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想我?”
正当许靖和沙悟净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安静的夜空下忽然响起了一道清晰的说话声。
“来了来了。”
许靖浑身一震,翻身就看向了火堆旁。
只见陈玄奘从背后搂住了孙悟空,然后亲吻着对方头上的紧箍。
孙悟空已经从噩梦中惊醒,此刻眼睛瞪得老大,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手边的一块石头,一把捏得粉碎。
“……”
沙悟净见此也是愣了片刻,接着才反应过来陈玄奘是梦到了段小姐。
而陈玄奘闭着眼睛,处于睡梦中的他将孙悟空越搂越紧。
好一会后,孙悟空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掰开了陈玄奘的手,并将对方路上雕刻的如来木像塞了过去,然后气急败坏地跑到了许靖和沙悟净面前。
“我一定要杀了他!”
孙悟空眼睛都红了,仿佛受到了最大的屈辱。
沙悟净没接话,许靖忽然心中一动,神魂传音道:“要不我们把师傅阉了吧?”
若他有心要杀陈玄奘的话,就算如来达到了融法层次,只要不再近前,根本来不及救援,而孙悟空要不是心有魔障,早就杀掉对方了。
因此听到许靖的话后,不仅孙悟空眼睛一亮,就连沙悟净也是心动无比。
陈玄奘死了的话如来不会放过他们,但若只是阉了对方的话,如来肯定不会拿他们怎样。
对佛门来说,陈玄奘的作用是去到西天取经,只要活着,其他的就无所谓了,别看如来还是陈玄奘的师傅,但其看重的也只是对方取经人的身份而已。
许靖能想明白的,孙悟空和沙悟净也不会想不通,他们三个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全都露出了兴奋之色。
“现在就搞吗?”
沙悟净从泥坑里爬了出来,瞥了眼陈玄奘下腹位置。
此时此刻,不知道陈玄奘梦到了什么,其下腹那居然还支起了一座小帐篷,正方便下手。
孙悟空也是蠢蠢欲动,拔下了一根毫毛,似乎准备变出个顺手的工具,并说道:“我觉得死秃驴挺有做女人的天分的。”
当初在封印他的石洞内,陈玄奘为了对付许靖,主动提出扮女人,甚至还露出了不输于女人的削肩,让他印象很是深刻。
“别急啊。”许靖连忙阻止了他们两个,“好歹师傅也是如来弟子,如果就这么一刀被我们直接切了,如来就算不直接弄死我们,以后也绝对会给我们小鞋穿啊。”
话不用多说,孙悟空和沙悟净瞬间明白过来,万一他们摆脱不了佛门控制,总归还是要为以后考虑一下的。
不能亲自动手的话,那就借其他妖怪之手来做,造成意外事件,这样的话,不管怎样,总是给如来留了一点面子,不至于得罪死了,还能报复一下对方,出一口恶气。
他们三个默默交流着,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将事情定了下来。
翌日,晨雾蔼蔼,鸟声鸣鸣。
陈玄奘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紧抱着如来佛像,顿时惊慌失措,连道了好几声佛号。
“师傅昨晚很开心啊,是不是梦到女人了?”许靖冷不丁凑到了对方身后,将其吓了一跳,接着调侃道:“我们也替你开心,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你在说什么啊?”陈玄奘装傻充愣。
“我懂我懂。”许靖嘿嘿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葫芦,拍拍陈玄奘肩膀道:“我先去打水了,师弟还等着做饭。”
“还是我去吧。”
旁边沙悟净边做饭边看热闹,看得陈玄奘尴尬无比,于是一把抢过了葫芦,狼狈地逃离了原地。
“师傅过去了。”
陈玄奘没走多久,孙悟空就从地里钻了出来。
他们三个转到坡后,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座大宅。
这宅子青砖壁瓦,建得庄重大气,一看就是阔绰人家。
虽然没进去探过,但孙悟空昨晚就发现并说过了,这是一座妖宅,里面住的,不是人类。
而熟知剧情的许靖更是知道,这宅子里住的,是一窝蜘蛛精。
陈玄奘压根不知,他发现这宅子之后,便带着葫芦过去敲门,准备讨些水做饭。
开门的是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闻言便让陈玄奘进去一起吃饭,另外随着她打开大门,门后又出现了五个同样妖艳的女人,个个穿着轻纱长裙,一拥而上,围住了陈玄奘,劝他进屋吃饭。
陈玄奘不疑有他,回头大声招呼许靖三个道:“不用煮了,快过来吃饭。”
许靖三个对视一眼,笑着走了过去。
很快,他们便在一众女人的环伺中进入了屋内,在大厅坐了下来。
这六个蜘蛛精生怕他们跑了,做饭的做饭,剩下的都留在了大厅陪着他们聊天。
许靖三个坐在一块,冷眼旁观,对身边女妖精的问话不理不睬,而陈玄奘则与为首的女妖精坐在上首交谈甚欢。
不一会儿,各种看起来精致的斋菜便被端了上来,其中还有一碗汤药。
这些斋菜都有问题,唯独这碗汤药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还是对症下药,用了好药。
这是蜘蛛精们看出了陈玄奘身染重病,准备将他治好了再吃。
陈玄奘一口将汤药喝下,只觉得浑身舒泰,感激道:“施主,此药果然见效,贫僧如今上下通透,给你介绍下,这三个是我的劣徒。”
为首的女蜘蛛精道行最高,闻言运起功力,笑吟吟地看向了许靖三个。
许靖他们也没遮敛,一猪、一候、一鱼三个狰狞的法相在他们身上显现了出来。
“啊!”
蜘蛛精低呼一声,脸色变了变,但看了看周围的姐妹后,还是稳住心神,她准备先试探一番再说。
不过孙悟空可没什么耐心,在许靖暗中踢了他一脚之后,他立刻走了过去,抄起桌子二话不说就狠狠地砸向了对方的脑袋。
“你疯啦!”
蜘蛛精还没回过神,陈玄奘居然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扑向了孙悟空。
他也是这一路上太了解孙悟空了,显然在看到对方阴着脸过来之时,就有了准备。