼泪和揪心,不过他活着好像也不是坏事,至少我不用四处求医。”
说到这里,金格格脸上涌现一抹矛盾,她骨子里是希望赵恒坠机入海身亡,这样她就可以少一个头疼的对象,可是血淋淋的现实又让她期盼赵恒活着,毕竟身上的毒素还需要赵恒来周旋化解。
赵恒横死,百狗剩消失无踪。
不过让她无奈的是,赵恒死而复生第一件事,竟然把她刚收拢的一条狗猜得面目全非,顺带连鹰也被无辜断掉一指,她无所谓钱唐江的生死,只是还没榨取完他的价值,所以暂时不想他出事。
此时,钱唐江一抹脸上湿气,看着优雅喂鱼的金格格,小心翼翼挤出一句:“夫人,难道就这样算了?他跟南念佛搅合在一起,当众断掉我一根手指,我可是部级待遇,等于一州之长职位。”
从华国官场的排资论辈来说,钱唐江确实等于一州之长:“我资历比赵恒和南念佛还要高,他这样在数百人面前动我,这不仅是打钱家的脸,也是蔑视夫人权威,只怕以后会更加无法无天。”
“蔑视我?”
金格格听到钱唐江这句话笑了笑,扬起精致的脸看着后者:“他又不是第一次无视我的权威,我已经习惯他跟我的对抗和叫嚣,他如能敬重我跟我一条心,我今时今日又哪来这么多的麻烦?”
在钱唐江呼吸微微一滞的时候,金格格又轻笑着开口:“他无法无天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他敢当着东太白的面打残黑寡妇儿子,他断掉你一指已算手下留情,你千万不要想着讨回彩头。”
“那只会让你万劫不复。”
钱唐江迸出一句话:“我憋屈!”
金格格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也不在意钱唐江的郁闷心情:“憋屈也要忍着,谁叫你运气不好撞见千年屠夫?对赵恒愤怒和憋屈的人,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可赵恒依然活得风生水起。”
金格格不忘记打击着钱唐江的自以为是:“你再不爽又能怎样呢?你想要跟他讨回公道,只会让你被踩得更加面目全非,再说你这憋屈算得了什么?东太白和江中华他们不也栽在赵恒手里?”
“相比他们的下场,你断掉一指已是幸运。”
在钱唐江眼皮微微一跳的时候,金格格拍着自己的修长左腿:“我这只小腿,也残留着赵恒的两枪弹痕,他在华海只是街头混混的时候,他就敢在华海对我开枪,你这一指又有什么好叫的?”
当初赵恒和陆猛在黄浦学院遭受到狙击,赵恒一怒之下就杀入丁杜两家的聚会,当着众人的面对高高在上的金格格开枪,直接洞穿她的小腿,这事情已过去很久,但杜夫人提起依然杀机呈现。
钱唐江闻言更是僵直了身躯,似乎没想到赵恒如此疯狂,连杜夫人都敢开枪伤害,当下一擦额头的汗水,算是明白杜夫人要自己赔礼道歉的缘故,这事如不做个了结,自己以后怕是小命难保。
“夫人,难道赵恒就无法管教?”
只是钱唐江扫到极其不和谐的手掌,眼里又掠过一抹愤怒,压低声音抛出一句:“夫人现在可是国务委员,身兼党政军数职,位置只比杜总统低一级,旗下无数精英拥护,难道还要让赵恒?”
如今的杜夫人占着六个职位,还在华国官场安锸了不少亲信,更是获得爱新觉罗一脉鼎力支持,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最重要的是,杜家的崛起和新兴,让昔日四大派精英纷纷站在杜夫人阵营。
因此钱唐江有点不解,杜夫人能够动南念佛,为什么就不敢管教赵恒?金格格显然清楚钱唐江的意思,幽幽一笑回道:“这涉及到杜总统的态度,我可以找到合适的理由,把南念佛踢下来。”
她淡淡开口:“因为杜总统当初蜗居华海的时候,没少受四大派系的打压,他曾经跟你一样憋屈无奈,所以只要我做的不过分又不影响华国的稳定,清除四大派要员,他是不会阻拦反对的。”
“当然,他也不会鼓励我对付他们。”
钱唐江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四大家以前对华海虽然谈不上往死里整,但对杜天雄的打压是不遗余力,就连提供给华海的水电,也是高于其余城市的两倍,所以杜天雄对四大家有芥蒂是正常的。
“因为有昔日的恩怨使然,现在又是赵氏独大局面。”
金格格目光落在前方的湖面,淡淡道出自己心声:“所以我找到借口对付南念佛不会有麻烦,但赵恒就不同了,他背后不仅有大小金衣和牛空空等人的支持,杜总统对他也是把接班人对待。”
女人把鱼粮倾泻进了湖里:“他还是西氏集团继承人,又有乔不死和赵定天的护短,特别是我家丫头对他的爱意,我跟他发生冲突,无论对错我都会被千夫所指,因此我动不了赵恒也不能动。”
“你明白?”
听到金格格三分感慨七分无奈的坦诚,钱唐江彻底收起讨回公道的念头,转而点点头:“唐江明白,夫人,昨晚是我错了,我不该喝太多酒失去判断力,导致昨晚事故还让杜夫人生出担心。”
“我愿意设宴向赵恒道歉。”
钱唐江微微挺直腰板,流淌一抹忍辱负重态势:“无论赵恒怎么羞辱和践踏我,哪怕再断掉我一根手指,我都会忍下来,绝不让事态扩展涉及到夫人,夫人,钱唐江再度向你道歉,对不起。”
林徽因是一个幌子,钱唐江发飙也是一个借口,昨晚冲突其实是杜夫人策划的事件,就是用钱唐江招惹南念佛生气,最好让南念佛对钱唐江大打出手,这样就可以给金格格撂倒南念佛的机会。
钱唐江昨晚已经摆出英勇就义的态势,可惜没有让南念佛掉入陷阱,反而引来赵恒的大开杀戒,不仅瓦解掉金格格的阴谋,还让钱唐江白白断了根手指,所以钱唐江对自己没完成任务很愧疚。
“何必说对不起?”
金格格淡淡一笑:“这只是一个意外,我没有丝毫责怪你的意思,连累你断掉一指,还让你跟赵恒道歉,倒是我有点为难你了,今晚我在第一楼设一桌,你跟那小子低个头道杯酒,息事吧。”
钱唐江低声回道:“谢谢夫人!”
半小时后,金格格叮嘱钱唐江几句就离开小船去吃早餐,钱唐江依然站在船头沉思,此时,媚姨跟随挪移脚步靠了上来,一脸憋屈的开口:“钱董,杜夫人让您忍气吞声,您就真忍气吞声?”
钱唐江叹息一声:“整个华国都知我是金格格的狗,一条走狗不听主子的话,后果是什么,你清楚。”旋即眼眸中绽放狠厉,扭身看向媚姨:“不过,赵恒要迫我到绝境,我不会坐于待毙!”
“我会跟他同归于尽。”
钱唐江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他手中有一张杀人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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